拜月教分堂。
一炷香早已燃尽。
曼罗似笑非笑的睨着应笑问道:“应公子。你是堂堂大理国的司空大人,怎么也会和咱们耍这些小孩子家的把戏?”
应笑问举着犹自淌血的左手,向她笑道:“圣女此言差矣!应某伤在贵教门人手上,眼下血痕犹在,怎么能说是小孩子家的把戏?”
原来他在破阵之时,早已注意到拜月教弟子每人手上都戴有一副乌金手套,因而便有意在那手套上做文章。
只见应笑问指着布阵九人中的一人笑道:“我只不过是伤了他的手套,而他却伤了我的手……圣女之前说过,倘若在下破阵之时为贵教中人所伤,哪怕只是丝毫伤损,都算是你们输了……怎么,现下竟想不认帐了么?”
曼罗嫣然一笑,“我方才的确说过此话,但眼下应公子有意将自己的左手弄伤,这分明是投机取巧,却教我如何认账?”
应笑问朗声笑道:“应某早就料到圣女会这么说。我且问你,伤我手的是何物?那手套又是戴在谁的手上?就算是应某有意所为,可归根究底,仍是被贵教之人所伤。众目睽睽之下,圣女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承认罢?再者说,你适才只说应某但凡是伤在贵教中人手上便算赢了,可没有说如何受伤才算数罢?”
曼罗闻言,微微一笑,“好一副伶牙俐齿,幸亏我一开始就没想和你斗口。”她向左右环顾一遭,“所有人都退出明月苑!”
那九名布阵的拜月教弟子犹自忿忿不平,尤其是那个被应笑问算计的人,此刻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但圣女所命却不得不从,众人只得鱼贯退出了花苑。
曼罗见众人皆已退出,便对应笑问道:“公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眼下便可说出了?”
应笑问目光流动,在她皓如白雪的面颊上一掠而过,“在下前来,所为何事,圣女理应心知肚明,又何必再听应某之言?”
曼罗一声轻笑,“莫非应公子当真以为贵国国君遇刺之事,是我拜月教所为?”
“难道不是么?试想天南一带除了贵教之外,又有哪个门派能有此通天彻地的手段?”
曼罗闻言,登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通天彻地?应公子未免也太过誉了……”语音未落,笑声已停,“请问阁下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此事是我拜月教所为?”
应笑问正色道:“拜月教横行天南,一向以巫术蛊毒为专擅,旁的暂且不说,那幻魔蛊的厉害,应某可是亲眼所见的!”
——拜月教精通巫蛊之术,天下皆知。《隋书·地理志》中曾言:“其法以五月五日聚百种虫,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自相啖,余一种存者留之,蛇则曰蛇蛊,虱则曰虱蛊,行以杀人,因食入人腹内,食其五脏,死则其产移入蛊主之家。”又有书云:“蜀中多畜蛊毒,以金蚕为最,能戕人之生,摄其魂而役以盗财帛,富而遣之,谓之嫁金蚕。”传说之中,金蚕蛊形状像蚕,通体金色灿烂。唐人认为金蚕蛊“屈如指环,食故绯锦,如蚕之食叶”,故又称之为“食锦虫”。
——古时曾有如此传说,金蚕是一种无形之虫,却能替人做事。譬如假若有人要下田插秧,便可先插一根给金蚕看,金蚕便会帮人将整亩秧插好。据说金蚕勤于洒扫,因此饲主之屋极其干净。相传金蚕喜吃人,若干年定要吃一个人。饲养金蚕之家,很少疾病,养牲畜易长大,绝无死亡之患,且能聚财暴富。每到年终岁暮之时,主人须在门后和金蚕算账,若有盈余便须买人祭给它吃。因此到了年终算账之时,主人往往会打破一个碗,而对金蚕说今年打破了碗匙若干,亏本很多,明年再买人饲它。倘若云今年得利,家中人口便会渐渐死亡,养金蚕的人都没有好结果,这便叫做“金蚕食尾”。遇到此种情况之时,主人便要及时将金蚕嫁出,其做法是以布包一包,内放银子、花粉及即金蚕蛊,放在道路的交叉口上,见银眼开者自然拾去,误取银包之人,金蚕蛊便会跟了他去。
——相传,在隋朝宫廷之中曾发生过一次无形的蛊乱。当时,在大将军独孤陀的家里,有一个名叫徐阿尼的丫头,她有拜猫鬼的习惯。每天深夜子时,她就偷偷的起床,备供品焚香向猫鬼祭拜,并且越拜越灵,猫鬼常将别家的财物给她。独孤陀还没有做官的时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