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喜领着程根和沈洪先回了家,拾掇着烧水给他们泡了个热水澡,去去疲劳,这饭菜也差不多就能上桌。
虽然打发了婉娘随便去哪儿逛荡一圈就回来,但心里始终是没底,万一谁说漏了一句,这谎就揭底了。
乘程根和沈洪洗澡的时候,去给孟氏和素心又做了一番叮嘱。
让她们反复对了口风,没问题了,又在院子里来回逛荡,搓着手,等婉娘。
婉娘是不说谎的人,再说洪子是她相公,难保枕边不漏点风,洪子又是子佩亲手调教出来的,捕到一点线头,就能把瓜给摸了,想瞒着他,实是个大难题。
寻思着,要么让她偷偷的告诉洪子,求他帮着将这事瞒下,这样爹娘那边也有个人能帮着说话。
转了几个圈,仍不见婉娘回来,又怕洪子他们洗了澡出来撞上,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暗暗报怨,让她去逛荡一圈,她还真就逛得有模有样,这半天不见回来。
就在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婉娘的声音传来,“我们回来了。”
千喜悬着的心顿时落下,婉娘的‘我们’二字,让她有些奇怪,急转了身见婉娘正让开门口,一个欣长的身影随着她身后,进了门。
那张熟悉的俊脸朝着她笑了笑,千喜捏在手中的锦帕跌落地上,被风吹得在地上卷了两卷,四目相对,胶在了一起,半晌不能分开。
婉娘见二人这么个状态,反身关了院门,落了栅,识趣的去了厨房帮忙。
过了好一会儿,赫子佩才向千喜走近,弯腰拾起她跌落在地的锦帕,拍拍上面沾上的尘,递给她,柔声道:“我回来了。”
千喜这才深吸了口气,回过神,脸色苍白,不接他手中锦帕,压低声音,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兄弟们。”赫子佩将锦帕叠好,准备收进自己怀里。
千喜一把夺过他手中锦帕,她的东西是不能再给他的了,“你还嫌我不够丢人么?乘他们没看见你,快走。”
赫子佩望屋里望了望,将她拉过一边。
千喜忙摔了他的手,“放尊重些,别拉拉扯扯的。”
赫子佩讪讪的放开她的手,“我对不住你,你恼我,恨我,都是应该的。”
千喜鼻子一酸,差点落泪,忙强行忍着,暗骂自己不争气,“既然知道,那还不快走?”
赫子佩低头看着她隆起的小腹,心里痛得难受,“根儿他们不知道我们的事,我不来,你这谎圆不过去。”
千喜撇脸不看他,“那也与你无关,圆不过去,大不了直说。我爹娘大不了当没养过你这个儿,我当没嫁过你这个夫,还能怎么着不成?”
“别,千喜,不能让家里知道。”赫子佩心里一急,又捉住她气得冰凉的小手,“如果家里知道了,怎么还能让我跟你白头到老?”
千喜抽了手出来,“家里?哪里还有什么家里?还有谁与你白头到老?”她忍着泪,恼他归恼他,但不是不想他,不是不想和他以后重归于好。
但她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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