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无法联系的空间里,无法掌握到任何情况,不知道娜娜的消息,我…仿佛蒙着眼睛,脚下或许站在悬崖边缘的危机感,逼得我越来越不稳定。
真讨厌啊~
如果豁出去…如果理智最后一道防线崩溃…
不不不,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娜娜还在等着我,我可不能先乱了阵脚,要不然,熊孩子…她要怎么办呢?
…………
小相扑选手和罗纳德少校一行人站在几米开外,小小声交谈,说着说着呃~刚刚凝固一样的气氛就有所缓和,似乎是解开误会?
片刻过后,他们几位商讨出了结果。
表示没办法和我继续玩耍的罗纳德少校拿出电话蜗牛,拨通了预备向彼端他的长官请示,是不是能把训练任务转手给自告奋勇的科学部战斗队队长。
小相扑选手,年轻的男孩子转身折回,站到我边上,顺便小声跟我解释,他说他来训练室为的是…
“诶?调查结果出来了?”我仰高脸,不想起身干脆就盘膝坐地上,反正已经失礼了也不在乎继续没形象,“昨天的恶魔果实?”
“是意外,伯母的推断正确。”年轻男孩子神色如释重负,“老爷子那边传了消息,昨天餐厅里恶魔果实出现的两小时前,它的前任能力者确认死亡,在桑內斯岛一间酒吧,死于海贼间的争斗。”
说着停顿几秒钟又补充道,“那颗恶魔果实,属于动物系古代亚种,火鼠果实。”
“黄猿大将先生对情报的掌控,实在叫我惊讶。”我挑了挑眉梢,心里真真觉得惊叹,可不是吗?连死亡时间都知道得这般精确,海军对情况的掌控称得上滴水不漏。
惊讶之后,想了想我很快又愣了下,“诶?火鼠?不是金花鼠吗?”
小相扑选手咳嗽一声,嘴角颤了颤,象是想笑又忍住,“是火鼠。”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抬手点向训练室的门,“这家伙今天开始会跟在伯母身边。”
哈?我猛一扭头,视线里呃就看见大敞的门…停顿几秒钟,目光稍稍放低几度才看见,门边空地上蹲着一毛团。
小小一只,豆子眼,边上搁着蛮大一布包。
…………
“布包是什么?”收回和毛团对视的目光,我重新抬起头,那种体积的包裹里边装的啥?总不会是小金花鼠的行李?
关于我的疑问,小相扑选手也不知怎么居然微微红了脸?
他目光飘移一会儿,面色显得非常不好意思,连带说话都磕磕巴巴,“科学部连夜研究出来给伯母的晕船药,老爷子说如果没效果再更换配方呃~”
越说他的脸越红,一副非常非常尴尬的模样,手脚都没地放似的,“还有…似乎还有别的东西,我拿给您看看。”
结结巴巴话都没说完他就急匆匆迈开步伐往门口走。
我眼角一抽,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晕船药什么的…话说,海军内部似乎真的没有会晕船的人呃~甚至很可能这世界都鲜少有人晕船晕到我这种程度吧?
毕竟整个世界海洋占据绝大多数面积。
然后,没有需求就没有市场,晕船药当然也就…
于是,黄猿大将这是公器私用?我这是被特殊照顾了?
…………
年轻孩子走向门那里,接着,他离开后产生的空位被踱过来的罗纳德少校填补。
海军小哥站定之后平视前方,看着空气,以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萨卡斯基大将稍等片刻会亲自前来确认训练内容,至于科学部…也请萨卡斯基大将届时再做决定。”
因为角度的关系,海军小哥垂在身侧的手,指尖捏着的电话蜗牛恰恰和我打个照面,于是…戴着帽子不苟言笑的小蜗牛,触角幻化的眼睛就对上我的眼神。
呃?我下意识往后一仰,被蜗牛拟人化的严肃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安娜夫人?”罗纳德少校又一次开口,“夫人您觉得呢?”
“我没意见。”我被这海军小哥居高临下斜乜的视线看得迅速正襟而坐,顺便放低姿态,“打扰赤犬大将实在非常抱歉。”
海军小哥嘴角往上提几公分,约莫象是微笑,只是表情显得有些生疏,又沉默几秒钟,他返身走向他的同伴,人走出两步又停下来,回过头,“安娜夫人实际上并非迟钝,而是您压制了条件反射。”
“夫人不必担心什么,您的力量,对于我们来说在承受范围内。”
“战斗中,夫人太过自我控制反而会让您置身危险。”
…………
海军小哥很快回到他小伙伴当中,几个人安静站在训练室一角,不言不语,甚至连视线都不再投过来,象是一尊尊石像那样,挺直背脊矗立。
我垂下眼帘,无声的叹了口气。
随后,小相扑选手疾疾走回了,手里拎着布包,小金花鼠跑在他脚边,一溜烟窜到我眼皮底下,仰高脑袋豆子眼盯着我看几秒钟,接着窜到边上些…安安静静蹲好。
年轻男孩子将手中布包搁在地上,自己蹲下,几下解开它,把里边东西一样样拣出来,几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纸盒,打开是塑料瓶,还有说明书…
林林总总有四五个盒子,加起来十几瓶药丸子,囧。
然后,最底下一个纸盒长得和它们不一样,是牛皮纸,掀开当中一个扁平黑色皮革…小箱子?半只手臂长短,十几公分宽,看不出存放什么东西。
接过年轻男孩子递给我的黑箱子,我挑了挑眉梢,随即按开金属扣————箱子内,防震软垫里放置一把匕首?
乌黑皮鞘,外观毫不显眼的样子。
犹豫几秒钟,伸手拿起它,小心握住刀柄,轻轻往外一拖…定睛一看,我皱了皱眉。
匕首的结构很奇怪,刀身由金属锻造,刀刃部分却是另一种不知名物质结合,象是岩石,呈灰白色,并且没有开刃,显得很钝。
不知为什么,握着刀柄,匕首居然给我一种…奇怪的…
不是惧怕,而是不舒服的感觉。
屏息看了一会儿,我抬起空着的手,指尖轻轻触了触刀刃部分,随即轻轻倒吸一口气,果然,指尖接触的位置传来无力感。
浑身力气都溢出去似的,呼吸有点困难。
火烧一样收回手,目光抬高了对上小相扑选手,我小声的问他,“海楼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