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并不是楚云飞想听到的,他皱了皱眉头,“怎么,年纪轻轻,就这么容易消沉?那还了得?”
“你不知道,这事里面最伤我的,并不是这帮流氓,”廖沧海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起来,“我最伤心的是,我老子居然给我来了一句——你活该,再让你管闲事。”
说到这里,小伙子仰天长吸一口气,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这就是我爸爸对我说的话,你活该,是,我真他妈的是活该啊,谁要我蠢呢?”
儿时偶像的破灭,再加上不被世人认可的善心,廖沧海的委屈大了去啦。
这种情况,楚云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了,这种迷惑,自己又不是没经历过,想来想去,只好再度轻拍对方肩膀,“算了,你还好呢,有老子教育你,我想听我爸骂我一句都不可能了。”
小廖的心思确实比较细,像个内海人,思路马上跟了上来,“你父亲,怎么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楚云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向出租车走了过去,“来,你姑姑还在这里等你呢,早点回家吧。”
看到侄子跟在小楚身后走了过来,廖女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就听到里面乱做一团了,司机还在这里催促,“你到底要等多久啊?”
廖女士不敢进去凑热闹,但一个小小的司机还不在她眼里的,“你老实呆着,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没想到,小楚果然没有吹牛,居然真把侄子领了出来,房东走近看自己侄子的伤势,“小海,你这伤厉害不厉害?”
楚云飞可懒得听他们在这里叙述亲情了,看看表,时间不早了,快十点了,一把拉过廖女士,“大姐,人我可是给你捞出来了,这里是小海的东西,你帮他收好了。”
说毕,他把纸袋交给房东,顺手取回自己的手机,装进了口袋:老天保佑,千万别进水。
廖女士和她侄子才待要说什么,楚云飞已经拦住了一辆驶来的空车,坐了进去,扬手间,水花四溅,车已渐行渐远。
廖沧海这才来得及抱怨,“姑姑,你做什么啊?那是那个大哥的钱呢。”
廖女士打开袋子探头一看,吐吐舌头,压低了声音,“哇,这么多钱,我怎么没见他取钱啊?是他花钱保你出来的?”
做侄子的被弄得哭笑不得,“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咱们先回家吧。”
那司机正好又探出头来,“我说,你们还走不走啊?表都快二百了。”
廖沧海心里正不爽快呢,“你唠叨什么?说会儿话会死人啊?多给你五十,行不?反正我那大哥也不差这么点。”
做姑姑的不再说话,一把拉着侄子上了车。
刚做完人情的楚云飞并没有想到,破财未必能免灾,他马上要真正的“破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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