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这大饼其实只有掌心大小,不过倒是真有肉的,中间厚厚的一层大葱肉馅,用酱调了,烤得香嫩极来。
拿了两个给弘琨,让他自己啃着,弘琨一手一个,吃得不亦乐乎,没过多会儿,口齿不清地喊了一声:“马……”
顾雁歌侧脸一看,弘琨手里吃到一半的饼子掉地上了,正准备伸手去捡,而后头一辆马车正驶过去,她笑着擦了擦弘琨的嘴说:“掉地上脏了就不能吃了,我们买了好多呢,够你吃的,就不要捡那块饼了。”
而就在刚才过去的那辆马车上,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满是得意的笑,那正是前些时候刚见过的魏延平:“叔,要是我这回办好了差事,爹不会再追着要我的命吧。”
“咱们这回是押上了全副身家,你跟着那位大公主一路来,不就打这主意吗。眼下的天容不得咱们,咱们只好另谋出路。这回你也别再犯浑了,陆家没打算跟咱们家站到一条线上,你那婆娘,最好离得远远的,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明白,女人也就这么回事。”
“是是是,叔叔,我要是还不明白就真他娘傻到家了。不过,津洲王要大公主做什么?”魏延平就是个绣花枕头,到现在还没明白津洲王为什么要他们注意顾雁歌的行踪。
魏延平叫叔的那个中年男看了魏延平一眼,只道难泥扶不上墙:“大公主连着两个小世子,要是难把他们掌握在手里,恪亲王和萧永夜能不受治。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半点计较都没有,痴长年龄不长脑子。”
魏延平这下总算明白了,回头远远看了眼顾雁歌和弘璋、弘琨,笑道:“要让我去对付那大将军不成,对付个娇生惯养、不暗世事的小娘们足够了。”
午后用了饭,车马向津东大营的驻城驶去,傍晚时分正好披着斜阳入城。恪亲王知道顾雁歌来,只让正好来安排给养的顾次庄来接应。
“雁儿,你可真是不听话,让你回京城去,还非得来,拦都拦不住。”顾次庄一边伸手去抱弘琨,一边让跟着来的人把东西安置好。
顾雁歌原本还以为会最先看到恪亲王呢,于是问了一句:“父王呢?”
“伯父已经十几天没出大营了,你想见得过几天,正是战事重的时候。眼下还得赶紧跟津北取得联系,也不知道那头的消息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连飞鸽传书都没有。”顾次庄知道瞒是瞒不住的,不如直接说了,瞒来瞒去只会更添担忧。
话锋一转,顾次庄又说:“几万兵马呢,要出事就算没信儿也该知道了,雁儿也不用过多的担心。”
顾雁歌做了一路的心理准备了,顾次庄这一番话,虚虚实实的,反而让她不那么担心了。两兄妹一路走着,一路说着话。到了驿馆里,安置好了住所,顾雁歌才拉着顾次庄坐下来。
“哥哥,阔科旗……怕是也要借机裹乱,差人送信怕不安全,这才一直没说。”
一听这话,顾次庄差点把弘琨给摔着了,其实这事也在预料之中,只是没算到来得这么快而已:“雁儿,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给我说说。”
顾雁歌连忙从头到尾把事说了一遍,顾次庄听得直皱眉头:“那你的意思是,这事还是乌云娜有意透给你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可是阔科旗汗王最宠爱的小女儿。”
“许……许是忱王。”顾雁歌心说,她也自作多情了一回,总觉得这是忱王有意要告诉她的。
顾次庄挠了挠头,很明显地清楚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久久地才说了句:“雁儿,你还真是祸国殃民啊……”
顾雁歌瞪了顾次庄一眼,道:“哥哥,你有工夫在这挤兑我,不如赶紧去大营里告诉父王。”
顾次庄连忙起身,在外头吩咐了几句照顾好之类的话,翻身上马急匆匆地向大营走去。
听着远去的马蹄声,顾雁歌心下略安,总算也把消息带到了,只要恪亲王知道了,想必就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净竹,屋子里一股子味儿,开窗敞敞风吧。”
净竹应了一声,窗户一打开,外头的风吹进来,果然就舒坦多了,抬头向窗外一看,正是斜阳铺金的时候。
“咦,这驿丞看起来倒有些眼熟……”净竹这么说了一句。
顾雁歌听了也滑入一心里去,她正想着自己的事,来之前有万千种打算,来之后又好像什么都做不得。
永夜啊,你究竟怎么样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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