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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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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身在所不惜,这是武林间应有的义气!”

    古华朴道:“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们都是武林中人,最敬佩你这种有义气的汉子,因为当今世风日下,讲道义的人越来越少了!”

    说着看了白泰官与曹仁父等人一眼,他们都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古华朴又沉重地一叹道:“天山本是武林宗派,但为敝掌门人兼主日月同盟,同许多行事未能恪守武林规矩,那实在是很遗憾的事!”

    白泰官连忙道:“师叔!恩师她老人家也有苦衷!”

    古华朴一叹道:“我知道,她虽是武林人,却不是江湖出身,不懂得义之可贵,造成江南八侠背离是最大的错失,尤其是甘凤池与周涛二人,他们在江湖上的地位很高,交游又广,失去了这两个人,等于失去了十军义师”

    姚逢春拱手道:“前辈明鉴,其实日月同盟更大一个错误是跟李老弟作对,李老弟根本不是他们的敌人”

    古华朴道:“这些我们都明白,但敝掌冂人也有她的想法,我们不必去推究了。还是就目前的事来说吧,你们准备如何救人?”

    姚逢春道:“请前辈开恩,把他们的绳索解开!”

    谢清风道:“可以!四娘肥他们的绳索解开!”

    吕四娘应声上前,-一劈开木枷,割断绳索,然后又拍开他们被制的穴道,牛化大叫一声,就想跳起来!

    可是他只跳起尺来高,又跌倒了下来大吼道:“你们好卑鄙,居然发掉了咱家的武功!”

    谢清风微笑道:“牛英雄,你们只是服下了散功丸,那是天山秘制的药,用来惩治门中不屑之徒,追回本门武功的!”

    牛化大叫道:“咱家又不是你们天山门下的弟子!”

    谢清风道:“不错,所以只给他们服下了一半的剂量,只要再取下解药,立刻就可以恢复的,本门弟子如犯了罪,可没有这么便宜,追回了武功,就永无恢复之日”

    牛化大叫道:“那就把解药拿来!”

    古华朴笑道:“等一下,没这么容易,你们的朋友来救你们,既然要照武林规矩行事,就有个交代!”

    姚逢春道:“前辈要我们如何交代?”

    古华林大笑道:“那还用问吗?自然是手底下见真章,你们共来了七位,我们就是两个人应付。一个人上也行,一起上也行,胜得我们,老朽交出解药,让你们把人带走,老朽负责门下的弟子绝不会再事留难!”

    姚逢春道:“假如我们输了呢?”

    古华朴笑道:“那只好委屈各位也留下,等李韶庭来救你们了,老朽等此次来京,目的是想会会这一位闻名天下的大剑侠!”

    这是个很公平的办法,以人数而言,姚逢春这边还多出三倍,可是姚逢春明白,真动起手来,绝难讨得了好去!

    杨明低声道:“怎么玉贞仙子与那位国师还不现身,凭我们这儿的人,一起上也抵不了事,只有全赔了进去!”

    李阑娜道:“我相信他们一定来了,只是还不想现身,藏在暗处,想看看虚实,让我们先摸摸这两个老儿的底子!”

    姚逢春道:“只有这么想了,就算他们不来,我们也得挺出去,阑娜弟妹与阑君弟妹合手对一个,我与六娘联手对一个!”

    郎秀姑不以为然地道:“我呢!难道没有我的份儿了?”

    姚逢春道:“如果后援不至,你上去也没有用,到时候尽管把我们留下,你回到镖局去,尽速通知李老弟”

    郎秀姑道:“那不行,药师父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去打扰的!”

    郎秀姑道:“为什么不要我参加战斗呢?”

    姚逢春道:“因为对方是有名的剑手,你使惯了刀,不对路,你参战跟别人无法配合,而且只有你可以不受留难!”

    郎秀姑道:“为什么?我比别人特别吗?”

    姚逢春道:“不错!李老弟四门家室中,只有你是正统江湖出身,天山二老不会对你怎么样,日月同盟也不想留下你!”

    李阑娜道:“秀姐!你别争了,我们谁都不是怕死的人,姚大哥要你留下来,自然有他的道理!阑君,我们先去去吧!”

    她拉着方阑君,仗剑跳出道:“我们向前辈请教!”

    古华朴道:“二位是一起赐教吗?要我们那一个?”

    李阑娜道:“随便那一位,愚姐妹自承浅薄,联手求教,想必前辈不会认为倚多为胜吧,我们的确没有单战的能力!”

    古华朴笑道:“好说!好说!二位夫人技出名家,夫婿又是天下第一条好汉,联袂赐教,幸何如之,老朽候教!”

    道装的茫茫真人谢清风道:“师兄!让小弟来吧!”

    古华朴道:“你我还不是一样?”

    谢清风一笑道:“不一样,下一场是赛奉先姚大使伉俪联手,力猛身灵,恐怕小弟难以兼顾,还是师兄稳健!”

    古华朴笑笑道:“你以为两位夫人就好对付了!”

    谢清风笑道:“小弟没这么说,天山八艺以剑事为最,小弟最攻剑事,不若师兄兼通各技,所以对使剑的对手,小弟较有把握!”

    古华扑笑了一笑,不再坚持,谢清风拔出肩间长剑,朝二女弯腰稽首献剑,倒是十分客气,全无前辈架子!

    李阑娜与方阑君也客气地恭身致礼,三个人立刻就开始搭上手交战了,谢清风一开始完全采取守势!

    他大概是想从二女的招式中了解一下剑路,以便日后对李韶庭时有较多的认识,所以不采取主动!

    可是他应付了三十多合之后,神情颇为困惑,这两个女子配合虽佳,剑势却不是一路的!

    方阑君的招式以家传的为主,间以方玉真的传授,倒是与他已知的李韶庭的路子相近,但又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他以前听说李绍庭的剑势极稳,变化精微,而方阑君的剑式则攻势凌厉辛辣,专从险中取胜,这就与传闻不符,他那里知道李韶庭的修为日深,已至返朴归真的境界,跟方阑君的剑法同源而异路呢!”

    而李阑娜的剑术更是难以揣摸,她艺出宫庭,不是一个老师教的,她早时身为金枝玉叶的公主格格,授艺的都是名家,而且为数颇众,李阑娜的天赋又高,得百家之长而融会自成一家!

    再加上近一两年来几度厉险拼命,琢磨得通精,更得武林双奇不时地交招,夫婿李韶庭的指点,进境更大。

    她的剑术精处不如李韶庭而变化过之,在李氏三个会武的媳妇中,是武功最高的一个,配合上方阑君,更为难缠了。

    所以四十招前,谢清风是探路不出手,四十招后,则是主动操之在人,无法出手,逼得采取守势了!

    古华朴看得微微皱眉对身旁的白泰官与吕四娘道:“你们以前的传闻不正确,这两个女子的剑术,比你所说的要厉害得多,造诣都在你们之上!”

    吕四娘没作声,白泰官却道:“弟子上次跟她们交手时,确是技艺平平!不足为虑!”

    古华朴冷冷地道:“那是最近才进步的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会这么快?”

    吕四娘这才道:”她们的确是最近进步的,她们的根底都很好,以前是缺乏经验,经过几次狠战后,进步是很可观的!”

    古华朴冷笑道:“人家都在技艺上求进,只有你们,整天都在设陷害人上挖空心思,不求进取,忘了练武人的根本了!”

    白素官苦笑道:“师叔所责极是,但弟子们身负重任,抽不开身!”

    古华朴冷笑道:“我知道你是大忙人,但你别忘了你是天山门下,日月同盟中有的是智囊谋士,用不着你去凑一脚,舍本而求末,白白糖塌了大好时光!”

    白泰官道:“弟子奉命行事,实在是没有时间。”

    古华朴冷笑道:“那你干脆退出天山门户算了,着看你们这几手剑法,我实在生气,许多入门比你晚的弟妹们都超过你了!”

    张云如不识相凑上来道:“神尼对白兄弟寄望很重,将来要赋予重寄,日月同盟中许多重要的事务都交给他了,所以他无暇从事武技深进了!”

    古华扑沉下脸道:“天山剑派不是日月同盟,虽然掌门人身兼盟主,那是特殊情形,我们还是以武技为主的。我知道日月同盟看不起江湖人,可是遭遇到困难,还是要我们天山派出来撑大局,这证明你们勾心斗角,玩弄权术,并不足以成事!”

    张云如还是不知趣地道:“那只是一时之计,将来就”

    古华朴脸色一沉,紧接着问道:“将来怎么样?你说?”

    张云如被曹仁父在背下轻摇一下,把底下的后打了回去,古华朴一追问,他不知如何作答了!

    曹仁父见古华朴逼迫不休,只得陪笑道:“将来大事一定,就不必再劳动几位老神仙大驾了!”

    古华朴道:“但愿如此,日月同盟跟天山派完全是两事,这次我们是为了门户声誉才出山的,不能老是供你们驱策,且也以一次为限,不会有下次了,不过我对你们的前途很不乐观,连目前的问题都解决不了,还谈什么将来!”

    曹仁父干笑道:“是!是!不过这次有三位老神仙赐临”

    他也说馏了嘴,古朴急问道:“四娘,你是天山弟子。不许隐瞒,说!”

    吕四娘又得道:“是的!大师伯也来了,刻驻驾什刹海!”

    “你师父把大师兄也召来干吗?”

    吕四娘道:“恩师知道药师道人没有死,隐居玉泉山跟皇帝时有往来,特地请大师伯前来对付他!”

    古华朴道:“道道我们两人还当不了事!”

    吕四娘只得道:“二位师叔在那天挑战李韶庭与玉贞子后,恐怕没有余力再去对付别人了,恩师为求万无一失起见,才把大师伯请来!”

    古华朴长叹一声道:“罢了,这下子天山精华尽出,如果落了败绩,百年盛誉毁之一旦,掌门人对门户的声誉真太不加爱惜了!”

    白泰官道:“恩师认为三位长辈一到,必可稳操胜券,何况胜负乃兵家常事,那也算不了一回事!”

    古华朴怒道:“我们是武林宗派,不是兵家,胜负荣誉,我们看得很重,天山立派以来,我们最自傲的一个事就是未落败绩,永保长胜纪录,我们也很珍视它,绝不轻易启树强敌,更不敢倾全力而出,你恩师不该把我们全召来的!”

    白泰官道:“那有什么差别呢!”

    古华朴道:“当然有了,有一个人不来,即使我们落败了,还可以寄望那个人,究研致败之由,扳回荣誉,现在倾巢而出,一败就不可收拾了!天山立派以来,不是没败过,但我们总能有一个同辈的人出来扳回败绩”

    白泰官道:“本门下一代弟子中俱为英才”

    古华朴道:“等他们出来,至少是十几二十年后了,如果我们这次铩羽而归,对方不曾到下一代弟子艺成还活着,我们就永落一个败迹了!”

    白泰官一怔道:“师叔对胜负看得这么严重?”

    古华朴怒道:“亏你还是本门弟子,居然说出这种话,你难道不晓得本门最重的就是荣誉,否则我们就不会来淌这次混水!”

    白泰官自知失言,连忙道:“是!弟子居然说出这种话。我们会赢吗?”

    古华朴一叹道:“不见得,看他四师叔对那两个女子就很吃力!”

    战局已近百合,谢清风仍然是没占上风,不过已渐渐扳到平手了,相互之间,有攻有守。

    古华朴忍不住道:“师弟!如果过了一百二十招,不胜也就是败了!”

    谢清风是有苦难言,他知道凭招式绝难在一百二十招内击败二女,战况发展极速,堪堪又过了十几招。

    谢清风事出无奈,力贯剑身,发出内家劲力,采用粘字诀,将二女的剑压住,真力待发,想硬逼二女弃剑认输!

    李阑娜与方阑君拼力苦撑,但还是被谢清风压得渐渐下沉,谢清风另一手已经蓄劲作势,只要再压下半尺二女势必长剑脱手,他的手指主可以点中她们的穴道了,这是第一百一十九招,加上发指一招,刚好是一百二十招的限数。

    就在危急之际,暗处人影疾出,快若飘风,众人只看见眼前灰影一幌,来人已冲到二女身后,伸手一托二女腰间!

    那正是身批灰色道袍的玉贞子、她现身之后,真力贯注二女身上,立刻扳回颓势,两个女子清叱一声!

    双剑往上一挑,加上王贞子的内劲,那是何等雄厚,谢清风想收劲都来不及,单剑顿时被挑飞了出去!

    他退后一步,怒声道:“道友是何方高人!”

    玉贞子稽首道:“道友乃一代名家,贫道是她们两人的姑姑!”

    谢清风一怔道:“道友怎么在背后偷袭?”

    玉贞子稽首道:“贫道虽来得仓猝,但没有背后偷袭,道友是看得清清楚楚,何况贫道也没有插手,只助了他们一臂之力!”

    谢清风道:“贫道一人怎能抵得上三位之力t”

    玉贞子道:“道友修为年岁,抵得上她们两加起来的两倍,加上贫道,也不过在伯仲之间,这可算不上倚之为胜!”

    这种算法也不错,因为练武人内力之发,要从十岁后起算,十岁以前,根骨未凝,根本不能从事内力之修为!

    李方二女都是二十多岁,加上玉贞于不过百岁出头一点,却要后除三十年,而谢清风已八十开外,以修为年岁来说,大概是差不多!

    谢清风怒道:“修为岂是这样子计的?”

    玉贞于道:“内家修为,一年是一年火候,那可取巧不得的,道长要以数十年的功力欺负两个女孩子,这种算法也说得过!”

    谢清风睑上一红,无以为答,玉贞子道:“当然,如果道友认为输得很冤枉,贫道愿再求一战!”

    谢清风刚才为了保持兵刃不脱手,已经耗损内功很多,一两天内都无法恢复,自然无力即时应战!

    因此他悻然道:“不必!贫道认输就是,九天后东校场再行请教!”

    玉贞子笑笑道:“贫道准时候教,今天是否就此算了?”

    古华朴飞身过来道:“且慢,老朽还想请教一下!”

    李阑娜道:“你是前辈,说话要算话,你说过认输了,就拿出解药的!”

    古华朴道:“当然,但我们是两个人,做师弟又输了一半,四娘,你把那两个女的解药给他们,把人交给他们带走!”

    吕四娘取出四粒解药,塞进飞燕军四个女领队的口中。

    古华朴笑笑道:“这样子公平吧?”

    屋顿一声怪吼,红影飘降,赫达的身子落了下来道:“公平!这一场由本师候教!”

    白泰官愕然道:“国师,你怎么也插手人间是非了!”

    他在古华朴耳际低语一阵,解说赫达的身份。

    古华朴道:“大师!夭山与贵教素无瓜葛”

    赫达嘻开大嘴笑道:“以前役有,现在有了,你欺负了洒家的外甥,洒家岂能不管,你别想那么多,洒家今天是以霍学刚舅舅的身份来讨一份公道,跟你们天山派,喇嘛宗派都没有任何关连,完全是为了断私事!”

    古华朴惊道:“霍学刚是大师的俗家外甥?”

    赫达笑道:“这岂可冒认的,他曾经隶属义军,你们对他的家世都应该清楚,欺负他的时候,也该看看本师的面子!”

    古华朴道:“老朽委实不知!”

    赫达道:“现在知道了,也不迟,快把解药拿出来!”

    古华朴道:“遵命,四娘,把霍学刚的解药给他服下去!”

    赫达道:“还有两个呢,阁下何不一并做个人情!”

    古华朴道:“大师,另外两个可不是你的亲戚吧,老朽是不愿启怨喇嘛教宗,因为天山一派与西藏接邻,不必伤了和气,但大师也不能逼人太甚!”

    赫达道:“我说过了,今天是以私人身份前来,跟两方门户最好都不要扯上关系,但敝甥那两个朋友是一起蒙难的,酒家不能单救自己的外甥而弃他们于不顾,阁下要就人情做到底,要就一个都别放”

    古华朴想想道:“大师如此说,古某领教一下!”

    赫达大笑道:“好!好极了,如何赐教法?”

    古华朴道:“悉听尊便,老朽无不奉陪!”

    赫达道:“那不是徒手过几招吧!要动兵器,不是洒家夸口,朋友真不够瞧的,洒家不想占便宜!”

    古华村愠然道:“大师未免太狂了吧,天山剑法也驰誉回疆”

    赫达微微一笑,走到一边的木架前,捞起那根嵌着斧刃的横木,一掌拍去,居然将一柄斧刃拍得卷了起来,他又拔出戒刀,横扫过去,将一连六柄钢斧都削断了下来!

    在场请人都被赫达所表现的神功震呆了。

    赫达哈哈大笑道:“古朋友,前一手是现示洒家横练功夫到家,刀剑不伤,后一手是告诉你酒家金刀之利,两者你比得了吗?”

    古华朴脸色很难看地道:“横练功夫虽佳,但也不是天下无敌!”

    赫达笑道:“那当然,可是阁下拿不出一枝相当程度的剑。

    就不必谈了,所以咱们还是在拳脚上一较高低的好!”古华朴知道这是实话,惹凭手中凡铁,万难与对方宝刀相抗,而且对方硬功到家,砍中也没有用!

    除非有一枝宝剑斤可以跟他一较,宝剑并不是没有,天山镇门重宝有三枝利剑,都是剑谱上列名的宝剑。

    但其中两枝是独臂神尼由明宫中携来,他们不愿意也不便使用,另一枝是天山剑派历代在手,也足以应敌了!

    再也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种场合,碰上这样的对手!

    古华朴既不能承认门户寒酸,又不能变口再改用空手较量,何况自己精擅剑术,拳拳功夫未免荒疏了一点。

    再说对方是喇嘛红教之宗,拳掌硬功无敌,更练有肉搏摔跤特技,徒手对敌吃亏定了!

    一时弄得十分尴尬,正待硬着头皮,想用手中这枝凡铁去迎战了,一旁的李阑娜忽上前道:“前辈如不嫌弃,妾身的剑尚非俗器,敬献给前辈一用!”

    说着双手捧着自己的剑,恭敬地递了过去。

    古华朴怔了一怔,白泰官立刻道:“古师叔才不会用你的剑呢?”

    李阑娜道:“为什么?”

    白泰官道:“我们不想要敌人示大方!”

    李阑娜道:“古前辈是把我们看成了敌人吗?这我倒不明白了,我们与天山剑派从无夙怨,更无近仇”

    白泰官道:“你们一再跟日月同盟作对!”

    李阑娜笑笑道:“这话不对了,是日月同盟与我们作对,我们从没找过日月同盟的麻烦,这是江湖上有目共睹的事实!”

    白泰官怒道:“你们的存在就是日月同盟的障碍!”

    李阑娜道:“日月同盟如以光复河山为目的,则我们也是一样,外子还是太行义师统领,这些朋友也都是太行义师的首领,是心存汉室的义士!”

    白泰官语为之塞,变颜怒叫道:“你们根本就是清庭的爪牙!”

    李阑娜冷笑道:“白泰官,说这种话你不感到惭愧吗?我们没有一个人跟朝庭有关,倒是你们附庸于权贵之门”

    古华朴受不了了,连忙道:“李夫人,古某乃天山弟子,不属于日月同盟之内,虽然敝掌门是日月同盟领导人,那是她私人的行为”

    李阑娜恭身道:“妾身知道,所以才献剑给前辈,以求公平一搏,如果前辈是日月同盟的人,妾身就不会如此客气了!”

    古华朴欠身道:“多谢夫人了!”

    说着接过了剑,对赫达道:“国师不会反对吧!”

    赫达大笑道:“自然不会,洒家希望能在公平的情形之下互作一战,这柄戒刀乃本教相传之物,洒家身为教宗,必须时刻不离手,否则洒家一定换过另一口刀来请教了,这是其一,两再者酒家力气大,寻常兵刃,使不了几招就会碰断了,所以才不能换,最理想的就是阁下也有一枝好剑!”

    古华朴欠身道:“古某承情,请教宗赐招!”

    白泰官道:“古师叔,您真的要用对方的剑?”

    古华朴冷冷地道:“是的!掌门人召我们来效命,一雪门户被挫之耻,我不能不来,我也会尽力,但不想冤枉地送命!”

    白泰官怔道:“师叔这话是怎么说呢?”

    古华朴冷笑道:“泰官,你是天山门下,我感到很痛心,因为你希望我人家杀死了,好策动天山弟子来为我报仇,受你们驱策!”

    白泰官连忙道:“弟子决无此心!”

    古华朴道:“你也许没有,但向掌门人献计召我们来的人,根本就安着这个心,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白泰官张口结舌,无以为言,古华朴沉声道:“掌门人为家国之仇,忘记了她天山的立场,我可以原谅她,因为她根本不是武林中人,但你身为天山弟子,却不应该有如此存心,那些同门兄弟姐妹可都是你的手足,你忍心驱他们去送命吗?”

    白泰官脸红耳赤,干咳一声道:“看来师叔对弟子误会已深,弟子不敢在这儿惹师叔生气,请容弟子先行告退,以免影响师叔的心境!”

    曹仁父这时也道:“老神仙对林尼也有了误解,牵怒到我们头上,我们可当受不,不如也走了,这儿听任老神仙处置好了!”

    张云如则冷笑道:“老神仙,对方请出了喇嘛教宗,您的确犯不着为了一点小事而为天山剑派惹下强敌,我们在这儿或有不便,等我们走后,您干脆做个人情,把他们都放了!”

    古华朴脸色一沉,曹仁父忙道:“老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快走!”

    拖了张云如就走,白泰官随后跟着。

    谢清风忽然道:“泰官!你等一下再走!”

    白泰官只得停住脚步道:“师叔有何指示?”

    谢清风道:“你在转告掌门人,我们会尽力一战,如力有未逮,则是非战之罪,但我们不论生死,都请掌门人以门户为重!”

    白泰官只得道:“是!弟子遵命!”

    谢清风道:“还有一点,今天我已经输了,九天后东校场之战,我无颜再去参加,立刻转回天山,请掌门人恕罪!”

    (下一段原书漏掉了白泰官的话)

    谢清风道:“本来我以为大师兄还在天山,所以才放心前来,现在知道大师兄也来了,我必须回去!”

    谢清风道:“不行!我必须回去告诉门下弟子,不管老一辈的生死如何,都不准他们报仇,尤其不准他们加人日月同盟。”

    白泰官脸色一变道:“师叔决心要如此吗?”

    谢清风道:“是的!天山一派,不能就此断送!”

    白泰官沉吟片刻,曹仁父在后面推推他!

    无可奈何之下,他在怀中取出了一方白玉方版,高举在顶,谢清风与古华朴睑色微变,恭身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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