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掉脑袋的事,怎么敢疏忽!
跟在知客僧后面,三姨娘问了一句:“大公主安在?”
知客僧低头回话:“回夫人,大公主正在客堂里安坐着,等岁典开始才会出来。”
听了这话,三姨娘心里稍安,满院的和尚皆是男子,虽然都是出家之人,可还是要避嫌的。三姨娘就放心大胆地走着,再也没有刚才的小心了,进了佛堂烧了香,三姨娘又要求开个签。
这让知客僧有点为难,这时候是不能开签的,岁典结束后初六一大早才开新签,这支签彩头好,就三姨娘的身份还不足够开新年第一签。
知客僧的吱吱唔唔让三姨娘颇有些恼火,但知客僧解释了几句后,三姨娘也没多说什么:“那就让师傅给我看看今年的运程吧。”
这倒是可以,知客僧也懒得再跟三姨娘纠缠,连忙去找来了专门提供这项服务的僧人。来的是一个仙风道骨,高高瘦瘦着一身豆绿和尚袍的僧人,朝三姨娘打了个揖首道:“贫僧明清见过夫人。”
三姨娘见过礼后问道:“今年景象如何?”
“日新月异。”自称明清的僧人回答道。
三姨娘又问:“今日何伏,明月何来。”
“日伏于尘,月出于舟。”
三姨娘点了点头,话都对上了,还有最后一个检验的方法:“和尚可是吃素的?”
“吃素也好,开荤也罢,佛在心中便是和尚。”
“三五步开外,千百枝梅前,立地伏三寸,着眼换新天。”三姨娘倒拽起文来了,拽完就要走。
没想到明清反而是叫住了三姨娘:“施主且慢,代问夫人一句,梅林深处可安心?”
三姨娘明白了,这是被怀疑了,于是冷笑道:“拿身家性换来的,大师说这梅林深处能不能安心?”
明清神秘莫测的笑着说:“施主请稍后,梅林深处回来,还有话要相问。”
明清飘飘然地走出去,从寺庙大殿过去,就是一片梅林,这时候花正开得好,满山妖娆的轻粉朱红,好不烂漫。明清一身豆绿的和尚袍隐入其间,竟能带着几分妖冶之感,不久后明清就取了东西出来,再进佛堂时,抬头看了小山亭那边一眼,似乎要表达什么。
明清进去没多久,里面就传来几声怒吼,声音大得连小山亭这边都能隐约听到,刚才一直靠侍卫传着话,没想到这会儿干脆就不用传了,顾雁歌竖起耳朵听着,但还是听不太清楚。皇帝常年练功,耳力比顾雁歌要好得多,当然听得明白。
正在里头争执着的时候,外头一队侍从已经悄然地把佛堂包围了起来,顾次庄和顾应无两人潇潇洒洒地一路走来,这时候佛堂里的人才发现不对劲了。
顾次庄说:“你求个什么佛,明明不信这玩艺儿,还偏拉着我来,你傻啊你。”
顾应无回答:“我这不求个安心嘛,你是不知道阿初有多难摆平,我这不得已,只好临时抱个佛脚什么的,希望我佛慈悲,别嫌弃我就成了。”
顾雁歌愕然,指着佛堂那边问皇帝:“……这,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皇帝却一笑,神态安然地回话:“只是想看看他们的据点在哪里,皇帝治人罪,随便安个罪名就行了,不是非通敌叛国的罪名不可。给咱妹夫留着脸面,他还要在朝里替咱老顾家办差呢。”
“那你们还安排这出?”顾雁歌心说你们真是闲得没事干,可仔细一想,似乎这主意还是她出的,到底是她闲得没事干了。
“咱妹夫你还不明白,不给出点实实在在的,他心软下不了手,你们俩夫妻都一样,嘴上带刀子,心里全嫩豆腐。”皇帝自得地想自己这段时间,琢磨起人来倒是越来越透彻了。
顾雁歌无语:“那就这样?”
“谁说的,三姨娘暂时不能安罪名,这份布防图要让那边信以为真,他们信得越狠,咱们这边就越有利。”
顾雁歌仰天长叹,这就是政客和政治家的区别啊……玩阴谋的,玩阳谋的,他们比戏子还入戏。
“雁儿,要是把咱妹夫弄去打仗,你不会怪我吧。”
皇帝一句话,就让顾雁歌原本不错的心情立马沉了下来,是啊,她光顾着看戏了,却忘了戏结束后,就该真刀真枪地上战场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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