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哪还有什么能配得上你!”
苏漠听着杜宇阴阳怪气的说话,知道他是拿着“十四岁八级武士”的话讽刺自己呢。
苏涛十二岁成为六品武者的珠玉在前,似苏漠这点成绩,当年便未曾被莫愁山下来收弟子的人看中,如今又怎么称得上什么“英才”!
只不过,论武功,这位“杜小先生”自然是高明之极的——要知道,整个临汾城里,最高的一位长住高手,也不过是五品境界罢了——不过,若论起口舌之利,这位杜小先生,却是完全不够瞧了!
苏漠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丝笑意,沉声接道:
“杜先生说笑了!功法,自然是越强越好!苏漠虽然资质平平,却还想着能更上一层。莫愁山功法天下无双,若是先生愿意赠予,苏漠自然欢欣!”
“孽障,怎敢这样与杜先生说话!”苏荣在旁闻言脸色一变,连忙出声斥责。
杜宇立意鲜明的讽刺,本想刺激一下这个不知轻重的少年——个中意思,但凡不是天生智障,又哪有听不出来的——哪知苏漠却偏偏似完全听不出来一样,反倒顺行杆上爬,似全然不知城内风雨传言,只当这位小杜先生要提携“后辈”了。
苏荣眼角扫过杜宇更显阴沉的脸色,心中一突,连忙出声斥责,上前便想出手先自教训这个越大越不知轻重的儿子。
“哦,怎么了?”苏漠轻退一步,挠头作一脸不解状,轻问道:“杜先生的意思,不是要给我莫愁山的功法吗?嗯,“少年英才”不敢当,不过,杜先生如此说,难道不是愿意提携小子吗?先生如此大德,小子当然铭感五内!”
苏荣又气又怒,刚一举步想封住苏漠的嘴,便觉一股莫名潜力涌过,抵得他不得前进半步,只得听任苏漠这个不经事的孩子继续刺激这位杜小先生。
“果然是邪尖嘴利,难怪敢逼问苏涛,窃取我莫愁山的镇派之法!”杜宇眼色冰冷,暗自发力止住想圆场的苏荣后,看着苏漠装腔作势,脸色更是渐沉下来。
“窃取莫愁山镇派功法?谁?谁敢这么大胆!”
苏漠闻言脸上异色大起,仿佛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吃惊之极的四下张望
——作态虚假之极!
“呵呵,好!好个苏家大少爷!”
杜宇年轻的脸上满是冷笑,本来,依着他来前山上的交待,只是想让这个苏漠知道,即便有个弟弟是莫愁山弟子,有些事也是做不得的——如若不然,莫愁山虽然收徒严紧,可也总有三五十入室弟子,人人都将功法传给家人,那这一派功法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只是如今一见苏涛,上来便是那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竟无半点悔改之意,心头便早有怒气起,看着他眼下不仅不认,还敢调侃于他,更是心意改变,想要给这孩子来个狠些的教训!
只不过,“苏漠逼苏涛”这一出戏,本就是从苏家传出去的!
正经来说,当时情形,更是只有苏漠苏涛兄弟二人知道,便是苏荣这作父亲的,也是在苏涛一身是伤的返家时,才知道此中经过——只要苏漠反口不认,苏涛那个弟弟再圆上这谎,这图谋莫愁山功法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
杜宇看出苏漠心思,不由眼中寒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