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刚晃身跃进潭去,突然,潭边起了一缕黑色的浓烟,那缕黑烟,越来越浓,迅速笼罩了冷潭!使站在潭边的人,立刻伸手不见五指。蓦在此刻,一条黑色人影,快逾电光石火,射入冷潭,抓起了夏江,飞泻而去!
这条黑色人影,放黑烟弹,挟走夏江,如象一个动作,其奇快之身法,有如迅雷奔电!站在潭边的五湖烟客因为黑烟障眼,竟也没有看清来人是谁了等黑烟消失,站在潭边的人,放目向潭里一看,不禁一愕!潭里的水,均巳枯干,一眼望去,深不见底,海女和夏江,均不知去向。
忽然,潭里响起一阵轧轧之声。随着轧轧之声,潭边四周突然地震起来!
五湖烟客面色大变,他忙喊道:“各位赶快走呀,此地立刻便要陷落下去了!”
此时,站在潭边的人均急施展轻功,骤弹身形,便向潭外飞跃数十丈之远。当他们刚刚离开冷潭,便听到几声“轰隆”巨声,冷潭便陷落下去,四周崩裂的石土,顷刻之间,便把冷潭掩埋起来!
玉飞燕及女血神见状,同时惊叫道:“夏哥哥和海女都活埋在潭里了,怎么办?”
五湖烟客笑道:“夏江早巳被人抓走了,急什么?”
女血神急问道:“是谁?”
五湖烟客淡淡一笑道:“我也没有看清楚是谁呀!”
玉飞燕突然想起一件事,睁大眼睛问道:“夏哥哥被救走了,海女呢?”
海女恐怕丧身在冷潭里了!玉飞燕轻轻一叹道:“可惜她身上那件奇宝万年黄鱼皮衣!”
(请读者注意:“海女会不会葬身冷潭,笔者以后自有详细交待,此处且按下不提)
她们正谈间,突然,东北角上,响起一阵啸声!同时冒起一缕“红烟”!那缕红烟,越来越浓,顷刻间,便笼罩整个东北角上。五湖烟客略皱眉头,口中发出几声干咳!玉飞燕黛眉紧锁,道:“夏哥哥可能在放红烟的方向?”
五湖烟客摇头道:“谷清年虽然有‘红砂硝’,可是他没有那俊的轻功,能从冷潭中抓去夏江,说不定是”
女血神心悬夏江安危,忙道:“管他是不是,我们过去瞧一瞧!”
他话音未落,人已象一缕轻烟似的晃了几下,便消失不见。五湖烟客等人随女血神之后,一弹身形,便向东北角冒红烟的地方奔去。
当他们飞落到冒红烟的地方,现场又使他们茫然了。就是见多识广的五湖烟客,也摸不清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那现场红烟笼罩,血痕斑斑,似经过一场打斗
五湖烟客正在沉吟之际,突然,李小牛傻头傻脑走近五湖烟客,伸出手,道:“把三绝图给我!”
五湖烟客摇头道:“不能给!”
“为什么?”
“因为三绝图有三分之二是夏江和海女的。”
“他二人已经死了。”
女血神怒道:“谁说二人死了?”
李小牛睁大眼睛,望了女血神一眼,冷冷道:“管你屁事!”
“我偏要管!”
五湖烟客冷喝一声,道:“你们不要吵了,现在大家去迅速寻找夏江的下落才对!”
他们一弹身,便消失不见!
女血神对小牛冷哼一声道:“傻头傻脑,心眼怪坏的,下次见了面,小心你的傻脑袋!”
她话没有说完,人已飞泻了十几丈开外。其余众人,均疾如流星,顷时消失!
且说夏江在冷潭被一条黑彰以奇快的身手抓起后,便向东北角飞奔而去。这时,夏江被冷潭的水,己凉得全身麻木,失去了知觉!任那条黑影挟住飞奔,而毫无知觉。那条黑色人影飞奔几个山峰以后,便缓下了身形。当他在一个山峰下停下来放下夏江一看时,不禁面色陡变,惊噫了一声!他喃喃自语道:“他不是敏儿,他不是敏儿!”可怜我的儿呀,你竟葬身在冷潭里了!爸爸有十九年没有看见你了,唉!想不到你爸爸在匆忙间救错了人!敏儿!敏儿!敏儿!”
那条黑影竟是海女的父亲一-余文天。
余文天放下夏江,便如同疯子似的,喊叫着海女的名声!他真有点象疯汉似的满山乱跑,口中喊“敏儿!”声音非常凄凉悲切!凄切的喊叫声,渐渐远去!
夏江仍然昏迷不省,躺在地上。突然,一条人影,似电般闪到夏江身旁!那人身着蓝袍,嘴上留着八字胡,是一个瘦削老者。
这个身着蓝袍老者,正是地灵堡堡主谷清年!谷清年双目如电,向躺在地上的夏江扫了一眼!他用手捋了一下八字胡,口中嘿嘿冷笑了几声。谷清年迅速探手向夏江的胸怀里摸去,便把夏江怀里的“天外剑仙”奇书、及“六大门派”的令旗取出,托在手心中。
他仔细一瞧以后,顿时,口中发出几声得意的狂笑!谷清年忙把“奇书”及“六大门派旗令”纳入怀中。向躺在地上昏死的夏江,冷笑一声,转身便飞身而去!
谷清年没有走好远,突然一个意念掠过他的脑际,夏江死了没有?
“五霸”巳死了四人,留下谷清年一人,如果夏江没有死,终有一天,会找他报仇的!当这个念头掠过他的脑际,使他停下了脚步,转身向躺着的夏江走近。谷清年面呈杀机,一步一步地接近夏江!
当他运起掌力向夏江的“天灵穴”拍去时,突然,一个黑衣少女,从正前面一棵大树上,闪电似的掠至!一股劲风,择起谷清年拍向夏江的掌凤。
谷清年怔了一下!原来谷清年的掌风与那股劲风碰在一起,便知道来人有着雄厚无比的内力。谷清年吃了一惊,向后退了两大步,仔细一瞧来人,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黑衣少女。那少女年约十八九岁,长得美妙绝伦。那个少女看清楚地上躺着的夏江以后,不禁大吃一惊!她暗忖道:“夏江明明已到血谷去了,怎么又活着出来了呢?”现在为什么又昏迷的躺在这里?这个老头为什么对一个已昏迷的人下此杀手?
这一连串的问题,使黑衣少女百思不解!她因此怔怔地站着发呆。
谷清年见那黑衣少女站着发呆。心中顿存杀机!他忙运起真力,欺身而上,向黑衣少女的胸前劈去!谷清年这一掌用了十成真力,他存心用掌力想把黑衣少女毁了事凌厉掌凤将近扫到黑衣少女时,黑衣少女恍如未觉!
正在千钓一发时,忽然,黑衣少女竟巳警觉,忙往地上一滚,便避开谷清年拍来的一掌。谷清年一掌落空,那肯放手,连续向那黑衣少女拍了十掌,踢了三腿。但见,黑衣少女在谷清年掌风中,旋转闪避,异常灵活!
突然,娇叱一声,道:“给我住手!”她这一声叱喝,震得谷清年两耳嗡嗡作响。
谷清年被她威势所慑,竟停止发招,站住望着那黑衣少女。黑衣少女冷冷地问道,他和你有什么仇,人巳昏迷了还要再下毒手?”
谷清年冷哼一声道:“你管得着吗?”
“我偏要管!”
“你不妨试试!”
黑衣少女粉腮一变,欺身而上,连续向谷清年拍了三掌!掌风如涛,卷向谷清年!谷清年不敢硬接,忙向一侧闪避。可是,黑衣少女的掌风快如闪电,根本没有谷清年逃脱,还手的机会。
谷清年心中大吃一惊!他暗忖道:“以自己的武功,绝不是黑衣少女的对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但是,黑衣少女掌风密如风雨,不容许谷清年有逃掉的机会!凌厉的掌风,*得谷清年险象环生。
谷清年忙从怀中,取出一包“红砂硝”右手一扬,便抛了出去。那“红砂硝”真有无穷的妙用,立刻冒起一缕红烟,使黑衣少女立即便看不见面前五尺以外的景物!
谷清年运用红砂硝的掩护,疾如流星似的飞逸而去!那黑衣少女见“红砂硝”所发出的红烟,越来越浓,面前的谷清年巳不知去向,于是她挟起昏迷的夏江,向西北方向绝尘而去!
黑衣少女挟起夏江,飞越了几个山峰,俯首向夏江一着,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夏江面色苍白,身冷似冰,口角溢血,气若游丝,已是奄奄一息了!
黑衣少女眼泪纷纷落下,她心中喃喃道:“夏哥哥,你的遭遇好惨呀!刚才如果不是碰着师妹从这里经过,恐怕唉!夏哥哥呀,师妹想得你好苦啊!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我们二人莫非是梦中相见么”
黑衣少女挟起夏江,巳走近两座山峰间的谷地中。那山谷绿草如茵,中间有些名花异果。谷地两侧高峰矗立,从外面无法看见那块谷地,地形极为隐蔽。黑衣少女将夏江平放在草地上。她从怀中取出一颗白色药丸,放进夏江的口中。同时坐在夏江的身旁,替他推动身上各大要穴。
没有多久,夏江苍白的面色,渐渐变成红润。夏江缓缓地睁开双目!见黑衣少女跌坐在他身旁,双手按住他的“灵台穴”满面流汗。
夏江微微怔了一怔!仔细向那黑衣少女一打量,不禁失惊地叫道:“师姊!”那黑衣少女正是夏江在“天星派”学艺时的“师姊”彭燕华!
彭燕华本来在闭目运气,替夏江疗伤,突然听到夏江一叫,便睁开双目。见夏江已经醒过来,心中非喜交集,两颗泪珠几乎掉了下来。
她幽幽低呼:“江弟”夏江一高兴,便挺起了身子,抱住彭燕华,道:“师姊,我们莫非梦中相见么?”
“江弟,我想得你好苦呀!”
“师姊你怎么会来这里?”
“一言难尽”
夏江向四周一扫,再摸自己身上衣服都巳湿了,不禁一阵茫然!他顿了一顿,奇道:“他们?冷潭?难道是师姊救了我?”
彭燕华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夏江把彭燕华越抱越紧,道:“谢谢师姊救命之恩!”
彭燕华苦笑一下道:“如何谢法?”
“用我的心!”
“你会爱我么?”
“会的!”
“从前为什么不爱?”
“因为因为”
“因为有一个许素珍是不是?”
夏江微微一叹,道:“她已经嫁人了?”
“没有她所以你才爱我!”彭燕华嘻嘻两声,又道:“吃人家的残汤剩酒,我才不稀罕!”
夏江幽幽一叹道:“师弟从前也是爱你的,只是”
“只是有个许素珍是不是?”
“不!不!”夏江忙道:“只是我不敢爱师姊呀!”
“为什么?”
这一男一女,共同做着这翻云覆雨,她与他虽然痛快一时,可是二人何尝知道,紧接快乐之后,便是无边的黑暗,和无尽的痛苦呢?他与她,竟向着这黑暗无底的深渊,沉了下去
极尽的销魂,便是痛苦,慌怖的根源!夏江筋疲力竭地下身。彭燕华杏目微闭,似在沉思什么似的!夏江轻轻地叫道:“华妹!”彭燕华突然杏目中落下两颗泪珠,幽幽地道:“江哥,我什么也给你了,你要永远”
“我会永远爱你!”
“如果你不永远爱我,我会”
下面的语音,却被凄凉已极的泣声所掩没了。夏江道:“华妹,我不会辜负你的!”
彭燕华突然想起什么,象蛇咬了一口似的,挺身坐了起来!她双目忽然射出一道慑人心魄的闪芒,冷冷地道:“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许素珍你说已经嫁了是吗?”
“不错!”
“你还爱不爱她?”
“这个”
彭燕华粉腮微变,道:“不要这个那个了,我再问你一件事!”
“你说吧!”
“十年来,进血谷去的人没有一个能出来,你怎么会出来的?”
“因为她的琴声失去效用。”
“血谷是不是住了一位绝世美人?”
“不错!”
“她放了你?”
“因为”
“因为她爱上你?”
“不!她是我表妹!”
彭燕华更加动容,她喃喃道:“一位绝世美人,而且是他的表妹,她一定爱上他”突然,她目光射出两道冷芒,两颊挂着两颗清泪,冷冷道:“夏江!如果将来变心不爱我”
“怎么会呢?”
“如果不幸真有那一天,我会杀了你,然后自己”
夏江怔了一怔!但是,他随即镇定下来!他又紧紧抱住彭燕华,道:“我们不谈这些吧,我问你,华妹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彭燕华擦干面上的眼泪,幽幽一叹,道:“还不是为了找你这个小冤家才出‘天星崖’的。”
“这些日子,你到那里找我?”
彭燕华于是简单告诉夏江,把她出了天星崖,以后进入血谷没有找到夏江,碰见鬼中鬼传了她的绝学,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夏江惊呀道:“鬼中鬼传了你绝学?”
“是呀!我如果没有学到鬼中鬼的绝学,刚才怎么能够救得了你?”
“鬼中鬼给你吃什么药没有?”
彭燕华摇摇头,道:“没有,不过他要我出来找你,说你在三个月以内如果不回去服他的解药,你会死去的!”
“这个我知道!”突然,夏江想起了“三绝图”和“奇书”及“六大门派的旗令”他忙探手入怀一摸,大吃一惊!夏江目光注视彭燕华,面孔突然严肃起来。他问道:“华妹看见我的奇书和旗令没有?”
彭燕华摇头道:“没有,不过刚才有一位蓝袍老者,嘴上留有八字胡的瘦子,对你要下毒手,我路过此地,出手赶走那个瘦老头”
夏江截断她的话道:“糟糕!那一定是地灵堡的堡主谷清年拿去了。”
彭燕华翻了一翻一双圆圆乌黑的大眼睛,道:“当时我并不知道拿到你什么奇书,地灵堡在那里?我帮你要回来好了。”
夏江沉思一会,道:“地灵堡乃龙潭虎穴之地,能要回来?谈何容易,谷清年得到那部奇书和旗令,他自己不但可以练得一身上乘武功,而且用旗令可以控制江湖上‘六大门派’,可能会因此,掀起武林中永无休止的血雨腥风”
他幽幽一叹,结束了他的话。
彭燕华略为惊呀道:“会有这么严重么?”
“当然非常严重!”
夏江歇了一歇又道:“谷清年当年为了抢夺这部奇书和六大门派旗令,竟不惜与好友翻脸,杀害我的父亲,你想想看,这部奇书和旗令,对他是何等的重要!”
彭燕华急忙起身,拉住夏江边走边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快去把奇书和旗令夺回来!”
“事情发展如此,我们只有拼命去夺取了!”
二人展开轻功,向谷清年逃走的方向追去!大约飞奔了两个时辰,眼前尽是连绵的山脉,二人来到一座山峰之上!蓦在此时,远远传来一声佛号!夏江微微怔了一下,便停步向前望去!只见五丈开外,站立了三个肥胖的和尚。那三个肥胖的和尚,向夏江二人走来。
刚才夏江闻到一声佛号时,声音似乎还离得很远,就在这一瞬间,便来到夏江面前,三个和尚的轻功,颇使夏江吃惊不小!
夏江仔细看那三个是穿红色袈裟的,两个是穿灰色袈裟,手拿方便铲的三人都是行色匆匆,那个穿红色袈裟的肥胖和尚,走到夏江面前的五步地方,便停止下来。他双手合什一礼,道:“施主可就是夏江么?”
夏江一颔首道:“不错!”
那和尚面色略略吃了一惊,随即道了一声佛号,道:“老纳等奉命连日仆仆风尘,要找到施主”
夏江剑眉一竖,答道:“是不是因为在大洪山击毙贵派绝尘和尚的事?”
“"一点不错,还有听说‘六大门派的旗令’也在施主身上,希望施主交出来!”
“大洪山因为探母而击毙绝尘和尚,情非得巳,致于旗令,根本没有在我身上。”
那穿红色袈裟的和尚面色微变,道:“旗令对我们六大门派关系极大,施主如果不肯交出的话,恐怕不能离开此峰一步!”
彭燕华怒道:“不是告诉你没有在他身上,怎么你这个大和尚蛮不讲理?”
夏江冷冷道:“你说我不能离开此峰一步,我偏要走!”
穿红色袈裟的和尚大喝道:“你不妨试试!”
夏江双目如电,向面前三个和尚一扫,冷喝一声,道:“挡我者死!”大步向前走去!
突然,几声大喝声!两个穿灰色袈裟的和尚,轮动方便铲,闪电似的欺身而上,挡住夏江的去路!夏江暴喝一声,道:“你们找死!”死字一出口,一掌猛劈过去。
这时,两个穿灰色袍袈裟的和尚,面色一变,不敢硬接,忙向一侧闪避,夏江大喝声,呼呼击出三掌!劲力奇猛,卷起沙石,一时又*得那个和尚退了三步!夏江再想发招时,突然间,一声尖锐的竹哨音,从穿红色袈裟的大和尚口中发出!竹哨音声音尖锐,加上站在高峰上以雄厚内力吹动,所以数十里以外,均可以听到。
此时,两个穿灰色袈裟的和尚,已经抡动方便铲,向夏江抡攻起来。夏江在五招过后,便渐渐感觉两把方便铲的攻势越来越凌厉。他突然弹身而起,一招“鬼斧神功”中的“满天鬼影”向两个和尚扫去!
那两个灰色袈裟的和尚突然看见满天巨掌,向他们劈来,心中大惊失色,忙想撤铲逃命时,可惜动作缓慢了一步!一股狂风卷起二人,碰的一声!跌倒在三丈开外,两道血箭,同时从二人口中飞出!
此时,那个穿红色袈裟的和尚见此惨状,忙闭目念了一声佛号。夏江冷笑一声,道:“你们的佛祖慈悲,已经把他们二人超度了,免得他两人在红尘受苦受难!”
那穿红色袈裟的和尚,面色一变,道:“施主的手段未免本辣了一点吧!”
夏江转身对彭燕华道:“华妹,我们走吧!”
那穿红色袈裟的和尚身子一挪动,便瓢然地落在夏江的面前。他冷冷道:“施主又是多欠了我们少林一笔血债,算清了再走吧!”
夏江狠狠地瞪了那和尚一眼,道:“怎么?你还不服气吗?”
那穿红色袈裟的和尚冷冷道:“施主手法不凡,绝因幸会高人!”
夏江怒道:“你要挡路,我就毙了你。”欺身而上,疾如电光石火,连续攻了三掌。
绝因和尚忙摆动两只宽大的袍袖,解化夏江拍去的掌风。夏江见三掌都没有伤了对方,心头火起!他厉喝一声,一招“鬼斧神功”中的“厉鬼撕食”向绝因和尚扫去!夏江这一出手,不但快,而且猛。绝因和尚大吃一惊,飘然而退。夏江第二招“满天鬼影”又紧紧攻到。砰的一声,绝因和尚肥胖的身子,飞到五丈开外!绝因惨叫一声,正要跌落地上时,忽然,一条人影,挟着星火之势,弹身接住了绝因和尚的身子!
夏江吃了一惊,但见有七个老和尚,闪电似的飘落峰上!夏江退了一步,但见接住绝因和尚的,是一个身穿紫色袈裟的老和尚。
此人一现身,彭燕华微微吃了一惊,低声道:“江哥哥,他是少林寺第三十二代掌门人一一智凡大师。”
“你怎么认识他?”
“我随师父在峨眉山见过他。”
夏江对智凡大师冷冷一笑,道:“把这位胖和尚放下!”智凡大师不屑地望了夏江一眼道:“好大的口气,你有多大能耐?”
夏江脸色一变,道:“你当真不把他放下么?”话犹未落,身子欺前三步!
智凡大师朗声宣了一声佛号,把手中昏迷过去的绝因,交给一个老和尚,冷冷喝道:“你就是在大洪山打死绝尘师侄的夏江吗?”
夏江哼了一声,道:“是又怎么样?”
智凡大师双目如电,扫了夏江一眼,接道:“施主连打死本派四个弟子,这笔血债如何算法?”
夏江纵声大笑,道:“你看着办吧!”
话落,身子又跨前三步!空气一片紧张,夏江能在几招之内,连毙少林三个二代弟子,这身武功,的确惊人!智凡大师看见夏江如此狂傲,心头不禁微微一怔。
他再一眼扫着躺在地上的二代两个师侄,心中更是一寒!智凡大师长眉一动,冷冷道:“只要施主能把身上的本派旗令交给老衲,我佛慈悲,老衲这次饶了你!”
夏江连连冷哼几声,道:“莫说还没有在我身上,就是在我身上,也不会交给你!”
智凡大师函养极好,不愧为一代有道高僧,他叹了一口气,道:“那面旗令关系六大门派今后的存亡,施主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不给又怎么样?”
智凡大师听了暗吃一惊,就是全场七个老和尚和彭燕华,都莫不吃惊!夏江竟敢与少林寺为敌,怎不令人吃惊?
突然,就在这紧张当儿,一声冷冷声音喝道:“智凡大师和那娃儿罗嗦什么?何不把他劈掉!”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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