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诚的人一旦憋起心思来,十个狡猾的人都不是对手,形容的应该就是恪亲王这样的人,平日里多是实诚,掷字如金,可一理憋着心思跟你对着来,那就等着被坑吧。
一行人说着话等着人来,做出一副正在用点心和水的情景来,没过多会儿瑞王爷就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一看就上来拎着在一边蹲地上吃东西的顾次庄,几乎是恶狠狠地说:“二庄,你个混小子,以为在府里弄个假的我就不知道了,没问几句话儿呢,就叫我看出来了,你还真以为我笨到那程度。就你小子的伎俩,我要是再看不透,就白当你爹了。”
顾次庄睁大眼睛,有点小小地发抖,但很强悍地装镇定,再然后说:“父……父……王,儿,儿子跟您回去,以后儿子再也不闹事了,听您的还不成嘛。”
“你有这老实,一天不闹点事,就憋着上房揭瓦的,还以后再也不闹事了,你骗谁呢!”瑞王爷只当顾次庄是真的有点被吓着了,所以说话才结巴。
“儿……儿子,不敢骗您,骗谁也不敢骗您。”顾次庄眨巴着眼,在心里说,父王啊,快点发现不对劲吧,快点问吧,问吧……
瑞王爷听了几个您字了,听了几个“儿子”了,忽然就皱眉了。顾次庄成年之后,叫得最多的是“老头儿”,自称一般是爷,尤其是他这当老子的面前,好自称爷,以示他长大了,不再受管制了:“二庄,我的寿辰是哪天?”
“九月初三。”顾次庄打得极为顺溜。
呸,瑞王爷这下更怀疑了,顾次庄从来就记不住他的寿辰,从来不是别人提醒,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年年都忘记:“昨天父王和你一块吃了什么菜?”
“桂花鱼,河图白茭,莲子鸡,木耳菜……”顾次庄如数家珍,因为最近人比较郁闷,在吃上下的功夫多,所以竟然还真记得一大半。
瑞王爷连一半都没听到,就傻了眼,顾次庄从前对这些,向来是中午吃了晚上就忘,他哪知道最近顾次庄无聊成这样,连菜名都记得了:“说,顾次庄那混小子到底在哪里?”
“父王,您难道连儿子都不打算认了吗,我就是呀,实打实的如假包换。”顾次庄意犹未觉地说道。
瑞王爷松开顾次庄,站在远处说了一句:“装得还真像,这装得还不如上一个,要知道,欺骗本瑞王爷,等同欺君。你是要家里上下满门抄斩呢,还是老实地把敏郡王的去向交待清楚。”
顾次庄不说话了,知道这时候不说话最好,说得多破绽多。
瑞王爷见不回答,倒也不追问,只回头去问恪亲王,他最信这兄长,虽然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不可靠的案底,可自打从军后,就言出无虚:“王兄,您可得帮我,我就两个儿子,大儿子常年在外就算了,这二儿子是指着留在身边的,您有没有看到过他。”
“嗯,看到了。”
瑞王爷满脸高兴,笑道:“那王兄可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恪亲王眼睛往西边看了看,然后说:“二庄啊,快要跑远了。”
……顾雁歌看了眼萧永夜和顾次庄,这下恪亲王的形象可太颠覆了,瞧这真话说得多有歧意,又多么的简洁,多么的引人猜想。快要跑远了,恪亲王的意思是还没来得及跑远,他不说假话,句句实言啊。
可瑞王爷就听成了快要跑得很远了,得赶紧追上去才行。瑞王爷这么想着,就看了西边的路一眼,然后朝后面的人一招手,喊着:“追……”没走多远又回头说:“王兄,我得去把这孩子抓回来,就不陪您了,回头我上渭东找您去。”
然后一扬马鞍,瑞王爷也“跑了”。等瑞王爷他们刚跑到看不到人影了,顾次庄就手脚并用地爬上马车,冲车夫一喊:“还愣什么,咱们赶紧跑了,还留着等我父王回来啊。我得赶紧递个信儿,让阿初多帮我易几个人,到处放,让父王以后听到我的消息都不信了,那以后就真找不着我了。”
“你迟早还是要回去的,我这只是给你多些时间,让你找个合心意的。你要真想躲一辈子,我也不答应。”恪亲王也只是想着才二十一岁,也还来得及,再让他玩两年,到时候就算自己不收心,也该遇上个能让他收心的了。
于是他们的开路之中,又带上了个逃跑着的顾次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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