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来?”千喜继续逗着他。
他心里火烧火烤的难受,听了这话,马上摇头,“不来。”
千喜嘴角一撇,丢了手,心里却暗暗欢喜,自己实在嫁了个知痛知暖的好男人。
赫子佩一得自由,顾不上千喜发黑的脸色,起身就往外间屏风后冲,脱了衣裳,舀了凉水当头淋下,过了好一阵才算压下一肚子的火。
深吸两口气,甩了甩头,扯了巾子,把身子胡乱擦了,走回床边。
千喜拿了干巾给他拧着湿发,“哎,这时候,有没有后悔不纳妾?”
赫子佩轻飘飘的回头望了她一眼,突然一把将她拽过来,抱了就亲,咯得千喜痒得直笑。
“你再拿话撩我,我可不忍了。”
千喜笑着就在他怀里拢了他的头发来擦,“二狗的事,你明天还是别出面,让我去办。”他终归是男人,在外面跑得多,总得顾些面子,有些做恶人的事,还是她去的好。
她现在怀着孩子,受不得气,赫子佩不想她去操心,但又怕她怨他办得不合心意,到时反而更憋气,也就默许了。
二人坐着又说了会儿话,才上床睡下。
第二天一早,云层厚厚实实的挤到了天边,见不到太阳,天有些阴沉。
赫子佩有一个重要的买卖要去谈,换了身上好的帛锦玉白长袍。
千喜给他挽好了发,把衣摆给他掸得平整了,又塞了把伞给他,才把他打发出了门。
赫子佩到了门口,还扭头回来丢下一句,“你去染坊,也带上把伞。”
千喜应着赶他,“快走吧,再不走,一会儿迟了,路上又得急赶。”
赫子佩这才大步出了门,上了才买的一辆新马车。
陆氏在屋时听见,向窗外望了一阵,回头,笑着推了推陆掌柜,“小两口和好了,没事了。”
陆掌柜撑起身,穿衣裳,“他们一块大的,能有啥隔夜仇,话说,这妾,子佩还纳不纳?”
陆氏脸顿时跨了下来,“是不是你这辈子没纳上个妾,给你生个儿子,觉得不值,所以才这么巴巴的想咱干儿纳一个回来?”
“看你说的,哪能?”陆掌柜看了妻子一眼,都四十好几了,眼角已有了细纹,心里突然生了些感慨,突然握了妻子的手。
陆氏被他突然来了这么一下,有些懵,抬了另一只手去摸他额头,“没发烧啊。”
陆掌柜哭笑不得,将她的手拽了下来,一并握着,“我看着千喜和子佩就想着咱当年。当年你在郡王府穿金戴银,偏偏抛了郡主身份,偷偷的跟着我这贱民跑了出来,受了这么些年的苦。别说咱还有个千喜,就是没有,我就光守着你过一辈子,也是挣到了。我这辈子还能有别的想法,真是猪狗不如了。”
陆氏一听,也默了下去,很久没想过的往事,涌了上来,心里也是起伏不平,“都多少年的事了,还记着。”
陆掌柜隔了窗望了望在院子里帮着奶娘捉了孩子喂饭的千喜,“能不记着吗?这些往事,我最近常拿出来想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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