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无奈

    所有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少数人看见秦天急匆匆地离开，没有人知道原因，张瑶欣不敢远离秦天半步，生怕发生什么，紧紧跟在后面。车子在停车场狂啸而出，张瑶欣坐在一旁，知道

    秦天很喜欢开车的感觉，一直以来就是张丰破也没有和他去争。

    可怕的是秦天的眼神，专注却空洞，在空洞之中却又泛着另一种东西——冷。

    在进入312集团以前，一直打打杀杀中，各种危险、艰难的环境完成任务已经养成了她的个性，该冷漠的时候冷漠，该微笑的时候绝对微笑，看似柔弱的女子，有着普通人没有的敏锐的感

    觉，洞察力，见识，胆识，自然见识过的厉害人物不少，各种绝杀、漠视的眼神、杀气不少，但是秦天着一种，让她难以言表。

    汽车在光明大酒店前嘎然而止，现在这些人自然认识秦天是谁，马上就有人过来迎接。

    “徐先生，我们徐总在办公室，令尊等人刚上去不久。”

    秦天点了点头，直向里面走去，“冷”那个人对秦天第一感觉居然是这个字，这个字以前似乎被熟识秦天的人认为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他身上，但是现在的秦天正在转变。

    后世之人对于秦天的研究，多数人认为，就是因为这一次的转变，才有了秦天商业王道的诞生。

    秦天进了徐凡办公室，目空一切的道：“我要见你的私人律师。”

    徐凡一愣：“干什么？”

    “你找来就是了。”

    诺大的一个办公室里，温度急剧下降，秦天父母几个人诧异的看着秦天的一举一动，像是有点不认识了，或者说和刚才自己数来的时候见到的秦天除了声音、容貌，动作之外，在没有一

    样相同。

    像是一个铁血的帝王，或者说刚从血色地狱出来，血色决不阴森，甚至血还是很热的东西，但是正是血的热在世人眼里反射出的却是冷。

    秦天坐着，捏着手里一叠纸。

    天时看着张瑶欣，也只见她摇头。

    也只有和秦天很熟悉的人才会知道秦天身上是出什么事了，外人只会认为这个年轻的总裁，高深莫测，雷厉风行。

    不过数分钟的时间，办公室的门再次推开了，进来的是个年近半百的人，看上去很是稳重。

    秦天走上去，把纸递给他，“雷宏民律师是吧。”

    雷宏民应答着看着秦天递过来的东西，徐凡在一旁看着有些心惊：“老哥，你……这是真的……你就这么决定了？”

    “雷律师，没什么问题吧？”秦天再次询问。

    “没问题，只是……”雷宏民也停在那里，看不懂秦天得意思，“徐总真的这么决定了？”

    “既然没问题，你们两人都签个字吧。”秦天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上。

    “哥，什么东西啊？”天时跑过来，雷宏民把东西遮住道：“对不起小姐，这个东西您不能看。”

    看似很神秘的一件事情就这样掌握在三个人手，外界没有人知道，但是这件事的结果就是日后在秦天甚至是连宗玉萍都不再时候，312集团始终没有陷入混乱，始终没有失去过最终决策者

    。

    看着雷宏民和徐凡把字签完，秦天笑了下，天时看得出来，秦天笑得很勉强。

    秦天转身道：“爸妈，你们在这里吃饭吧，我就不陪你们了。瑶欣也在这里吃吧，不要跟着我了。我有分寸。”

    “秦天。”徐惠明叫住秦天，眼睛里露出担心。

    “没事，我都这么大了。”

    “师兄的话，我不能不听。”张瑶欣在秦天刚走了两步说着。

    秦天无奈道：“我办些私事，不希望有人跟着，OK？”

    无奈，无辜，这就是张瑶欣这个时候的表情，秦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华夏肯定没有哪个公司的老总会像秦天一样开车，甚至许多职业赛车手在比赛时也不会像秦天一样，那已经不再是不把命当命的境界了，众所周知，速度到达一定程度，人的眼睛根本

    是来不及分辨周围事物的，靠的只是感觉，甚至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呈现空灵的镜像。

    无疑，这个时候的秦天，就是进入了这个状态，还好，上了高速，只要没有特殊事件，没有谁会来管。

    目标很明确，龙城，312学院。

    两年后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秦天并没有像别人一样有太多的感慨，312集团红色的通行证在接近学院门口十米处，自动进入识别系统，学院的大门自动开了起来，好奇的保安这么长时间

    ，终于又见到了一辆拥有这样证件的车，还有一辆自然是严岐的。

    车子停在食堂门口，马上有许多好奇的眼光射过来。

    “不好意思，你还是那校园卡刷吧，我们这里不收现金，卡里没钱的话先到门口去充一下。”

    食堂里工作人员一句话，彻底把秦天鄙视了下，当然更多的鄙视来自周围就餐的学生，像是根本就没有人认识他，这倒是令他很……感叹。

    “快点啊，前面的好了没有啊，我们要饿死了。”排在后面的人叫起来，秦天暗里摇着头，学生始终是学生。

    “拿我的刷吧。”

    秦天转头看见一个女生把卡递过来，秦天接过刷了，顺势把钱一起递过去：“谢谢你。”

    “过来吃饭也不叫我？”

    一个声音传过来，所有的视线都被他占据，秦天微微一笑：“你现在大忙人，我哪里敢叫你啊。”

    感觉到秦天笑得有点勉强，严岐道：“有什么重要事情，劳动你亲自跑一趟啊？”

    秦天端着饭盆，和严岐坐下来：“我想休息段时间，这里的情况我先过来了解下，才能安心啊。”

    “啊”字拖得是那样的长，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感慨，沧海桑田变化千年，在这一刻要吐尽自己心中的那股气，无奈，不服，不忍，痛、悲、愁，一瞬间在这个“啊”字里尽显其风采。

    微风微风，风只是微微的动着，但是没有人怀疑这一丝的动作，牵连过来的寒风，令人心都在颤抖，尤其在龙城大学城，几座高校最为宽阔，风景不减盛夏的大学城广场上。

    冬天的这里另有一番景象，这是以前秦天没有注意过的。

    来的人很多，312学院的学生只是知道这里下午有一场演讲，而其他高校的人知道得更是少，很多人只是跟风，甚至有人以为有什么明星来开演唱会。

    秦天很是随意，走上前台，站在那里，看着下面许多的学生，笑道：“各位学弟学妹们，大家下午好，很感谢大家冒着寒风到这里来听我一个人的废话，我也是在这里毕业的，今天纯粹

    只是过来办点事情，但是你们严院长突然下令要我在这里给大家讲几句话，真的很突然，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准备。”

    虽然312学院基本没有人认识秦天，但是其他学院为上来的人很多人都认出来了。

    “严院长下令停掉下午的所有课，反而让大家到这里来，一定有他的道理，几年前，我和你们严院长也在这个学校里，那个时候这里是信息学院，312三个字还不被世人所了解，学校里的

    人只是认为1#312的六个人比较狂妄，因为毕竟这里在外面人眼里只是个下九流的学校，我知道，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整个龙城，确实还没有一个高校能让华夏认可。”

    “但是，我要说的是但是。”秦天看着下面涌动的人：“我希望，至少现在开始从我312学院出去的学生，有那个勇气，魄力，实力，对这国内其他高校，甚至是排名第一的京大，朝着从

    这些地方出来的学生说‘你们，靠边站。’因为你们是从312出来的，你们的存在，312学院的存在，就是为了打破国内高校垄断的排名，同样也是为了展示你们自己存在的。”

    “很多同学相信已经知道，因为你们大家最终不缺乏各种新闻，包括毕业后会直接送到312集团，或者是徐氏或者吴氏集团工作，那么我告诉你们，不是，尽管你们是这里毕业的，但是

    312集团只要有才能有能力的人，这也是为什么312的工资会称霸国内的原因，当然，你们要自己到国外找工作什么的，我们也不会阻止，这是每个人的自由。”

    “在这里念书的时候，我们逃过课，考试重考过，打过人，吵过架，蔑视过老师教授，来到这里念书，被人看不起过，嘲笑过。现在呢？什么京大，清大，在我眼里一文不值，出来还不

    是一样要找工作，有什么区别，就是别人在此之前比我们努力了那么一点，那又有什么，之后我们会比他们更加努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虑，我想我们这么多同学也有很多人想着毕业后要

    开家公司，我很欢迎，要是有好的想法，只要你们严院长通过，我可以为各位提供启动资金，我也不介意哪位同学往后开的公司会超越312集团，因为我不相信你们有那个能力，我相信自己多

    一点。”

    听到最后一句话下面的人吵了起来，还有很多外校的人议论起来：“秦天就是秦天阿，说的话也不一样，还刺激他们……”

    “312瞬间达到的辉煌，在这之前的困难是你们没有想到的，你们知道游戏里那么多的真实场景哪里来？为了这些我们公司的员工受了多少苦，多少个日日夜夜通宵达旦的工作，当然，付

    出也未必会有回报。”

    “其实我不想多说什么，多少年前华夏在世界上是那么的风光，被人称为天朝，世界各国年年来贡岁岁来朝，现在呢？我们身为华夏子孙是不是应该努力一点，向世界证明我们的力量，

    至少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我现在就说312学院的如果哪个人说来这里念书只是为了找份安稳的工作，安安稳稳的过一生，那么，马上给我滚蛋，我希望从这里出去的人都是有那个能力，有那个

    魄力，勇气，可以傲视天下，为了华夏的崛起我们不惜一切，你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救世，’以天下为己任。”

    “以天下为己任”很多人再次激动起来，寒风不度，这就是激情，少年的意气风发，无惧一切，足以毁天灭地的冲动。

    不能不说秦天很了解他们的思想，因为自己也经历过，打击加激励，很容易引起少年的心性的波动，还比较纯洁，冲动，有正义感，和国家荣誉感的学生，就这样被秦天几句话为了华夏

    再次的崛起鼓动的心潮澎湃。

    确实这样学校的学生很不服的就是被国内著名高校压住，被社会上甚至是自己和身边的亲戚等等嘲笑，这样一直压抑的心情总是要得到解放的，而312集团的崛起，312学院的成立，加上

    秦天的一番话无疑给了他们一个发泄点。

    “我从来不怕被别人超过，因为没有怕的必要，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谁是我对手，我要的就是一往无前所向无敌的心，你们同样要有，什么自信、自负，我们还年轻，有的是自负的本

    钱。”

    严岐在台下看着秦天，听着他的话，叹着气：不相信世上有谁是你的对手，秦天啊秦天，你永远是这么狂妄。

    “人的这一生，如果不能轰轰烈烈的做番事业，那么我奉劝各位不如早点回家，该结婚的结婚，找个安静的地方等死，我想学弟学妹们都是有大志向的人吧？”秦天突然大声道：“回答

    我，是不是？”

    “是。”轰然之声响彻九霄，秦天笑了笑，一个人站在上面，“那么今天我，312集团秦天很感谢大家来这里听我这个简短的一段话，接下来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但是很多人仍然站着，秦天慢慢地走下去，左手整了整右手的袖口，严岐过来笑道：“这么快就完了，我还以为你要长篇大论呢？”

    看着严岐走过去，学生也不敢围上去，尽管很多人已经知道眼前的是312的统帅，但是严岐在那里。

    秦天笑道：“我就先回去了，除了这里，集团公司的事情你也照看着点。”

    “你做什么？”严岐很是不理解的看着秦天，但是秦天脸上显出从来没有的疲态，眼睛里更是和刚才讲话时一点都不一样，没有什么光彩，像是整个世界在他眼里突然没了色彩。

    这么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见过秦天会累，现在的状态只能证明秦天真的是累了，而且是很累的那种。

    就算是传说中的凤凰，虽有不死之身，在浴火重生那刻也会有短暂的平静，那种静会静得人心烦，心焦，心碎，心死，直至获得重生再次现世，那一刻将拥有更加灿烂的羽毛和无穷的力

    量。

    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现在的秦天就如同这个凤凰，心里经历着心烦到心死这个过程。

    他表现得很沉稳，沉静，沉寂，一个人呼啸着回到别墅，手机关机放在书房里，一个按钮，把家里的电话线网线全给掐断了，站在阳台上吐着烟圈，“情之无动，心之无终，因动而始，

    因终而断，心断而明天下之事，天下之势……”

    秦天想到《玄玄秘录》中的这句话，搞不懂，教人算命的书怎么会有这些话。

    长长的青烟从嘴里吹出，转身向里面走去，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心里一心想着“累”，自然是累上加累，眨眼间已经平顺呼吸睡着了。

    一直到傍晚天时回来，见到秦天的样子，皱着眉头，帮秦天脱掉鞋子，盖好被子，看着秦天，无奈？心痛？……

    秦天睡得很死，丝毫没有觉察到天时回来。

    等到第二天阳光照进房间，天时准备上班，推开秦天的房间才发现秦天依旧睡着，没有一点醒过的迹象，不得不赞叹秦天睡觉的功夫，按照后来秦天的说法“谁叫我属猪呢？”

    匆忙的天时自然是没有发现秦天鼻子里流出来的血。

    快到吃午饭的时候秦天终于醒了，冷，总算知道自己房间的温度了，但是仍然没有介意，泡了杯茶，在阳光下坐着，闭着眼睛，享受，陶醉，逃避？

    阳光下，秦天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化作了两个太阳，血红色的太阳。

    就这样持续着，一点都不担心公司里翻天覆地的事情，陈耳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甚至连骂秦天的时间都没有。

    拎着个垃圾袋，里面自然是秦天也里面擦血的餐巾纸，这可不能让天时知道自己太累而出血。本来只要放在门口就行，但是一来也是找不到目标，另外自己对这个别墅区不是很了解，也

    好认识一下，从自己家里出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个字，浑噩。

    半个多小时向西走，居然出了别墅区手里依旧拎着垃圾袋，也不顾路上有人指指点点，恍惚的秦天当然不会在意有那么多人认识自己，要是有好事者这个时候拍张照片，估计这天的晚报

    就会出现什么“亚洲首富拎着垃圾袋逛街”，“体验生活，亚洲首富学倒垃圾”，“勤劳的董事长——记312董事长倒垃圾”，“秦天倒垃圾全经过”等等。

    好不容易见到个菜市场，秦天笑了笑，把垃圾袋扔进路旁垃圾桶里，直至走向菜市场。

    下午四点钟，还算不得挤，甚至显得有点空旷，“来杯橙汁。”秦天向靠得最外的一个饮料店叫着。

    “好，给。”那个人抬起头来看见秦天，有点迷惑，这个人哪里见过？

    秦天笑着，只是这个笑容带着冷，拿着杯橙汁向里面逛去，很久没有买菜了，自然是很久没有自己动手做一桌菜了，看着市场里难得有吆喝的人，闻着夹杂着各种菜味道的空气，在一家

    蔬菜摊上站住脚。

    “大姐，这青菜什么怎么卖？”

    “两毛钱一斤，你看看，才刚刚从地里起来的。”四十多岁的妇女热情的拿起袋子要帮秦天装起来。

    “这土豆怎么卖啊？”一个粗框的声音在秦天后面向起，听着很不舒服，“没听见啊，问你多少钱一斤？”

    “五毛钱一斤。”妇女回答着，“您要来几斤？”

    “五毛？”那个人大声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几个人道：“她说要五毛，哈哈……你抢劫啊。”才说完手就一个个拣着，几个人拿着袋子拿了十来个，也不称，转头要走。

    妇女叫道：“您还没有给钱呢？”

    “几个破土豆，还要前，妈的，大爷拿你的土豆是看得起你。”

    妇女还想要叫，被一旁菜摊上的拉住，秦天看在眼里，这里没有人敢叫人，看来这个人也是这里的“常客”了，这个妇女看来是新来卖菜的。

    那人刚想走，秦天一抬手捏住他右手的脉门，那个人反映倒是很快，另外一只手一拳毫不犹豫的打过来，秦天另一只手同样向打他过去，两人的拳头一接触，秦天向后退去，一拳震得他

    右手上的疼痛开始扩散到全身。

    本来疲惫不堪的身体，加上以前曾被尤闼在背上打过一拳，从来不曾去看过，嘴角的血已经一大口忍不住吐出来。

    “哈哈，原来是个草包，没本事还要强出头。”

    “小伙子算了吧，这个人我们惹不起的。”一个屠夫样子的老人扶起秦天。

    秦天紧握着拳头，眼睛里有火在燃烧，眉头皱着，杀气，再次涌现出来。

    “怎么，还想打？”那个为首的人，把土豆扔在地上，“上，扁死他。”

    倔强的秦天再次走上前，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自己肩上传过来，不得不令自己后退，太快的速度，五个人每个人被踢中，向后倒去，接下来更绝的是，那个女孩一掌打在案上，飞起来的杀

    猪刀，震起来，刀柄一道力量，直飞向那个为首的人，所有看着的人心都到了喉咙口，生怕出人命。

    那个人更是呆站在那里，不知道闪躲，沾着少许猪血的杀猪刀，刀尖叫那人眉心时，纤纤素手抓住了刀柄，反手刀面“嘭”的打在那人脸上，飞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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