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喜拿了留出来的那二尺纱料出到外间,素心已经回来,一张脸红得熟透。
婉娘撩着帘出来,推了推素心的胳膊,“听见了?”
素心更羞得说不出话,一个人走过一边货架整理衣裳。
千喜笑着啐了她一口,“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当初我跟子佩,连打什么首饰,都是面对面直接谈,哪 ,就是我头上戴的这珍珠钗子。”一边说,一边用手拢了拢头发。
婉娘截了她的额头,笑道:“你当是你啊,自小跟赫掌柜窝在一处的。”
千喜也笑,在纱料上剪下三块巴掌大小的正方形。又拿了另一种比这纱浅色些的丝光绸,同样养下三块。
将丝光绸对折了再对折,折成方形,捏着折叠着的中心,将上面散口的三角形走弧线修剪成树叶形状。
那三块纱料也是如此剪裁。
另取了同样的丝光绸料,颜色同方才那块同是一色系,基色却是不同,剪成一条条食指宽窄的细条。
点了蜡烛将所有毛边在火上过了一道,那些边也就不再散口。
再拿米汤把细条浆过,放到一边,任风吹干。
将剪出弧线的丝光绸和纱料单边收褶,交叉着用针线穿了,串在一起,收紧花心,剪了线头,便圈了成了一朵六瓣花形,丝光绸比纱料厚实些,所占的位置就宽,纱料便皱皱窄窄的镶在了丝光花瓣中间。
做到这儿,浆了米汤的细条也干得差不多了。
将细条对折,两头钉合,固定在花朵背后,或长或短的钉了一圈,剪了块圆布将底子一封。
翻转过来,在花心的空洞上团了个纱球,串了些珠串,把串珠串的线拉得紧紧的,一根根立在纱球里,在后打了结,这花也就做完了。
对着光一照,三个色调,不同的光华交替着流转。
婉娘拿着那花爱不释手,“千喜,你做花可越做越漂亮了。”
千喜在背后装了夹子,往婉娘发侧簪上一别,“送你了。”退后一步,看了看,这花倒是极配的这头螺旋簪。
婉娘忙要取,“这怎么行,你不是说要拿给锦秀看,设法卖进宫里的吗?”
千喜拉下她的手,要她耳边又挑出一小束发丝,衬得那花更活了,递了小铜镜到她手中,“自然要卖的,不过咱巴巴的递给她。她一看就知道咱是什么意思,还不往死里压价?咱是要她求着咱买,反正这料只有咱有,她不求咱,哪儿也做不出来。”
婉娘拿着铜镜照了照,平凡的发型顿时放了彩,笑得合不拢嘴,“别说,这花一戴,人看上去都不同了。”
“那当然。”千喜又剪了些纱料,正准备再做几朵不同的出来。
眼角余光,门槛上长裙扫过,进来个人。
抬头一看,心里一喜,起身迎了上去,“我就寻思着姑姑快来了,快进来坐。”
她牵锦秀着手,进了屋,让到桌边坐下,素心已跑开了去沏茶。
“还没见门便听到你们笑,舞服头审过了也大意不得。”锦秀好心的轻拍了拍千喜的手,提醒着。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