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安坐的津洲王终于有些坐不住了,恪亲王太冷静,冷静得让他有种掉进陷阱里的“错觉”:“我说过我不贪心,只要津渡一方称王就足够了,你要保你的家人孩子,我也只想给我的后人一方栖身之处。”
恪亲王冷冷一哼,说:“放了他们,我保你全家一条生路。”
“生路,什么叫生路,别废话了,如果你想拖延时间,劝你别妄动,否则小心你女儿死在你面前。”津洲王从旁边的侍卫腰间抽出了刀,直直地抵在做女装打扮的魏延平脖子上。
“拿女人做挟,你就这么点手段吗。谢参军啊,家国大义高于天,你认为拿我的女儿做挟,就能得到整个天下?做梦!”说完,恪亲王又朝着津洲王旁边的车驾上喊了声:“雁儿,做为顾家的儿女,就注定有一天要牺牲,你放心,父王一定拿他来祭你,然后和你一块去找你娘,好不好。”
不知情的被感动了,也被吓着了……而知情的正在远处拿宝境看得不明状况。
津洲王的刀又深了一分,点点血花落在“顾雁歌”的衣襟上,那副晕乎的“娇弱”模样,让人都不忍心去看。
正在顾雁歌和顾次庄以为就这么结束了的时候,远远的来了一队人马,大叫着:“住手……”
顾雁歌和顾次庄一块儿看到了忱王,然后两人相视一眼,彼此都有些疑惑,这是什么个状况。顾雁歌侧着脸,有些不太相信眼前这状况,于是轻声地问了一句:“忱王怎么来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这小子来这做什么,而且看看起来也不像是来帮津洲王的。他不是要跟着他老爷子裹乱吗,怎么反倒跑到这儿来串场子来了,他这是上错戏台子了吧。”顾次庄惊奇不已,又忽然想起点什么一样,看了眼顾雁歌,然后就不说话了,继续拿着宝境看远处。
被这么看了眼的顾雁歌有些不习惯,拿宝境捅了捅顾次庄说:“你刚才那样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想起我在京城里那些美人们了,温柔乡是英雄冢啊!这样要不得……真的要不得。”顾次庄摇头晃脑的说完,然后继续观察。
啐了顾次庄一口,她就知道这人没什么好话说:“要真是这样,那忱王可就伟大了哈。”
“伟大……这叫愚蠢,为了一个女人,抛家弃族,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这还伟大呢。雁儿,你们女人关于伟大的定位可太廉价了。那要照你这么说,魏延平也挺伟大的,当初为了一个陆红绫,把整个魏家从云端摔进了泥里。伟大了就一直伟大下去呗,伟大成他这样虎头蛇尾,算什么……”
顾雁歌撇撇嘴,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忱王不容易,阔科旗汗王很悲催。
“这不是忱王嘛,怎么有空到我们这边野小地来?”津洲王熟门熟路地招呼着,这条鱼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及时。
“放了雁儿,我替阔科旗答应和你结盟。”
忱王这话让恪亲王都有些意外,恪亲王还是顶了解这孩子的,阔科旗有异动,他透露给顾雁歌,处处维护着眼下的局面。只是恪亲王都没想到,他为了自己的女儿还能做到这份上,叹了口气,恪亲王让车夫把车拉过去:“阿乌子,你不该来这,赶紧上来。”
“不……王爷,雁儿还在那儿,您站在景朝的立场上不能救,但是我能,我什么都不求,只求她安安生生地活在这世上,这就足够了。”忱王一路奔来,心里越来越明白,哪怕是能呼吸一样的空气,都已经很好了,可如果真的死在这……他不敢想象那会怎么样。
年少时的爱情,总以为是浅薄的,可他自己都没想到,这日积月累下来早已聚成江河。
蓝天绿地,山水之间,恪亲王都觉得自己被打动了:“傻孩子,你先上来,听我跟你说完,再图谋行不行?”
“王爷,雁儿曾经跟我说过,对您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她和王妃,而是景朝的江山社稷。那时候,我跟雁儿发过誓,这辈子把她放在所有的一切前面,哪怕是江山天下也排在她后面。”
恪亲王哑口无言,心想这孩子是怎么长大的,怎么一点也不像阔科旗汗王,不知道哪儿来的痴情根种。
“别冲动,你先听我说一句,就一句话行不行?”
忱王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马车上去听恪亲王说话,他怕自己会被说动,因为恪亲王于他而言,同样如神一般……
上,还是不上,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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