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得可真好。”
女人么,不就都爱听这些个,不管是真是假,任谁听了也会笑着应:“五婶取笑了,咱们也别站着,五婶坐吧。有这天晒得,咱们赶紧来晾晾阴,别给晒着了。”
五婶应了声儿,随着她一块儿坐到树荫子底下,五婶端坐着,微微侧着脸,温眉和目略略低下头。这规矩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失了规矩和体面,更不会让人看了觉着难受,这份拿捏,她自问是做不来的:“五婶别拘着礼,我总是晚辈,您就拿我当寻常的小辈儿待就成了。”
客套话人人会说,却不是人人都听得出是客套话,这位五婶,当然是个听得出的,依旧保持着良好的仪态,温和地回道:“大公主,您拿自己当晚辈是您宽和大度,臣妾可不敢没规矩,您的宽和大度是宗室的涵养,可不是给臣妾等当杆使的,”
五婶儿可真是个会说话的,这才叫人精儿呐。顾雁歌环看了各房姨娘一眼,都是一张刷白的脸,她看着心里有些小小的痛快:“五婶说笑了,所为长幼有序,这序总不能乱的。公主再大,也是家媳,更兼拿着宗室女的位份,怎么能乱了规矩。”
五婶轻轻一笑道:“大公主温厚待人,却也需知,长幼有序之前,是君臣有矩、尊卑有别。再长幼有序,也不能把君臣、尊卑给丢在脑后头不是。这样的事儿,就算您在上不讲,臣妾等在下却不能不守,这才真真叫不识抬举。”
这话更是说到了点儿上,这位五婶儿,可真是见她困了,来递枕头的。这几句话轻飘飘一点血丝儿不带的,就把各房姨娘说得一个个在有菜色。有些话呀,她说叫仗势欺人,换个人说效果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五婶说得是,我听着了。规矩礼仪是祖宗定下的,自然不可废,我虽觉着法礼不外乎人情,可听五婶这么一说,想来当守的也不能丢了,要不然这天下哪还有规矩可言。”顾雁歌心说,诸位听明白了吧,以后这规矩该守的也不能乱,眼下可是明摆着宗族也站出来支持了,以后她可不用再束手束脚了,如果这她们还不清楚,那就只能怪自个儿不会来事。
五婶说:“这话才对,国礼在家礼之上。不说旁的,只说如妃娘娘回娘家省亲,那也是一家上下先行君臣之礼,如妃娘娘才行家礼,这家礼长辈们还不能受,这就是礼。对识礼的人讲礼才算讲到份儿上了,对不识礼的人,说什么礼呢。对不识礼的就得立规矩、教礼仪,大公主啊,臣妾看您内院的规矩可教立得好,我看姨娘们也都是懂礼识规矩的。”
五婶说话堵得,各房的姨娘是更说不出话来了,别说说不出来,就是说得出来眼下也得咽回去。
顾雁歌笑着扫了一眼,这才回道:“五婶的话我明白,堂堂一个恒王府,总不能失了体面,永夜还要在朝堂上谋事,多少双眼睛盯着看呢。再说二少爷和三少爷将来也要进仕的,尤其是二少爷眼下在礼部任差,本就是监督礼仪规矩的人,自然不会疏失了礼数。这府里的体面周全,王爷和二少爷、三少爷在外头说话儿也有底气,咱们阖府上下,也自然都跟着体面。”
“大公主说得是,这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五婶满意地看着各人的表情,又拉了会儿话,这才告退了。
五婶走了,顾雁歌也不说话,心里琢磨着,这馅饼给得可真值得。
姨娘们在旁边默不作声,顾雁歌就更乐得不说话了,这沉默更显得刚才一番话意味深长不是。
这时候,嬷嬷抱了弘璋和弘琨来,顾雁歌终于说话了:“几位姨娘辛苦了,这大太阳的的还劳你们过来,真是过意不去。”
姨娘们连连说不辛苦,然后又虚了几句礼连忙走了。
顾雁歌伸手抱过在帝边伸长了脖子的弘璋:“儿子,你来得可真是时候,怎么样,热闹不?”
弘璋懂什么呀,不过是挥舞着手,乱吱呀了几声,倒像是在应和顾雁歌的话一样,把顾雁歌逗得直乐。
等午后萧永夜才回来,顾雁歌见他憔悴得很,沐浴更衣过后,萧永夜虽是浑身乏力,却仍旧逗了逗儿子,又跟顾雁歌腻了会儿才沉沉睡去。
顾雁歌见他虽然疲倦,但似乎神情很安稳,看来事儿得到解决了。
“永夜,你好好睡觉。”伸手拂过萧永夜有些紧绷的眉眼,顾雁歌决定要好好处理府里的事儿,不能让他两头操心
“儿子,咱们找舅舅去。”顾应无啊,顾次庄啊,都来吧,下一场戏,咱们就得一块儿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