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致宴、辞席结束,已经是点灯时分了,夹着点点红烛,送走了最后一批宴客。萧永夜站在门口回身时,猛地被自己身上的酒味儿给呛着了,再举起袖子来一闻,酒味夹着菜汤味儿,别提多难闻了。再一看顾雁歌,正猫那头捧着个盘子吃东西呢。
顾雁歌是真饿着了,不让吃饭就算了,还喝一肚子酒,越喝越饿。这些人也真不是来吃饭的,桌桌上头都饭菜基本上都没动,皇子、公主们桌上,只是吃动了些点心。她当然也不嫌弃,往那儿一坐直接开吃。正吃着一抬头,发现萧永夜在看着她,好像有些惊愕的样子。不由得代下头审视自己一番,应该没什么不对:“永夜,饿不饿,一块来吃饭吧!”
有些微醺的萧永夜看着顾雁歌稍微有些“豪迈”的举动,不由得笑了,看向顾雁的眼睛里透着疼惜和宠溺,这一天下来,就连他这领兵打仗的都觉得累了,何况是娇滴滴的姑娘家:“雁儿,你真是饿狠了!”
“啊,是啊,早上就把我折腾起来,吃得少动得多,可汗是饿着了。”顾雁歌往旁边让了让位子,示意萧永夜坐下来。
萧永夜却看着盘子里已经凉了的菜,摇头叹气:“这都凉了,你怎么还吃,也不怕吃坏了身子。管家,吩咐后厨备些热汤饭来。”
顾雁歌连忙阻止了,拿着帕子擦干净嘴,说:“不要麻烦了,这么一大桌子菜呢,拿点心垫一垫就成了,今天府里上下都忙着了,别再折腾人了。”
萧永夜还是让管家去吩咐了,丫头、小厮们这会儿也该来收拾院里的场面了,萧永夜拉了顾雁歌一把,领着向后头走去。半道上碰见了萧老夫人,萧永夜叫了声娘,顾雁歌跟在后头福了福叫“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笑着看了一眼,语重心长地道:“都嫁进门了,还叫萧老夫人,该叫娘了。”
……顾雁歌一时间还真没这个心理准备,猛地脸就红了,尴尬地揪衣袖叫了声:“娘!”
萧老夫人喜气洋洋地说:“好了,知道你们这些小姑娘都害羞,为娘也不打趣儿你们,好好歇着去吧!”
待回了屋里,顾雁歌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今天真是绷了一天了,坐在小桌上,丫头们把准备好的热汤饭呈了上来。两个人对坐儿吃着,不时抬头看对方一眼,这满室摇曳的红烛里,两人竟然在很没气氛地喝汤吃饭。不过这时候,即使只是对坐看着,什么不说两人心里都甜得跟蜜似的。
用过了饭,丫头把碗筷收下去了,顾雁歌颇觉得有些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萧永夜看了眼说:“雁儿,该浴汤了!”
顾雁歌呃的一声,起身出了帘子,外头自有丫头照应着,可一挑帘子她就回头了,莫明地看了萧永夜一眼,她脑子里倒是没想什么。可萧永夜啊,真是生生读出一句话,那就是——你不来么?
顾雁歌是到后头去了,留下萧永夜这个翻腾啊!想了想挥退了丫头,浴池子旁边站着的丫头一见萧永夜到了帘外,暧昧一笑,连忙悄没声息地退了下去。顾雁歌还犹自不知,自得其乐地玩着池面上的花瓣,一边赞着香,一边批着奢侈。
萧永夜拿起池边的竹舀,舀起池中的温水从顾雁歌肩头浇下去,顾雁歌如铃般地笑出声来:“嗯,不用浇了,我怕痒,你一边待着就行了。”
这一笑间发丝带着浴池里的水汽一起浮动,整个池子里的白兰花香随之更加浓郁而温润,萧永夜只觉得眼前一花,顾雁歌竟然转过身来了,这一下可正是看了个满眼雪白。
顾雁歌下意识地掩住胸口,幸好还没尖叫出声儿,嗔怪地看了萧永夜一眼:“你怎么都不吭个声,我可差点当你是登徒子了。”
很努力地眼光带回来,不去看清池浅波与白兰花下的娇软身子,萧永夜觉得自个儿的喉咙里跟火烧了似的,胸口也热烫得快要喷涌出来:“雁儿……”
这一声“雁儿”真是叫得春|潮带雨,顾雁歌一听哪有不明白的道理,故意笑眯眯地靠近池边趴着,侧仰着头看向萧永夜:“永夜,你声儿怎么沙了,是不是喉咙不舒服呀,要不要喝点药茶?”
萧永夜看着池子里有些愣,白雪一般的背在青丝缭动之下更加如脂如玉,加上把热气的缠绕,这场景如梦似幻:“没事!”
顾雁歌露出的这表情,萧永夜可不是没看懂,只是看着小丫头揣着点小心思,跟藏着大秘密似的,他心里觉得有意思,也乐意纵容。可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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