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倏地停住了脚,迟溪马上窜到了我的身边,我回头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她点点头,我们两个就站在原处屏住了呼吸,侧耳倾听。
其实,这个时间并不太晚,不过因为古街上现在居住的人特别少,才有三分之一的居民,在这里正常的生活,而且特别的分散。
所以这个时间对于古街上的居民来讲,已经是很晚了。
小路上更是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我们停下来好半天,也没有再听到什么响动,迟溪不解的看向我,有些疑惑,对我摊开手,耸耸肩。
我没有言语,依旧保持着不动的姿态,迟溪也就没敢动,跟我继续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刚才,我分明是听到我家后院的木门响了一声,按理说,夜静更深的,绝对不是孩子们。
再说了,要是她们,那还不得叽叽喳喳的,欢快的很,不会像这样鸦雀无声的。
思及此,我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
而且,我家宅子的后院,原本是一户小宅,院子并不大,早就没人居住,一直空着。
上次我回来的时候,曾经查看过了,那里已经被修缮过了,距离我家后院的院门只有一个窄巷之隔。
那处小院特别有特色,院墙的墙围非常高,令小院看起来紧实神秘。那个院子的的院门非常的有特色,上面有门楼,门也是全实木结构,让那个小院特别的严密,即便是热闹之时,也好似与世隔绝了一般。
院子里有个小小的二楼,特别的古朴,修缮时还整个按原貌换了窗棂。
小院里有个小巧的庭院,靠墙种了一排翠竹,亭亭玉立的,还搭了一个木质的连排庭廊,种了几颗紫藤。下面放着木质的茶台,还有两把摇椅。
这一处的景观,就是我特别喜欢之处。
据说,原本这个院子,就是早年我们家那户大宅的主人,他家的一个账房先生,与自己太太居住的地方。后来那先生英年早逝,只留下他的寡妻一人居住。
这个寡妇可并不缺钱,可因为自己是个寡妇,怕生了是非,所以就将这里修的很私密。
她也鲜少与外界联系,就与一个小丫头住在院子里,出来进去的购置所需,就都由小丫头主办。
后来寡妇死了,这里就留给了那个丫头,据说那个小丫头就是在这里结婚生子的,直到年岁大了,儿子接她去了市内的楼房,这里就闲置了下来。
也是我爸第一个收过来的院子。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收了大半条街。
我刚才就好像听到了木门的响声,但若有若无,我不敢确定是不是这里的木门响。
按理说,这个时间了,我爸的肯定不会深夜黑灯瞎火的来这里的。而且我也不相信,这里会有贼!再说了,小院里也没有什么好偷的。
看来以后得建议我爸一下,不能就主街按摄像头了,这些地方也要装。
我对迟溪勾了一下手,示意了她一下继续,就高抬腿轻落步的向小院靠去。
就快接近小院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细微的什么东西挪动的声音。
这一次迟溪也听到的,她拉了我一把,对我点点头。
讲真,我身边要不是有迟溪,我真的会害怕。
突然,又是一声拉动什么的声音传过来,我确定,声音就是从小院的方向传过来的。
我们两个又一起朝声音的方向走过去,我的心又在加速跳动,腿有些软。
快到近前的时候,我停住脚,听了一下,什么都听不到。
我拽了一下迟溪,比划了一下过去,她领悟的点头,我们就双双轻手轻脚的一同过了一条窄巷,她将我拉到了她的身后,然后身体贴在墙上,向木门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