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宋金的探子。昨日接到皇上的手谕,才得知原是淳皇子回归大辽,本都统星夜来救,所幸还未误了大事!今日本都统已将部将斩首,呈于殿下,还望殿下念在一家人的份上,恕了本都统不察之罪才是!”
那耶律大石边说,边下了马来,捧着人头,竟是跪在了当场,老泪横流,泣不成声。杨庸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狐狸,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套说辞乍一听上去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可不经细想,就让人觉得浑身都是漏洞。杨庸情知耶律大石在忽悠自己,可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忽悠吧。一个拥兵自重的都统帅,耶律延禧也根本就是鞭长莫及。演得这出戏,无非就是不想得罪整个耶律家族。
这一切,都是靳子忠冒死突围换来的。
耶律大石躬身上了乱石堆后,杨庸没有道理不就坡下驴,装作一副惊慌未定的模样,说道:“族叔来得正好!若是族叔晚来一步,我们恐怕都要身首异处了!”
萧曼不善做作,但也知道权衡利弊,只是做了个礼,冷冷道:“代家父问耶律叔叔好!”
耶律大石三十多岁,一副貌似忠良的堂堂之容,笑起来和蔼可亲,“郡主受惊咯...受惊咯...”
杨庸用眼瞟了一眼萧曼,敢情这丫头还是个郡主?萧曼总是冰雪聪明,当下便道:“殿下,之前情势所迫,末将未能及时禀明。家父乃是大辽领北枢密院事,皇上亲封的北院大王,讳名一个干字,乃当今萧皇后的族叔。皇上赐末将清河为字,便是清河郡主。”
杨庸了然,又把目光投向了柳儿,柳儿被那道尖利的目光看得直低下了头:“柳儿本姓萧,十二岁时便受萧丞相指派,混进了刘府。”
“好好好!”杨庸“哈哈”大笑,连说了三个好字。耶律大石见杨庸大笑,却不知为何发笑,只是跟着一起大笑。杨庸拍了拍柳儿的肩膀,转身就往山下大步而去。茜儿叹了一口气,拉着柳儿并肩跟在了杨庸的身后。梁红玉和萧曼两人对了个眼色,一左一右将耶律大石夹在了中间,杨庸一旦有事,她们可一举擒下对方的统帅。随同耶律大石上山的亲卫们看着耶律大石摆了摆手,便一同去到乱石堆里,将受伤的宿卫军士们抬了下来。
“这位女将本都统不曾见过,是...”梁红玉和杨庸之间的暧昧逃不过耶律大石的双眼,于是开始套近乎。
梁红玉拱拱手,却不答话。耶律大石惹了个没趣,又开始和萧曼拉家常:“郡主,前年一别,已是两年未见。郡主该是二十了吧?”
萧曼点头,道:“下月初三,便是二十。耶律叔叔镇守南京,日理万机,难得还记得侄儿的生辰。”
耶律大石道:“郡主也不小咯,此次殿下回归,那皇上赐婚之日也不远了。”
“赐什么婚?”萧曼疑惑地抬头,正见耶律大石的脸色忽然变得暧昧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