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老爷,咱文渊是被人下了迷药。”
曾氏怒其不争的瞪了一眼谢怀钰,“孽子,还不跪下请罪!”
谢怀钰噗通跪下,羞得俊美的脸涨得通红,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菀淡淡的看他一眼。
听闻自家老夫人和老爹来了,仓促间扣子都扣错了,头发也没梳好,跪在地上哭丧着脸,一副羞愧又惶恐不安的样子,哪里还有昔日侯府嫡公子的矜贵模样。
谢老夫人精神来了,“老二媳妇你快说清楚,文渊一向洁身自好,定是着了心怀不轨之人的道。”
陆老夫人脸色难看了,屎盆子想全部扣在陆家头上是吧?
她岂容谢家栽赃!
“小贱人呢!”陆老夫人厉声喝道。
“就在外面跪着呢。”吴嬷嬷音如蚊哼。
“带进来!”
裹着粉色织锦披风的余楚容,云鬓微乱,眼角映着娇红,两世都是处子的陆菀见了都能想象刚才屋内的光景,何况在场的已婚之人。
余楚容因背上的伤太疼,佝偻着身子,瑟瑟发抖,更显得楚楚可怜,强忍着眼泪,伸手捋了捋额间散乱落发,正好露出玉颈明显的有几块暧昧红痕,和里面单薄粉色衣裙。
翠妍被塞了嘴,五花大绑的丢在一边,吓得瑟瑟发抖。
陆菀扬眉。
前世余楚容和谢怀钰勾搭上后,一直遮遮掩掩,轻易不让自己留下诟病,就是为了将来直接坐上主母之位。
这一世怎么变了?
难道余楚容以为她闹退婚,索性将她和谢怀钰的奸情闹开,自己就可以顺势代替她嫁入谢府当正室了吧?
余楚容还真是这样想的。
娘亲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为了陆家呕心沥血,生育了一双优秀的儿女,爹口口声声说爱重娘,说疼他们姐弟,可结果呢?
最后连个体面的名分都没有。
所以,今天沈怀钰在自己温柔怀中起了反应,听到陆菀来了就要丢下她,内心的不甘和愤怒立刻冲破了理智。
她在陆府不过是个被骂寄生虫的表姑娘,可如果嫁到谢府,哪怕做个贵妾,也是半个正经主子,比娘亲没名没分的要好得多。
陆菀闹得厉害,她替代陆菀嫁入谢府,既解了两家燃眉之急,又得了陆菀的嫁妆坐上侯府嫡公子女人的位置,岂不一举三得?
到时候,她再诞下子嗣,比生不出孩子的陆菀强十倍。
届时,谢府自然会将她扶正,就连陆府老夫人都要高看她,甚至有求于她,说不定娘也会马上被扶正成为侯夫人。
余楚容越想越心花怒放。
面上含泪,凄凄楚楚的跪在地上,对着谢老夫人磕头,“外祖母,谢老夫人,别怪文渊哥哥,都是我的错,但我与文渊哥哥情投意合,真心相爱,求二老成全我们吧。”
谢老夫人没来由一阵恶心,嗤一声,“未嫁之女称表姐夫这么亲热,这就是陆家的家教?”
陆老夫人恨不得啐她一脸,冷笑,“谢家少爷在妻家与妻妹睡了,谢家家教也是让人刮目相看。”
两老太婆互瞪。
陆菀极力压着唇角,眼观鼻鼻观心。
让她们神仙自个想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