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和萧永夜走到了一块儿,初时还有些奇怪,但一细想萧永夜在恪亲王手下领过兵,就释然了。
“雁儿,你向来最怕热,怎么大中午的反倒在外面。”太子又一看,顾雁歌还赤着双脚,不由得一愣瞪道:“你这是怎么搞的,鞋子也没穿,裙摆也湿了,你跟前的人怎么侍候的,是她们慢待你了吗?”
顾雁歌还想遮一下,没想到太子眼尖得很,只好一笑道:“哥哥,我没事的,只是方才贪凉,在水里走了会儿,没想到走着走着就到这儿来了,正巧遇上了萧将军,我就想着来和哥哥们说说话也是很好的。”
太子摇头,赶紧让丫头去拿了衣服和鞋子来给顾雁歌换上,东六宫里也没有合适的衣服,丫头便只取了一身新的宫女衣裳给顾雁歌穿上。一地儿的浅碧色嵌着茶色边,腰带是浅杏色。丫头服侍顾雁歌穿上,梳好头,等顾雁歌转过身来,丫头愣了一下。
“雁主子,您真是穿什么衣裳都好看,这宫女的衣裳穿在您身上,都跟华衣盛装似的。”丫头也穿着差不多的衣裳,可自觉得跟顾雁歌没法儿比,容貌倒是其次的,眉眼一抬、身形一动,便能瞧出来,仪范气度真真是比宫里的公主们还要出挑。
丫头心想,别说宫衣是尚衣局制的,相信就算是民间最普通的粗布麻服,只要是穿在这位郡主身上,那也能穿出皇家气度来。以前宫里的丫头们总觉得顾雁歌嫁给谢君瑞是占了便宜的,如今这丫头瞧了,终于也清楚,谢君瑞尚了郡主,那是得了天大的福分。
等顾雁歌换了衣裳出去,只剩下太子一个人在正堂喝茶,萧永夜已经走了。顾雁歌手里拿着袍子,她本是打算还给萧永夜的,看来今儿是还不了了。
“雁儿越长越好了,谢君瑞那小子真是撞了大运了,把我们雁儿娶了去,可是赚足了。”自家的妹子不肖多夸,自然是好的,太子也有谪谪亲的妹子,可还是打心眼里疼爱这个父母早亡的堂妹。
顾雁歌心说,还赚足了呢,眼下谢君瑞正觉得亏得慌,想到这儿斜着眼波脉脉一笑道:“哥哥自然是觉得妹子好,哪怕就是根小草儿,也得夸出牡丹的模样儿来。”
太子看着顾雁歌眉梢眼角皆是笑,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便以为顾雁歌在谢家过得极好,于是便笑道:“那谢君瑞待你可好,要是有委屈就跟哥哥说,但凡谢君瑞让你有一星半点的不快,哥哥也得去灭了他。”
顾雁歌也知道太子是在玩笑,于是便似真似假地道:“哥哥,他待我一点儿也不好,你赶紧拎着他,让他哪儿凉快哪待着去吧。”
太子忽然间觉得这妹子开朗了,于是便更相信顾雁歌过得舒心:“我可不敢,我悚太候爷不说,到时候你埋怨我把好好的夫君弄没了,我可没地儿帮你找回来。”
顾雁歌和太子说了会子话,太子便让宫人送顾雁歌回清欢殿,清欢殿里扶疏和净竹急忙迎了上来,两个人很一致地瞪着顾雁歌。顾雁歌摇头看着两脾气大的丫头,没辙得很:“好了,我知道不该一个人出去,可这不是在自个儿家里嘛,难道还担心弄丢了,找不回来。”
“主子,奴婢差点以为您让歹人给抓走了,院里就剩下一双鞋,要不是萧将军来说,奴婢们就要去告诉太后娘娘了,主子真是操心死奴婢了。”净竹不依地看着顾雁歌道。
扶疏去取了衣裳,让顾雁歌把宫女的衣服给换了下来,净竹一边替顾雁歌整头发,一边还忽然想起件事来:“主子怎么和萧将军遇上来,怎么还是萧将军来传的话?”
“是太子请萧将军来的,萧将军正巧要出宫去,便让萧将军来带话了。怎么样,看见你们这些丫头天天念叨的萧将军,满足了吧。”顾雁歌可不会承认,是她那点看热闹的小趣味作祟,特意要太子叫萧永夜来传话。
净竹跺着脚,把木梳扔在妆台上:“主子,您想到哪去了,奴婢们只是替萧将军鸣不平,觉得可惜罢了,怎么也不能做这等妄想。”
既然提到了,顾雁歌便也随口一问:“京中难道没有人给萧将军保媒,就算没人保,宫里还有几位适龄的公主呢,难道没人提过吗?”
说起这茬儿,净竹就笑歪了:“哪是没提过,萧将军但凡一看有点苗头就抱病,都抱病到把兵权辞了,谁还敢给萧将军保媒,要是把个沙场大将给保没了,皇上该恼的。”
顾雁歌听了一笑,倒觉得这萧永夜有几分意思。
(今夜,听辛晓琪的《邂逅》吧,是《情定大饭店》里的歌儿。
雁儿,要相信此刻的邂逅就如同歌词中写的那样,以后便是一生的晴空,这个人会握紧你的手,陪你走到最后。
愿亲爱的读者们,也能一生晴空,也能邂逅这样一个人,就算你松开手,也会永远为你停留,陪你到最后。愿我们都能够幸福快乐的生活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