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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照耀之下,正面并肩站着一对可人儿,原来是朱绮美和唐英。
只见朱绮美娇脸含霜,神态冷漠地走了过来,道:“段裕!你急切寻访万铁匠的动机,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你信也不信?”
段裕似是怔了一下,然后露出笑容道:“姑娘还知道些什么,不妨直说!”
朱绮美道:“难道你找万铁匠不是为了那一份营垒图?”
段裕笑道:“你们的消息倒真灵,不错,本人寻找万铁匠的第二个目的,正是为了那~份营垒图!”
他一口承认朱绮美之言,倒叫在场的人有意外之感。
朱绮美一双美眸微微一转,道:“但是你却蒙住徐公子一人!”
段裕道:“以前我确是不打算对徐兄明言,不过我刚才已预备说出来”
朱绮美打断他的话道:“这话无人能信!”
段裕道:“也不尽然!如果你们没有突然出现,以致中断了我和徐兄的谈话的话,此刻徐兄早已经获悉我找万铁匠的第二个目的了!”
事实上是有可能,朱绮美或徐经纬纵使不信段裕刚才真会透露出来;也找不出足以驳倒他的话。
场中沉默?来,唐英倏地出声道:“段裕!你在扯谎!”
众人将讶异的目光凝注在艳绝人表的唐英身上,但见她的黛脸上流露出忿然之色。
段裕俊脸上毫无表情,道:“唐姑娘此话怎讲?”
唐英树前激昂,道:“徐根本无意将事实老实告诉徐经纬!”
段裕透出轻松的神情,道:“姑娘真会挑拨离间!”
唐英道:“我且问你,你为什么要对徐经纬说出你的企图与目的?”
段裕不假思索地道:“因为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唐英哼一声,道:“你的嘴巴说的倒甜,我问你.舍妹唐宁是不是你的朋友?”
段裕道:“她是啊!”唐英冷笑道:“那么你告诉过她,有关你找万铁匠的真正目的了没有?”段裕道:“没有!我何必告诉她?”
唐英道:“你当然无须告诉她,可是你却用一派花言巧语,骗得宁妹爱上了你,有没有?”
段裕道;“她对我生情,我对她有意,这是很正常的事,我什么时候骗过她?”
唐英道:“哼!目前就有一桩,往后还不知有多少!”
段裕心平气和的道:“哪一桩?”
唐英道:“万铁匠的事”
她不容段裕插言,又道:“你如真心对她有意,为什么骗了她陪着你寻找万铁匠,却不将你的真正目的说出来?”
段裕道:“姑娘怎知我本将万铁匠的事告诉过她?”
唐英道:“她人已落在红花令手里,本姑娘又是红花个中重要人物,当然是我问出来的!”
段裕不由得哑口无言。
徐经纬忍不住问道:“两位姑娘都已投入三花令?”
唐英道:“不错!而且卓大和宁妹都已被我们抓住了!”
段格急道:“万铁匠呢?”
他不问唐宁的安危,只关心万铁匠的下落,足见唐宁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是何等渺小。
唐英忍不住暗暗心酸,因为她和唐宁恳切地谈过话。
深知她已深深地爱上段裕,不想段裕却是如此无情。
这时场中无人接腔,段裕突然发现朱绮美。唐英和徐经纬都用冷漠的眼神凝注着他,使他大感不自在。
片刻之后,徐经纬才道:“你们没有为难卓大吧?”
朱绮美道:“没有!”
徐经纬舒了一口气,道:“桌大为人与世无争,希望贵令不要拆磨他!”朱绮美道:
“我已下令将他放走了!”
徐经纬道:“如此甚好!在下就此谢过”
说着举步欲走,朱绮美忙出声道:“公子不想知道万铁匠的去处吗?”徐经纬道:“不必了!在下自己可以寻上他!”
他的意思是说:“就是想知道,也不要三花今供给他的消息。”
可是段裕却不同,他急急地道:“徐兄且慢!我们听听来姑娘的消息又何妨?”
徐经纬冷冷道:“要听你自己留下来,在下失陪了!”
段裕道:“徐见要撇下我?”
徐经纬道:“你连宁姑娘那么纯洁的少女都忍得下心骗她,兄弟哪敢与尊驾同行?”
段裕道:“你不信我对你的诚意?”
徐经纬迅即道:“自然不信!”
他显得懒得多讲的样子,转身欲走。
段裕却道:“咱们这一分手,才真正中了扶桑客所安排的好计,徐兄请三思!”
徐经纬霍地止步,道:“你是说朱姑娘她们是扶桑客特地安排来挑拨我们的?”
段裕反问道:“莫非徐兄认为不此可能?”
徐经纬移目注视保持冷静的朱绮美一眼,道:“似是无此可能!”
段裕道:“她们是三花令的人,自然是受扶桑客之命而来的,徐兄认为无可能吗?”
徐经纬没有答理他,凝注朱绮美的目光也一直没有移开。
段裕又道:“何况万铁匠不在他们手中的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徐见怎可轻信她们之言?”
朱绮美和唐英一直没有说话,宛如事情跟她们毫无关系一样。
徐经纬沉思一笑,道:“在下告辞!”
他向众人抱抱拳,终于迈开脚步,朝前而去。
段裕露出失望的表情,转向朱绮美道:“在下不能不佩服姑娘的心智”
朱绮美露出雪白的贝齿笑道:“客气!客气!你想利用徐经纬与少林一派的关系,助你接近万铁匠,而我,只不过想防你这一着而已!”
段裕道:“姑娘恐怕别有深意吧?”
朱绮美反问道:“你说呢?”
段裕道:“只有瞎子才发觉不出姑娘见到徐经纬之时,那对含情脉脉的眸子!”
朱绮美居然没有否认,道:“诚如你自己说的,我要是喜爱上徐公子,又有什么稀罕之处呢?”
段裕将眼光扫向唐英,道:“男欢女爱,事属平常,无奈姑娘和徐经纬之间.果真发生感情的话,在下看来”
他故意将话顿住,朱绮美忍不住道:“怎么样?”
段裕道:“在下看来,这事可不比别人简单!”
朱绮美道:“你怕徐公子不会看上我?”
段裕摇摇头道:“姑娘天生丽质,有闭月羞花之姿,除了痴呆之人外,人见人爱,问题在像徐经纬这种男子,却也是女子喜欢的对象!”
朱绮美很大方地道:“依你这么说,我们两人不是很相配吗?”
段裕道:“就是因为太相配了,所以恐怕有人要因此而醋海兴波哩!”朱绮美这才听出段裕话中之意,待她警觉之时,段裕已走出她的视线。她深深地望着唐英~眼,叹口气道:
“段裕的心计实在太高明了’”唐英低着粉首,道:“小姐!你不要听段裕胡说!”
朱绮美又轻轻叹了一声,道:“英妹!你不用瞒我,只恨我晚一刻察觉段裕那厮的心计”
唐英道:“难道小姐信了段裕之言?”
朱绮美说道:“信自然是不信,因为我与徐公子之间根本未发生什么感情,你自是不会醋海生波”
她凝视着唐英微红的娇脸,又道:“但我在段裕之前承认喜欢徐公子之言,却早已印在你的脑海中,段裕这一番藉机挑拨,至少已使咱们两人之间存下了芥蒂,可恨我刚才竟不知那厮的好计!”
唐英道:“小姐!即使徐公子对你好,我也绝不敢吃醋的,逞论生波?”朱绮美移步过去,轻抚着唐英的香肩,道:“你几时爱上了他的?”
唐英羞得低下了头,朱绮美道:“你既已爱上了他,果真他对我好的话,你不会不吃醋的!”
唐英连忙否认,道:“不!他对别人好,我可能会吃醋,但对小姐作,我绝对不会!”
纵使唐英这席话说得斩钉截铁,坚决已极,但是朱绮美还是摇摇头、道:“男女感情本是最微妙的事情,诚然你我情同手足,然而碰上这种事,就是亲姐妹也难免醋海生波!”
她顿了一顿,又道:“尤其咱们两人都是极为平凡的女子,而女子对感情这一件东西,又是最敏感,最白私的.谁敢担保真正到了那么一天,咱们不发号龊塘?”
唐英仰起黛脸正要说什么,朱绮美已接着又道:“我坦白告诉你,英妹!说不定有那么一天,他对你好,而冷落了我的话,我也照样会吃醋的”
唐英浅浅一笑,道:“小姐不会如此”
朱绮美吁了一口气,道:“其实你有这种想法最好,否则段裕刚才挑拨之言,在你心胸积存不去,以后咱们之间,再不会有往日的坦诚了”
唐英脸上又是一红,但这次却不是因为提到徐经纬之事而脸上泛红。
她是有感于朱绮美对她的真诚,而她却暗中替扶桑客做那监视朱绮美的工作。
她实在不敢用正眼看朱绮美,然而朱绮美似是没有发觉唐英的心虚.道:“咱们也该跟踪下去了”
唐莫道:“这事没有扶桑客的同意,不会出问题吧?”
朱绮美道:“哼!就算扶桑客不同意,他也奈何不了我!”
顿了一顿,接着道:“再说!三花今亦非咱们久居之地,时机一到,大阿一走了之,就是武曼卿也拿我们没办法!”
唐英道:“营垒图的下落真有可能从万铁匠身上查出?”
朱绮美道:“目前连五船帮都已相信营垒图已不在我身上,莫非英妹你还在疑心我骗你?”
唐英忙道:“小姐万勿生气,我只不过随口问问而已-‘-”
朱绮美道:“那就是了!咱们离开这里”
她的话突然被一名匆匆奔行过来的人影打断。
那条人影一下子就到朱绮美眼前,恭声道:“启禀令主!”
朱绮美挥挥手说道:“有话快报上来!”
那人道:“属下刚刚接到消息,东北方向三里之外突然出现大批五船帮的人”
朱绮美冷冷道:“他们来得可真巧呀!”
唐莫道:“姐姐!你看,五船帮因何而来?”
朱绮美浅浅一笑,道:“还不是为了万铁匠之故?”
唐英道;“可是,他们消息为何这样灵通?”
朱绮美抬眼道:“这据我所知,可能与徐州段裕有关!”
唐英问道:“姐姐的意思是说,徐州段裕有可能向五船帮通消息?”
朱绮美臻首微点,道:“为什么我是不清楚,不过,段裕似与五船帮有所沟通,似无疑问!”
唐英现出惊讶的神情,道:“这消息当真令人大表意外!”
朱绮美笑道:“意外的事还多着呢。英妹!咱们走着瞧好了”
朱绮美徐徐招呼四周的手下准备行动。
唐英却一直难于释怀,她想:“朱绮美言下之意,莫非已注意到我暗中奉扶桑客之令而监视她的行动?”
一行人陆陆续续消失在夜空中,大地似是沉陷在夜的恬静里。只是,人类争权夺利的行为,均水无止境!永远纠缠不休。
段裕很快地来到一座茅舍之前,他轻快的击掌三下,那茅舍木门,立刻呀然而开。
门内露出一名妙龄悄婢,一看见段裕,迅即露出笑容,道:“段爷!你可回来了!”
段裕一面走进屋内,一面道:“可有什么重大消息没有?”
那悄婢道:“大爷有手谕来,前天才到!”
段裕坐在椅上,道:“拿来!”
那悄婢道:“是!小婢这就去拿!”
不一会,那婢女自内室拿了一封信函出来.交给段裕。
段裕先注视一下那封信的缄口,看看没问题,然后才拆开信来看,他的脸色一直相当凝重,使人看不出他心中的喜怒哀乐。
那俏婢屏息传立在一旁。
段裕突然问她道:“我不在这几天当中,可有人来过?”
那悄婢想卜一‘想,道:“有是有!但小婢都照爷您的吩咐,支走了他们!”
段裕“哦”了一声,陷入了沉思,那婢女轻声道:“爷!要不要小婢弄些东西吃?”
段裕道;“不用了!”
他抬起人来,那消婢忽然发现他冷峻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机,骇然地退了一步,怯怯道:
“爷!你你怎么了?”
段裕冷冷道:“小青!我本不愿杀你,但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不能不痛下心来杀你!”
小青骇然四顾,看看决计逃不出屋外,道:“爷!我我一直小心侍候着您,是不是我我犯了什什么大错?”
段裕依然冷漠地道:“你没有犯什么大错,只是这茅屋是我对外联络的据点之一,如今已被我的对头起疑,我不能不废弃”
小青道:“那那我们可以搬走呀?”
段裕摇摇头,道:‘太迟了,不论我们搬到哪里,那些人只需盯住你就晓得我的行踪,所以,你已成了我的累赘”
小青惊骇得靠在壁上,段裕徐徐又道:“唉,当初重价买了你来,是因为你既聪明又美丽,可惜你侍候我不到三个月,我就得毁掉你,喷,喷,是我段裕无福消受你这美人儿”
段裕用手托住小青的下巴,目光透出嘲弄的神情,使小青大为震骇。
她道:“段段爷你你可以卖卖掉我”
段裕冷晒道:“行不通的!除非你死,否则他们迟早会从你口中逼出我的一切”
小青惶然道:“我我不会透露什什么的”
段裕依然摇头,小青又道:“我我根本不知段爷的秘密呀!”
段裕道:“你知道不时有人与我通消息,那就够了”
他缓缓伸出手掌叉住小青的脖子,道:“喷!喷!这又白又嫩的粉颈,实在使人不忍下手”
小青露出乞求的眼光,心存最后一线希望。
不想她还没有开口,只觉得喉间一紧,连求救的声音都未及出口,人己窒息昏了过去。
段裕估量小青已死,才慢慢松开双手,放下小青的尸体,恢复了冷静的态度。
他将屋中家俱弄得一片凌乱,然后才从容走出茅屋,消失在夜色之中。段裕离开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唐宁提着一把宝剑,悄悄掩至茅屋,在屋外轻轻唤道:“段裕!段裕!”
她一连叫了两遍,见屋内静悄悄的,只有一盏油灯自门缝射出微弱的灯光。
唐宁走上台阶,推开虚掩的水门,忽然瞪目而视。
屋内躺着消婢小青的尸体,更令唐宁讶异的是那杂乱的家俱。
她鼓足勇气踏入门内,检视小青,发现她死去的时间,还是不久前的时候。
唐宁忖道:“这就怪了?这女子是谁?怎会死在段裕约定与我见面的这茅屋内?”
她遍思不解,忽然觉得有人自她身后掩来。
唐宁一有警觉,迅即回身凝视。
他不看犹可,一看之下,顿觉毛骨惊然,魂飞晚散,差点昏了过去。
原来门口并排站着两名人不久,鬼不鬼的高大影子,凌乱的头发四散披在肩上,各有一双惨惨的眼睛,狰狞的脸比无常还要骇人。
那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仿佛没看见屋中的唐宁似的。
唐宁壮了壮胆,道:“你你们是什什么人?”
那两名鬼魅般的人,不约而同地逼近一步。
唐宁迅速抽出长剑,跃退一步,道:“你们再不报上名来,本姑娘可要不不客气了!”
她的语意虽狠,但谁都听得出语音颤抖。
那两人根本无视于唐宁的存在,继续缓缓逼了过来。
唐宁一退再退,正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出手攻击。
只见那两人突然停在俏婢小青之前,蹲了下去。
唐宁松了一口气,凝注那两人的动作。但见左面那白衣人将小青的头抬起来,俯下身去,撬开她的嘴巴,凑近他自己的嘴,朝口中吹气。
右面那黑衣人则蹲在小青身侧,用一双枯干的手,在小青高耸的胸前,轻轻的抚摸推拿,动作极为丑恶不堪,唐宁不禁大怒,心想:“这两名怪物,居然如此对待~具尸体,简直不是人。”
她怒气一来,浑忘了那两名怪物形状的可怕,仗刻就单攻过去。
忽地,死去的小青轻轻叹息一声,这一声叹息将唐宁去势阻了下来,不由得凝目看下去。
小青轻叹一声后,身体也微微蠕动了一下,那两名怪物互视一眼,脸部竟然微现喜色,吹气和推拿的动作也越发快速。渐渐地,小青四肢开始张动,喘气的声音也越来越浑浊。
她在地上扭动的样子,虽然有点不堪入目,但唐宁却被她死而复活的事实,震骇得无暇想及别的事。
不到半住香的工夫,小青突然道:“闷死我也!”
她一出声,那两名怪物立刻停止动作,高兴万分地将她扶上起来。
小青望着那两名怪物,道:“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
左面那白衣人道:“属下等一接到宫主的信号,立则就赶来”
右面那黑衣人的丑脸上,居然也推出笑容,道:“是的!我们一接到信号就来了!”
不料小青却冷哼一声,道:“你们再耽搁一会,本宫恐怕要真的闭气而亡了!”
白衣人惶恐道:“宫主恕罪”
小青挥挥手,道;“那段裕果然心帮手辣,设非本宫早就防他这一着杀人灭门之计.此刻已遭了他的毒手了!”
她顿了一顿,又道:“可是这回他没有料到本宫的背景,竟会是他的死对头,他隐藏身份再怎么神秘,也已经被本宫侦知得差个多,哈接下去有他苦头吃的了!”
白衣人陷笑道:“宫主神机妙算,段裕哪里是它主的对手!”
小青冷冷道:“你们不要低估段裕,至少他企图杀我灭口之举,你们就万万做不出来!”
她瞪了那两名怪物一眼,义道:“他为了自身安全,不贪恋美色,警觉性之高,无人能及,设使是你们这两位色徒,哼!狠得下心杀我灭口吗?”
那两名怪物尴尬万分地互望一眼。
小青又道:“咱们还是赶快揭发段裕的身份.免得人家被他蒙在鼓里。受他利用犹还不知!”
那两名怪物连声答应。
唐宁却忍不住出声道:“你们想对段裕怎样?”
小青诧异地望着唐宁,好像此刻才发现唐宁的存在似的,道:“这女子是谁?”
那两名怪物摇头表示不知。
小青又问道:“那么刚才你们替本宫行气推拿之事,这女子都看到了?”
白衣人道:“都看到了!”
小青眸中突见凶光,缓缓道:“这,我们就留不得她”
那两名怪物同时答应道:“是!这事由属下等来办!”
小青颔首道:“好的!本宫在外面等你们”
说着徐徐转身,准备走出门去。
唐宁倏地喝道:“慢着!你这妖女到底想对段裕怎样?”
小青面含煞气,道:“你和段裕是朋友?”
唐宁道:“不错!”
小青笑了起来,道:“段裕这厮,可真是艳福不浅呀!”
唐宁怒道:“你胡说什么!”
小青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唐宁道:“你!你?”
小青很平和的道:“你听说过水晶宫这个地方没有?”
唐宁嗤道:“谁知道什么水晶宫!”
小青道:“水晶宫在海的某一个地方,男的个个丑恶不堪,就像他们两人一样!”
她指一指那两名似人似鬼的怪物,又遭:“可是,宫中的女子却是一个个貌美如花,妖冶诱人呢,而且莫不热情似火!”
唐宁冷冷道:“你何不干脆说是淫荡成性”
小青哈哈一笑,道:“哈就算是淫荡成性又如何?”
唐宁道:“哼!真是不要脸!”
小青居然毫不动容,道;“你别小看本宫的人,否则你将后悔莫及”白衣人插言道:“启禀宫主,咱们还有别的事待办”
小青道:“本宫知道!”
她深深地瞧了唐宁一眼,道;“段裕既然与你相识,那么!”
她换地转向白衣人,道:“本宫想留下这丫头一条性命!”
白衣人道:“但是咱们的秘密”
小青岔口道:“我晓得,本宫计划将她带回去”
白衣人露出笑容,道:“那敢情好,我们正感人手不够,有这俏女子加入,我们的阵容就越发坚强了”
小青忽然变脸道:“你先别高兴,本宫不会将她赐给你的!”
白衣人道:“这!这是为什么?”
小青道:“本宫计划以一月为期,将她变成可为我们效力之人,然后遣她亲近段裕,替我们传递消息!”
白衣人露出失望的神情,小青又道:“所以,本宫禁止你侵犯她,我要保持她的白壁无暇,哈哈哈一旦如此,段裕必然如获至宝,对她如痴如狂!”
她望着白衣人,又道:“等她任务完成之后,本宫再将她赐给你们兄弟享受!”
黑衣人吞了一下口水,抢先道:“多谢宫主!”
小青缓缓又道:“砚在,你们设法先擒下她来,我们也该回宫会了!”两名怪物立即答应一声,分由左右,慢慢地逼近了唐宁。
唐宁仗剑凝立,两名怪物桀桀大笑,越逼越近,那笑声淫秽难听,与常人大是不同。
唐宁正想出剑攻去,忽觉心神~荡,同时鼻中闻到一股芬芳的香味,不禁怔了一怔。
这时那两名怪物已几乎欺至唐宁的面前,但唐宁却像中了魔似地,凝视着他们两人。
她突然有一股奇怪的念头,那两名原是十分丑陋的人,此刻却变得俊美异常,而且从他们两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强烈的男性诱惑,让唐宁心底一阵颤抖。
渐渐地,她陷入了天旋地转的感觉!
渐渐地,她无力的伸出手来,让那两名怪物握住
任他们两人将她搀扶出茅屋。
突然,一声优雅的琴音打破了夜的岑寂“钵”~声灌入唐宁心中,大有如雷灌耳之势。唐宁霍地惊醒,发现人被那两名怪物一左一石地夹住,不觉大惊,叱道:“你们干什么?”
而那白衣怪物~声不响,迅即出手点住唐宁的穴道,使唐宁连挣扎之力都发不出来!她不禁大为惊恐,道:“你你们放不放人?”
这时小青已快道:“走!此地不能久留!”
她当先纵跃而去,身手快无伦比!那两名怪物也一左一右的挟住唐宁,迅即逸去。
水晶宫诸人走了一会儿,茅屋之前又出现了三个人,却原来是老迈的万铁匠,在少林小和尚慧日及成如岑的陪伴之下,缓步走进茅屋。
成如岑怀抱着扶渠琴,长发素衣,风姿绰约,神态动人。
她将眸光扫向室内,道:“万老前辈,你可闻到一股异香?”
万铁匠皱了皱眉,道:“嗯!余香未散,想来是新撒未久!”
慧日也道:“这异香有点邪门,到底是什么香味?”
成如岑道:“这是东海水晶宫的三日春,~种极为建邪的媚香!”
慧口道:“阿弥陀佛,使用这种三日春的人,可真是作孽呀!”
成如岑道:“谁说不是,只不知刚才他们用来对付什么人!”
万铁匠道:“姑娘已经用了扶渠琴音警告受害之人,难道没有用处吗?”成如岑道:
“可惜晚了一步,还是被水晶宫的人将人掳走!”
慧日问道:“我们要不要追过去?”
成如岑道:“来不及了!水晶宫之人行踪飘忽,擅长逃遁之术,追过去也难追及”
慧日道:“那!我们怎么办?”
成如岑凝思一会,道:“此刻我们也莫可奈何何况为了营垒图之事,也极欲找到徐经纬!”
慧口道:“对!但不知徐师哥人在何处?”
成如岑突然道:“慧日!你陪着万老前辈回杭城,我去找徐经纬!”
慧日遭:“姑娘!还是小僧去找师哥!”
成如岑道:“不行!此地危机重重,三花令,五船帮、水晶宫的人群集,你必须先将万老前辈送到安全之处!”
慧日无可奈何地道:“好吧!姑娘找到徐师哥,务必要赶快回杭城来!”成如岑道:
“那是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