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对沈小姐,会造成何种不利影响……毕竟,脾气不好的,是慕容小姐;在府中待了两年、能指使得动下人的,也是慕容小姐。
只希望,主子能够对沈小姐,再多一点关照。
嫣然阁,慕容嫣趴在绣床上大哭出声,贴身的大丫鬟阿沁在旁边轻声安慰:“小姐,今日倒的确是您的不是。既然主子看重沈小姐,您便该好好对人家。”
慕容嫣抬起脸,带着哭腔:“阿沁,连你也向着外人吗?她沈妙言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凭什么能得天澜哥哥看重?定是她使了狐媚妖术,才得了天澜哥哥的青眼!”
阿沁哭笑不得:“我的好小姐,沈小姐她不过十二岁,哪里就有本事使什么狐媚妖术了?”
主仆二人正说着,嫣然阁的主事王嬷嬷过来禀报这些天的情况,声音夸张:“小姐,您不在这的这段时间,可出了大事!”
“怎么了?”慕容嫣擦了擦眼泪,好奇问道。
“先是那位沈小姐进府,您说进府就进府吧,大人却将衡芜院的东隔间给了她!”王嬷嬷说着,有些气愤,眼圈都红了,“这第二桩,乃是绣禾!小姐可知道,绣禾已经去了?”
慕容嫣不可置信地坐起来:“绣禾去了?!”
王嬷嬷老泪纵横:“可不是!”
她说着,将前几日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最后哭道,“可怜绣禾那孩子,平日里最是乖巧不过,就因为沈小姐几句话,丢了性命!老奴真不知道,沈小姐做了这种亏心事,晚上睡觉,可还能睡得安稳!”
阿沁帮慕容嫣擦干净眼泪,瞪了眼王嬷嬷:“嬷嬷,我知道绣禾是你的干女儿,可你在小姐面前这样哭,成何体统?!”
王嬷嬷依旧忍不住地哭嚎:“绣禾一心为着小姐,代表的乃是小姐的脸面!可沈小姐偏偏不顾及小姐,直接就杖毙了绣禾!这打的,是小姐的脸啊!”
“好了,嬷嬷,小姐已经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阿沁轻声说道。
王嬷嬷望了眼出神的慕容嫣,擦着眼泪退了出去。
她走后,慕容嫣一把抓住阿沁的衣袖:“阿沁,绣禾她死了……”
“小姐不必害怕,也不要听王嬷嬷一面之词。想来,定是绣禾不知分寸,触怒了大人,这才被赐了杖毙。”阿沁皱着眉头安慰,“大人向来赏罚分明,不会随意赐死丫鬟的。”
“自幼她便跟在我身边,可我不过出去游玩一趟,她竟然就去了……”
两行清泪潸然而下,她身上那股嚣张跋扈的气势竟都不见了,只剩下悲伤。
阿沁又安慰了她几句,可越是安慰,慕容嫣的眉头却蹙得越深:“定是沈妙言,她看不惯绣禾帮我,就想着弄死绣禾……沈妙言,她好狠的心!”
阿沁无奈,想要再说几句,慕容嫣却难过地在床上躺了:“阿沁,我乏了,你出去吧。”
阿沁不便再多言,替她拢好被子,放下帐幔和窗帘,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此时衡芜院的书房里,君天澜坐在那把黄花梨嵌牙木雕山水大椅上,手捧书卷,看得认真。
沈妙言站在窗下,捧着一本《诗经》,默默瞅着他。
他说,要自己多读书,还拿了这一本,让自己仔细研读。
可她翻了翻,好多字不认识,没意思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