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淋淋落落的下了一夜的雨,把树叶洗得很干净,风一吹,凉意沁人心肺。
二狗那事,虽然过去了,但千喜终归是气了一场,又来回折腾的累了一场,起先一直靠了口气撑着,这一松下来,便有些不对付。
一觉睡下去,头便沉得厉害,醒了也懒得动弹。
赫子佩急得在床边转悠,陆氏一再安慰他,没什么大事,只是这两天累着了,休息休息便好。
可他自从知道千喜肚子里的孩子不大稳当,听别人谈起生孩子的事时,就不免多听一听,不时听见别人说女人生孩子难产的事,心里就天天揣着一把钉子,没能安过心。
偏偏千喜又在二狗这事后,倒下了,他心里更象千百只猫儿在抓。
担心千喜的身子,又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担心她是不是存着心结,心结不去,身体也养不好。
瞅了半糜半醒的千喜一眼,这一屋子的人,又不能拿这事问她,只得干着急,冲着外面喊,“大夫还没来吗?”
外面有人应道:“还没来,应该快了。”
赫子佩蹙了蹙眉,“怎么这么慢,再叫人催去。”
外面有人跑着去了一个。
陆氏坐在千喜身边,拿着干巾给她拭了额头渗出来的汗,扭头看他,“你一盏茶功夫就问一遍,叫人去请,这一来一回的,就是飞也飞不到啊。”
赫子佩难为情的搔了搔头,道理他懂,就是忍不住的急。
千喜睁了眼,微皱了皱眉,“你这么晃来晃去的,耳膜子里全是你的吼声,听着更不对付。你铺子上不是有事吗?别在这儿杵着了,去忙吧。”
赫子佩忙在床边角凳上坐下,却不肯走,“铺子上的事,我吩咐过吴信去办了,我不去也没啥的,你……难受得厉害吗?”
千喜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胸口闷得慌,见他着急,又没精神解释,“我没什么事,其实不用找大夫,休息会儿便好,你非要一惊一诈的,弄得家里鸡飞狗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昨天晚上睡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早上醒来,便见她不太对劲,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披了衣裳就跳出去叫人寻大夫。
陆氏和婉娘在屋里听见,以为千喜出了事,一窝蜂的往这屋里涌,把他这个正主反而挤到了一边。
赫子佩坐是坐下了,心却静不下来,终于听见门口传了声,“大夫来了。”
忙起身迎大步迎了出去。
陆氏和婉娘从床边上站起来,落了床幔,将她一只手露在帐外。
有丫头搬了圆凳放在床边,大夫坐下,细把了脉。
赫子佩和陆氏眼巴巴的将他瞅着。
直到大夫放开了千喜的手腕,赫子佩忙将他往外间屋边让,回头吩咐,“快上好茶。”
陆氏揭了床幔,帮千喜挟好被子,“别担心。”
千喜倒不怎么担心,在二十一世纪,掉个孩子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这孩子能保就保,实在保不了也就算了,大不了好好养养,身体好些的时候再怀就是。
只是怕赫子佩有些想不开。
大夫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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