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丫头,这种话,不可随便出口,”罗兰道:“习练过天狐武功的人,一旦散去功力,你可知道会是怎样一个结果吗?”
“知道,如鱼失水,如花凋零,会变的枯萎失色,”吟雪黯然的说。
“这又太严重了,”欧阳昭爱女之心,顿然高涨,接道:“荣、枯之间,竞有天壤之别,难道就没有中庸之道么?”
“没有”江枫笑:“所以,她们不能散去功力,只有更上层楼,进入上乘境界。”
“女儿的事,由她们自拿主意吧!”罗兰道:“老实说,她们的武功成就,早已不在你我之下,说到对敌的手段、心机,我们已有不如,你我已尽了教养的责任,用不着再为她们操心了。”
“对对对,大和尚,有没有兴致喝一杯”
欧阳昭突然感觉到他的看法、论点,和这些年轻人的思想、作法,有着一段相当的距离。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走!喝酒去。”大和尚站起了身子。
“我去帮你们作两个下酒的小菜”张四姑也站起来,跟着两人离去。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江枫叹口气,道:“虽然是情势逼人,但我们的行事方法,确也有一点叛经离道:勿怪欧阳前辈有些看不惯了。”
“没法子啊!北学的正宗武功,讲究的是堂堂正正的做人,一板一眼的做事”罗兰笑道:“现在已经好多了,过去啊!那种一丝不苟的性格,像一只装满了盐水的大酱缸,不管你是山珍海味,都把你淹成酱菜。”
江枫笑一笑,目光一掠雪、霜二女,道:“说说看,你们对天狐武功总纲,已有了多少成就?”
“娘传我们天狐武功,只说不练,我们虽然已把口决心法,深印心中,但总觉缺少了一些什么?”吟雪说“有些技艺,必需器具辅助,才能发挥。我和霜妹研究摸索,虽然找出了一些代用器具,但却有着不够犀利的感觉。”
“不错,欲善其中,利其器”江枫道:“现在呢?”
“自和张姨见面之后,情况大为改善”吟霜看了母亲一眼,接道:“张姨的江湖阅历丰富,又精通各种小巧异术,和天狐百变技艺,若有一脉相通之势。经她指点,我们已打造了十几处精巧、犀利的辅助器具,已在苦练,相信可以派上用场了。”
江枫也不追问二女详情,微微一笑道:“精通百变技艺,可节省了不少气力,说到四姑的武功,却和天狐功艺相近,她的五行遁术,移花接木,更是独步江湖的奇技,你们学过没有?”
“张姨一点也不藏私,认真的倾囊相授、只是我和霜妹太笨了,练到现在。五行遁术,还没有登人室”
“不错了”张四姑缓步而入,打断了吟雪的话,接道:“当年张姨练了一年,还没有你们这一个月的成就大,只不过张姨这些武功,需用的器具太多,有些烦人。”
“大和尚提出的狙杀计划,只是纲领”江枫看着张四姑,道:“细节方面,还要大姐精心策划一下。”
“我会用心思,不过,要狙杀什么人?我倒希望你多想想再作决定”张四姑道:
“我们主要的目标,是要他们彼此猜忌,互相残杀,应该注重在挑拨、离间之上。如果发雷霆攻击,连番狙杀,会不会使他们心生警觉,消除隔阂,再作紧密的合作,全力对外。”
“大姐一语惊心,切中其弊,小弟会谨慎从事,”语声一顿,突然施低了声音,道:“我想混入天马总堂去,实地观察一下天马堂的实力,大姐的看法如何?”
“我看暂无必要”张四姑说“天马总堂中虽然汇聚了江湖上的魔头凶邪,但你已知晓了大概情形,真正神秘的是天王门和内宫中人”
“四姑说的对”罗兰道:“你不用冒险混到天马总堂中去,真正的拼杀所在,还在长安,天王门和内宫一系中人物所以神秘,那是因为他们只有门下弟子在出面活动,如果能逼他们老一辈的人现身出来,我相信以四姑的经验之丰,必可看出他们的真正来历,树有根、水有源,我不信他们是凭空跳出来的,何况,还有七宝大师和老叫化两个见多识广的江湖通,五十年来的江湖人物,大概都逃不过他们两位的法眼。”
“有道理,就这么决定了,狙杀计划不变,我会小心决定,想办法把钱缺召回来,顺便要他带一批精明的人手同来,请大姐替他们改扮一下,我想在长安四周广布耳目。”
“这个办法不错”张四姑道:“你现在除了了解洛阳居中变化之外,对洛阳居外的敌势消长,全不知晓,本来,我准备带着两个小美人,帮你探查洛阳居外的,现在二女以执行狙杀为主,倒是不宜再分身旁顾了。
钱缺带的这批人武功不足以担挡大任,但大都是常年在江湖上走动的人物,他们的观察能力,就非我和二女能及了。”
“大姐不要谦虚了,两个小美人欠缺江湖阅历,说她们能者无所不能,未免言过其实”江枫笑道:“至于大姐你,可要能者多劳了,老叫化带来的人手,你要帮他们编组一下,然后,分派他们监视的区域,订一些注意的规戒,至于风雪小馆这个地方,除了老叫化外,暂时别让他们知道:你也不用和他们直接见面,一切都透过老叫化传达,最好把他们之间的横向连系,也予切断,由老叫化选几个武功较高,存有必死决心的人,负责串连,收集各处的见闻资料,特别重要的,大姐和我连系一下,一般性的事务,大姐就用我的名义,代我处理了。”
“好!我会谨慎从事,你的顾虑很对,不论如何小心布署,也难免百密一疏”张四姑侃侃而谈“我相信他们逼供的手段必是凶残绝伦,能够忍受的人,绝无仅有,心存必死的人,也要早有准备才行,一旦失手,立刻自绝”
“四姑,真的那么可怕么?”罗兰凝注着这位闺中好友问道:“我们是不是也该有些准备?”
“应该有,”张四姑神情肃然地说“罗兰,那种匪夷所思的施刑手段,绝对超过了一个人所能忍受的极限,至少,我就不相信自己能熬得过去,何况。我们女人还有更可怕的遭遇,那就是凌辱,他们加诸的暴力行为,会使人有生不如死的感觉,不过,我相信以你武功上的成就,就算遇上他们最强悍的人物,也有自保的机会,至少可以逃走,自绝是最后的手段,确定了他们会对你施展残酷的刑求,凌辱时,那就以死去逃避吧!不论多美的女人,死了之后,就会失去诱人的魅力。”
“大姐,别说的那么可怕,”江枫道:“你把罗兰和吟雪、吟用吓坏了!”
“江大哥,不要担心我和霜妹”吟雪道:“天狐十疑,已把人性中极恶、狡诈,估算在内,制敌百变,更是有着应付各种意外的准备,真要有个人,能够把我们制住了,使我们无法反击,那个人是了不起的人才,我们只有认命了。”
这番话听起来,有着相当的自负和悲壮气势,但也表示出了强烈的自信。
“都不是,我只是想说出来,我自己的看法,”张四姑道:“她们早已知道了你我之间的事,但她们不但没有妒恨,反而处处想给我们制造机会,大姐过去对你的风流韵事,虽然不闻不问,但有时间想起来,也会有惆然若失的难过。
可是两个丫头,却不会,她们只想取得她们的一份,心中就很快乐了,我现在,真的是心胸大开,就算你携美同游,在大姐面前摇来摆去,我也能视若不见,全无妒火,因为,我已经得到了太多,而且,是那么真挚、感人,我这些转变,老实说,都是因观察二女举止以及和她们交谈所得。”
“看来,她们真的已参透了天狐武功的上乘真谛,摆脱了世俗之见。”
“谢谢江大哥的夸奖,”吟霜手捧茶盘,缓步而入,道:“我们只想帮助你,只想让你快乐,我和姐都愿化作春雨,使你绽开出一朵最鲜美的花,耀照武林,光辉江湖,所以,不用担心我们会阻扰你”“我和霜妹早就商量好了,”吟雪提着茶壶行了进来,接道:“我们只付出,不要求任何报偿”
“事实上,在我们付出的过程中,我们已得到了满足、快乐”吟霜道:“我们会尽量不让姐和我带给你任何烦恼,那怕是一点点,也非我们所愿,我们要作一件事时,都考虑再三,除非是,我们完全没有想到”
“不要紧,我们想不到,张姨会指点我们”吟雪笑道:“张姨传我们的易容手法,再加上五行遁术,我们潜入洛阳居,亦非难事”
“说不定会隐藏在你的身边哪”吟霜又接了一句。
“千万不可,千万不可”江枫大为紧张地说“我知道你们张姨的五行遁术的易容手法,非常高明,真要潜入洛阳居中,确实不易寻找,但此刻时机不对,不能心存游戏,误了大事!”
“好嘛!好嘛!江大哥不喜欢我们游戏误事,我们不去就是”吟雪温柔的说道:
“但我们如是有事请命,要如何才能见你?”
“这个”张四姑道:“我已想好了一个办法,咱们在长安城中,布置了一座居住之处,你们可以放心,不会让你们受委屈了,那地方是深宅大院,还要请一些仆从女婢侍候。”
吟霜笑:“好啊!我自懂事之后,都是自己动手,从没有要别人照顾过我,能在张姨的安排下,用个丫头,过过千金小姐的瘾头也好。”
江枫道:“好!就这么决定了,我也该回去了”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回到洛阳居内,才知道正发生了一件不可开交的大事。
原来,梅花来拜访韩霸,但却被胡萍、段九拦在门外,梅花要入内查看,胡萍不肯,一切等韩霸回来之后再说。
和梅花同来的是一个全身黑衣神情冷峻的少女,她一直静静的站在梅花身侧,没说过一句话。
但她的神情间,似早已流现出不耐,却一直用力在克制着。
刁鹏听到了消息,匆匆赶来,但看到那少女之后,立刻悄然退走。
幸好,江枫及时而归。
七宝和尚打量了那少女一眼,神色突然一变,但他已来不及向江枫说什么了!
原来,梅花已迎了上去,道:“正要找你”江枫接道:“好!我住的地方狭小,咱们到迎宾阁中谈吧!”
“不用了,何处黄土不埋骨,就在韩副总管住处谈谈吧!”
那一直沉默的少女,突然开了口,果然是出语惊人,字字如铁锤击岩一般,听得人心头震动。
“既是如此,请入内一谈吧!”
江枫向前一步,带路而行。
七宝和尚示意段九去告诉邓飞,人却紧随在侮花身后而入。
原来,那黑衣少女自和江枫对话之后,一切变的主动,人也抢在了梅花之前,紧随在江枫身后。
江枫头未回顾,但暗中却凝聚了全身的功力戒备。
那黑衣少女见到了江枫之后,身上突然散播出一股冷烈的杀气,胡萍和七宝和尚也立刻感受得到。
两人都是经验丰富的人,已知那黑衣少女是为江枫而来,未见江枫之前,一直隐匿起锋芒、锐处,不让杀气外露。
江枫见客的小厅,果然是既小又布置简单,七宝和尚伸手拉上房门,江枫也不再客套,冷冷说道:“看样子,梅花姑娘似是急着找我,现在,可以说了,有何见教?”
“我找你”黑衣少女接道:“梅花只是陪我来的!”
“你是”
“黑天鹅”
“是绰号了”
江枫神情也冷厉起来,冷重的杀气,也立刻散发出来。
“果然是一位高手,深藏不露,”黑天鹅道:“我不是内宫中人”
江枫道:“是专程来找我韩某人了。”
“不错,因为,你无缘无故的杀了我们一个人”
“是那位玄衣姑娘了?”江枫道:“她也是一只天鹅了,”
“错了,她如是一只天鹅,相信你也杀不了她,”黑天鹅道:“可惜,她只是一只喜鹊,才死在了你的手中!”
“我被搞胡涂了”江枫道:“又是喜鹊,又是天鹅,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黑天鹅道:“你既然如此孤陋寡闻,也不用和你多费口舌了”
江枫接道:“好!那就言归正传吧!你找我,已经找到了,准备干什么?也该说明白了。”
“杀你,替那位喜鹊报仇”黑天鹅道:“你准备好了,我就出手!”
“早就准备好了”江枫道:“你随时都可以出手,不过,我还是要把话说个清楚,那位喜鹊姑娘,伴随黄龙来洛阳居中找麻烦,天马堂中人已经再三忍让,我们已在各处,损失了不少的地盘,这里不能再丢了!”
“所以,就派了这扮猪吃老虎的韩霸来作副总管?”黑天鹅道:“梅花姑娘告诉我,她早声明过不是内宫一系中人,但你还是杀了她。”
“也许在下听错了,她只说不是黄龙的情侣”江枫道:“就像你姑娘一样,说了半天,还未说出你真正的身份?天鹅、喜鹊,又是怎么样一个组合,和内宫一系中,有什么交情?为什么要帮他们和天马总堂中人作对?”
黑天鹅道:“你不知道喜鹊是什么身份,出身何处?但你杀了她,我现在就为她报仇!”
右手一扬,拍向江枫。
这座狭小的客厅中,双方的距离很近,但手就可以触及到对方,这一掌拍向前胸,闪避都不容易。
但江枫没有闪避,右手一抬,五指反向黑天鹅的右腕扣去,动作奇快。
“好!”黑天鹅微一挫腕,易掌为指,点向江枫的人中穴。
江枫突穴截脉,封闭了黑天鹅一连十二招的攻势。
这地方太小了,无法闪避,也无法飞腿攻敌,两人一番交手,全在掌指的变化上抢制先机。
一轮抢攻之后,黑天鹅攻势一缓。
但江枫却借机展开了凌厉的反击,指点掌切,把黑天鹅逼退了两步。
黑天鹅心头震惊,这个人果非小可,原本想来,杀敌不过是举手之劳,那晓得竟然遇上了真正的高手。
这狭小的厅房,就成了她必败的限制,因为,有很多绝技,无法在如此狭小的空间施展。
江枫也暗暗称赞黑天鹅的高明,几乎被迫的要全力施展,才能够应付下来!这个女人身手绝对在梅花之上,只是不能预测,杀了这黑天鹅之后,会有些什么后果?
心中念转,变招更见快速,一招‘智珠在握’,扣住了黑天鹅右腕脉穴。
黑天鹅立刻全身受制,有如砧板上肉,听凭斩割了。
江枫左手扬起
“你不能杀她”站在一侧观战的梅花大声叫道:“她不是内宫中人,杀了她,你会后悔的”
“我已经杀了一只喜鹊,仇恨已结,再杀一只天鹅,有何不可?”江枫大声的回应,目光却一瞥黑天鹅脸上神色。
他发觉黑天鹅的脸上,是一种惊愧交集的神情,似是对被扣穴生擒一事,感到意外,也没有悍不畏死的气势。
收回了左掌,江枫缓缓说道:“梅花姑娘的意思是,要我放了她?”
心中暗作决定,逼梅花说出这黑天鹅的来历。
“少杀一个人,对你有什么坏处?”梅花说“何况你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仇恨。”
“放了她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江枫道:“在江湖上我就多了她一个仇人,日后,她如遇上机会,自然会出手报仇。”
梅花道:“那你是非要杀他不可了?”
江枫道:“是啊”“她真的不是我们的人”梅花道:“她号称黑天鹅,天马堂中人,也该知道她的身份啊。”
但闻一阵步履声传入耳际,关闭的大门,被人推开。
邓飞当门而立,瞧了黑天鹅一眼,道:“韩霸,快些放人!”
江枫微微一怔,道:“放人?她是专程来杀我的呀?”
邓飞急道:“但你还好好的活着,毫发无饬。”
“如若属下放了她,她再找属下报仇”江枫道:“岂不是自寻烦恼吗?”
邓飞有些急了,高声说道:“邓某人保证不会,快些把人放了。”
江枫松开右手,放了黑天鹅。
邓飞毕恭毕敬地说“洛阳居总管邓飞,恭送黑天鹅姑娘。”
“你这位副总管的身手不错”黑天鹅道:“我欠了你一份情,有机会,我会报答。”
一拉梅花,大步而去。
邓飞抱拳躬身,送走了黑天鹅,道:“韩老弟真的不认识她吗?”
“不认识,”江枫道:“还望总管指点,指点?”
“黑、白、红、黄,四天鹅”邓飞道:“是天王门中的人,在天马堂和内宫一系中争斗日烈之际,自然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力量,所以,咱们不能杀她,把天王门逼得和内宫一系联手。”
“放了她,她会和我们合作吗?”江枫道:“奇怪的是,她既已进了洛阳居,为什么不和她们自己人连络呢?却找上了梅花?”
邓飞低声道:“你说她们自己的人,是指那个?”
“青凤”江枫道:“天王门中的人,总管真的不知道么?”
邓飞点点头,道:“知道:但却无法证实,肯定。”
“青凤、黑天鹅,凤、鹅、喜鹊,”江枫似有所悟的道:“她们用鸟派名,分出等级,凤为百鸟之王,可能是最高的一级了!天鹅应该在凤之下,是第二级了。”
“不错,不错,天王门中最活跃的人物,就是四大天鹅了。”邓飞道:“她们既然出了面,看来,天王门,也不准备置身事外了,这件事,我应该早一些报上总堂,也好让他们有所准备。”
江枫道:“总管的意思是天王门中人,会帮助内宫一系中人。对付我们了?”
“现在,黑天鹅已经插手了”邓飞道:“但青凤又似是偏向我们一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杀了一只喜鹊,可能是黑天鹅的手下,所以,她来找我报仇”江枫道:“纯属私人行动”
“不管如何,这件事,绝不能隐瞒,我得传报总堂”
“不用总管费心了”刁鹏快步行了进来,接道:“我已经代你效劳,呈报总堂去了。”
邓飞嗯了一声,道:“刁兄,用的什么方法呈报?”
“信鸽,而且三鸽并飞,十万火急”刁鹏道:“黑天鹅不足为敌,但她代表的力量,就十分可怕了!”
目光转注到江枫的脸上,接道:“韩兄和黑天鹅动过手了?”
“不错,如非总管下令放人,也许,韩某人早已让她血流五步,死于此地了,不知刁兄,何以认识黑天鹅。”
“去年七月,天王访问天马总堂,四大天鹅随行保驾”刁鹏道:“总堂中人,有很多见过她们。”
“这么说来,天王和总堂主应该有些交情了,可是,黑天鹅又为什么要帮助内宫中人”江枫道:“那天我杀死的玄衣少女,据黑天鹅说,她是一只喜鹊,刁兄可知道:天鹅和喜鹊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只天鹅四只鹊,喜鹊是天鹅的手下,但天鹅只有四个,以服色分别”刁鹏道:
“喜鹊有多少?如何一个分法,是天王门中的秘密,别人就不知道了。”
江枫微微一笑,道:“总管如是晚来一步,在下宰了黑天鹅,那就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局面了?”
“总堂一定会追查这件事情”刁鹏道:“但不知者不罪呀!韩兄不认识黑天鹅,杀了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黑天鹅的武功不错,在下胜得侥幸,这地方太狭小了,她有些施展不开,天鹅嘛!总要能飞能跳的地方,才能施展开手脚。”
邓飞双目盯注在韩霸的脸上,瞧了一阵,道:“韩兄弟,你你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境界,还有多少绝招未曾施展,你的出身”
江枫哈哈一笑,道:“总管,你问的太急了,这些事,总管想知道,我一定会详细奉告。”
“不止是我,再说,我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好副总管就行了,”邓飞道:“但天虚子副总堂主就不同了,他限我在今夜之前,问出你的出身来历,然后,用飞鸽传报总堂。”
“好!等一下,我就写给你”江枫又转注着刁鹏,道:“以刁兄见识之广,猜猜看他们下一步,会有如何的行动?”
“黑天鹅锐气已挫,在没有新的援手赶到之前,他们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行动了”刁鹏说“目下最大的问题是,黑天鹅这次挫败,会在天王门中发生些什么影响?”
江枫道:“刁兄的意思,可是说,天王门会因黑天鹅这番挫败,会和内宫中人联手了?”
“这个,很难肯定了,黑天鹅在天王门中的身份品级,不是顶高,只不过,她常常追随在天王身侧,近水楼台,能和天王谈上私话,如是她加油添醋的无中生有,那就可能影响到天王的判断和决定了。”
“刁兄分析入微,十分有理”江枫道:“但最重要的是总堂的看法和态度了!内宫一系,夺取天马堂的地盘,天王门又何当没有这份心意,只不过,远没有付诸行动罢了。”
刁鹏道:“韩兄高见,这一点,兄弟也尽快转报总堂,提供参考。”
江枫心中暗暗骂道:“人老成奸,这两个人,个个滑不溜手,连一句有担当的话,也不肯说。”当下挥挥手,道:“总管和刁兄请回吧!刚才一番恶战,兄弟实在有点累了,我要坐息一下才行。”
“可是,你的出身来历”邓飞望着江枫,有些艰涩地说。
“等一下,我会派入送过去”
刁鹏一抱拳,道:“好!韩兄请休息,兄弟朱告退。”
邓飞也只好离开。
七宝和尚送走了两人,回到江枫的卧室中,笑道:“是不是有些失望?”
“对!这两个人老奸巨滑,有功就抢,有过就推,”江枫道:“看的叫人生气!”
“其实,两个人都有话要告诉你”大和尚说“不过,他们担心被对方抓住把柄,谁也不肯先说实话,你推我托,打起太极拳了。”
江枫笑一笑,道:“所以,我就把他们赶走,要和你研究一下,该如何行动了。”
七宝和尚低声,道:“可是想狙杀黑天鹅?”
“我想去见见青凤,探听一下天王门真的态度如何?”江枫说“黑天鹅武功不错,但还不到我们狙杀的水准,放手一战,我相信三十招,你可以取她性命。”
“青凤呢?是不是可以收为我用?”
大和尚问了几句使江枫很难回答的话。
“现在,还不敢肯定。不过,下番工夫,要她投过来,也不是太难的事”江枫道:
“但我的看法是,她如真肯帮我们,留在天王门,比投效过来,用处大的多了。”
“我和尚也有同感,放心去吧!这里我会安排。”
“还得请你帮个忙”江枫笑道:“想想看,我是个什么出身,才能让天马总堂中人相信我?”
“这个,得仔细推敲一番了,你武功高强,已是人尽皆知,要具有说服力的身世,才能使人相信”
“慢慢的想吧!”江枫说“想好了,就写出来,派人送给邓飞,然后,再告诉我。”
“好!此刻是紧急时刻,不要留连温柔,五更之前,一定要回来。”
江枫微微一笑,道:“保证在五更之前,”正准备推窗而出,突然一阵乒乒乓乓之声,传了进来。
耳际间响起了梅花的声音,道:“他可以杀死我,但我一定要见他。”
江枫行出室外。
只见梅花和段九动手,双方虽然未亮兵刃,但掌劈、拳击,倒也打的十分激烈。
江枫沉声喝道:“住手!”
段九收掌而退,道:“副总管出来了,姑娘有事,自己对他说吧!”
梅花双目凝注着江枫,道:“我要和你单独的密谈一次。”
既要单独,又是密谈,那是不能让别人听到了。
大和尚识趣的笑道:“好!我替两位把风,你们好好谈吧!”
江枫微微一笑,道:“请吧!”把梅花向小厅中让去。
那知梅花一伸手,拉住了江枫,冲向江枫的卧室。
江枫的卧室,布置的也简单,除了一张宽大一些的木榻外,只有一个衣橱。
梅花拉开衣橱,很仔细的看了挂满的衣服,目光才转到江枫的脸上,道:“韩霸,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