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至于屡次经历这些生死艰难。”
阿弦看着他愧疚之色,心里却想到窥基法师先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转念又想起上次陈基请她吃饭的时候,两人的对话,那时候他举着那被土窟春,也曾说过“后悔”之语。
但是在那时候,阿弦心中其实曾有过一句话,只是未曾问出口。
这一刻,阿弦眨了眨眼,忽然道:“大哥连说后悔,那、那如果能够倒回去,你会怎么选择?你会留下来,还是仍旧走开?”
陈基一愣:“你说什么?”
阿弦道:“大哥说我能看穿你的心事,所以那时候离开了,那如果时光能倒回,让大哥再选一次,你会怎么选?会留下来会跟我一起回桐县,还是仍是选择入金吾卫?”
在这句话没问出口之前,阿弦心里有一丝的希冀,或许还有一点儿不甘心。
但就在这句话问出口之后,不等陈基回答,她自己就能给出这个答案了。
望着陈基愣怔而略有些为难的神情,阿弦笑说:“跟你说笑呢,我当然知道,早在桐县你就说过,大丈夫应该建功立业出人头地,总算跳出了那小小地地方,当然要风风光光地衣锦还乡才是,对不对?”
陈基勉强一笑。
“我去看看姐姐。”阿弦站起身来,往里屋走去。
但是眼中忽然很酸涩,有什么沿着眼角拼命地往外涌。
将走到屋门口的时候,阿弦蓦地止步。
她的手抓着门帘,却无论如何迈不出去。
终于阿弦回头:“大哥。”
陈基正坐在桌边儿,怔怔出神似的。闻声也转过头来:“嗯?”
两个人目光相对,阿弦道:“我喜欢大哥。”
陈基一惊,放在膝头的手忽然握紧。
“我、我当然也”脸上的笑更勉强了。
陈基张了张口。
还未说完,阿弦盯着他,一眼不眨地认真看着:“我从小儿就喜欢大哥。一直到现在都是。”
就算陈基那时候说无法忍受被她看穿心迹地离开,但那一抹嫩芽仍在阿弦心头,冰封雪冻里小心翼翼地未曾斩断根苗。
陈基似乎预感到什么,他蓦地站起身来:“我来了太久了”
“大哥喜欢我吗?”阿弦仍是望着他。
陈基的嘴唇哆嗦:“弦子”然后他憋出一句,“不要说笑啦。你、你是”
“我是女孩儿,”阿弦已经豁出所有:“我是女孩儿,你会不会喜欢我?”
陈基转过头来,他的双眼也有些发红,但是却没有出声。
而就是在这一眼里,阿弦的心忽然很凉。
“你”她几乎无法出声,更加万难相信,“你知道的是不是?”
陈基的喉头一动,他本能地否认,也只能否认:“不,我不知道。”
“你知道!”阿弦的声音里有难以言喻的悚惧,“你一直都知道?”
“我不知道!”陈基大叫了声,同时后退一步。
摇头,眼中的泪滚滚落下,阿弦想把陈基看的更清楚一些,但是泪很快又模糊了她的眼前。
陈基后退,然后他转身离开。
踉跄将到门口的时候,陈基听到一声沙哑的“大哥”,却几乎不像是阿弦的声音。
止步,陈基并未回头,只是低着头道:“是,我知道。”
阿弦连仔细看他的力气都没有。
陈基喃喃道:“我知道”
然后他说:“对不住,弦子。”他仰头,深吸一口气,迈步出门。
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阿弦似人在雾中,上下左右,皆都白茫茫一片。
本来因为陈基的那两次“后悔”触动,终于决定孤注一掷,求一个答案。
谁知道竟是这样的答案。
陈基一直都知道她是女孩儿?那么他怎会不知道她对他的心意。
甚至有几次,阿弦本欲跟他坦白自己是女儿身,可是当时陈基却及时将话题转开。
现在想想
最可怕的或许不是单相思,而是对方明知这份心意却视而不见,这大概就是最彻底的无情了。
那棵小心翼翼护在心底的苗芽,已被他连根拔起。
阿弦举手按在额前,遮住双眼,她张口而无声,只是倚靠着门柱,慢慢滑坐地上。
陈基撞出门,头也不回地转向来路而去。
在院外另一侧,却有两道人影悄然而立。
袁恕己目送陈基离开,咬牙乱啐:“混账,该死,生在福中不知福,快滚吧!别再让我看见!”
另一个人却仍是面无表情。
袁恕己喃喃地骂了几句,又道:“居然早就知道小弦子是女孩儿,却这样奸诈地假装不知,小弦子对他那样好这不是玩弄她的感情么?该死的混账,亏我之前还觉着他去报信干的不错”
失控地骂了几声,后知后觉地想起身边还有一人。
袁恕己愕然回头:“你、你”
他本想问“你都听见了”,可看着对方面沉似水的脸色,袁恕己双眼复又瞪大:“你是不是也跟陈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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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两只,抱抱萝卜,
这章有点虐虐的,捂住我的小心心翻滚
幸好最后有书记跟某只出来
书记:小弦子不哭,到哥哥怀里来
某只:排队
书记:谁第一?
某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关门,放治愈系小能手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