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我就知道表姐疼我。”
王夫人暗叹了口气。
送走了苤子,王掌柜不放心的问,“你就这么应下来了,到时姓陆的不同意,怎么办?”
王夫人皱了皱修得极细的眉,“没准真能象他说的,到时赶着将千喜嫁出去呢。”
王掌柜总觉得这事不踏实,但这应都应下来了,一时间也没了办法,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千喜哪能知道这对面的黑手正要伸向他们,笑迎迎的送走最后一拨客人,吩咐着伙计收了铺,一定要上好门栅,等着子佩处理好手上的事务。
二人有说有笑的往回走。
“子佩哥,我跟你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千喜见染坊的生意好起来了,请的伙计也多了,她做的事越来越少,最近更是空闲得有些有手好闲。
前些日子有一对年轻夫妇家乡着了旱灾,流落到此。
说来也巧,那男的叫沈洪,正好是子佩儿时的一个伙伴,顺理成章的投靠了子佩。沈洪又是个极吃得苦的人,再累再苦也不会抱怨一声。
人也聪明肯学,没来多久,硬是凭着本事当上了个管事。
只是沈洪没黑没夜的帮着子佩,自然冷落了妻子—婉娘。千喜也就少不得的常去婉娘屋里坐坐,陪着她说说话。
婉娘是苏州人,生得眉清目秀,又极为贤淑,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事就在家里织布。她织布的手艺极好,把织出来的布送给千喜一家子自己染了做衣衫,做出来的衣衫丝毫不差过那些苏杭高价买回来的缎料。
千喜去的多了,就看出想法,过去所学的专业,还没派上用场,就穿越到了这儿,这些年一直忙着生计问题,并没多想,但心里一直存着遗憾。
现在染坊让子佩做得红红火火,生活已不是问题,早些日子便动过这念头,但没有天时地利,就近寻不到什么象样的布料,这地方又比不得二十一世纪,交通方便,布料的来源就成了问题,这事也就只得暂时放下。
婉娘手里的棱子在飞,她的心也跟着在飞。
如果婉娘能照着自己的意思,织出各种图案的布料,再做成衣衫,那不就有了自己的小型设计室了吗?
这样一来,还愁没有货源?
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婉娘,婉娘本来就感激她和子佩的恩情,不但收留了他们夫妇,子佩还尽心教沈洪本事,对千喜的意思自然没有一点违意,“只怕婉娘笨,织不出姑娘要的东西。”
“你同意就成,你手艺好,一次不成,我们再来二次,总能织出来。”千喜见她答应了自然是眉开眼笑,“我回去就和爹娘商量下,他们同意了,我们就开工。”
开作坊毕竟不是小事,不能不征求家里同意。
婉娘见自己有了用处,自是一百个愿意,一叠声的应了。
千喜回去了,没先问爹娘,却先找了子佩商量。
她了解爹娘,要她一个姑娘家开什么服装作坊,打死他们也不会同意的,凭着自己一张嘴要说服他们,难如登天。
但他们对子佩的话却是千信万服的,也不能怨他们没主见,实在是子佩办事妥当,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如果先说服了子佩,由他帮着,那又另当别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