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顾父亲。”说完,看了一眼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路这两年很长进,不但重新回到细柳营,而且性子也转好了不少,他不想回家给他造成什么困扰,袁家是他的。
“大兄,保重!”看着兄长离去的背影,袁术低声自语,也许他的兄长以为他不知道,可是他早就知道,自己在别营时,那些时常照顾他的人都是兄长亲自拜托的。
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朱红大门,袁术也没有回家,而是回了细柳营的军营,他已经习惯了那张发硬的木床,家里的软裘暖被不适合他。
太学附近的一所民居内,戏志才和荀攸,陈宫两人一起喝着酒,讨论着对鲜卑的看法,三人中戏志才二十三岁,陈宫十九岁,荀攸十六岁,三人出身背景各不相同,可是却偏偏成了朋友,每天互相交流学识,三人住在一起,倒也自得其乐。
“看起来陛下是打算在鲜卑有异动之前,主动出击一次。”饮下一杯酒后,戏志才道,荀攸和陈宫默然不语,离开建章宫后,他们都冷静了下来,知道天子其实是不想和鲜卑人那么早开战的,只不过现在主动权不在他们手上,像檀石槐这种狂妄的人,不狠狠教训一下,他是不会老实的。
“听说大运河今年只在河北开挖五百里,显然陛下也是做了准备的。”荀攸的眉头皱了皱,他记得《盐铁论·诛秦篇》里的一段话:中国与边境,犹支体与腹心也。夫肌肤寒于外,腹心疾于内,内外之相劳,非相为赐也?唇亡则齿寒,支体伤而心惨但。故无手足则支体废,无边境则内国害。
帝国最大的问题是内部的流民,开挖大运河其实就是为了解决流民问题,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一个平稳的边境,让国家专心投入到开挖大运河和安置流民问题上去。
看着皱眉的荀攸,陈宫替他倒了一杯酒后道,“鲜卑人狼子野心,不得不防,陛下早就在做准备了,卢公这几年在幽州的动作就可见一斑,只怕檀石槐若有异动,绝讨不了好。”
这三年来,护乌丸校尉卢植一直都按照天子的命令,安抚边境的乌丸各部,一面派人修筑兵堡,一面严厉打击边境贸易里私自贩卖铁器的商人,如今边境胡人对于重新恢复实力的帝国都是心存敬畏,鲜卑人若是想做草原的霸主,就非得面对帝国不可。
“此去幽并之地,我们当好好谋划一番。”戏志才点了点头后道,看向摆在三人中间的地图,自从天子命人大做纸张后,那副悬挂于建章宫的天下四海图也流传了出来,现在他们用的就是简略版的地图。
围绕着有些简陋的地图,三个年青人兴致勃勃地讨论了起来,一旁的酒坛也在飞快地空着,到了半夜之时,意犹未尽的三人才抵足而眠。
建章宫内,刘宏枕在宋玉容的腿上,看着她在灯光下有些朦胧的脸道,“皇后,你说朕让曹操他们去幽州和并州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陛下何出此言,您让他们去幽州,并州,正是给他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又怎么会是不近人情呢!”宋玉容浅笑道,现在的她已经越来越有皇后的风范。
“你说得也是,是朕想多了!”刘宏笑了笑道,他其实是怕曹操他们不适应幽州和并州寒冷的气候。
虽然棉花找到已经两年了,可是到现在,帝国的农业技术官僚都还没有完全驯化这种野棉花,产量偏低,不过那些工匠们却是按照他的指点造出了改良纺织机(即珍妮纺织机),只要棉花可以大规模种植,产量上去以后,就可以大量生产棉布。
在刘宏的构想里,只有将棉衣这种有效的御寒衣物做出来,才能让帝国的流民往北迁移,同时帝国的军队也能在寒冷的冬天继续对游牧民族进行军事打击,只有采取进攻性的战略,才能保证帝国边境的长治久安。
“听说皇后最近时常去掖庭是吗?”刘宏翻了个身,把宋玉容压在了身下,最近这段日子,她时常劝他去宠幸其他几位贵人。
“陛下其实也该多去窦贵人她们那里,不该只专宠一人。”宋玉容看着丈夫答道,这是她作为皇后的义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