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倒是深以为然。
他也挺爱赚银子的。
“青冥,你今天陪着秦公子选铺子。”
“是。”
秦昊天高兴坏了,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
李皓川一行人走了出来,教坊司的人搀扶着两个被打得晕乎乎的人随着李皓川一行走出来,远远看到谢知衍,立刻绕道走。
谢知衍低垂眼帘,凉凉道:“东京城的寡妇该多几位了。”
苍浪、苍穹对视一眼,转身消失不见。
公主马车上,陆婉紧握大公主冰凉的手。
两人都没有言语。
陆菀心疼大公主,但更加深刻的体会到女子在这个世道的卑微和艰难。
当年,李玉懿的姑姑,大长公主也是深得先帝喜爱,宠出来的性子更是肆意。下嫁的驸马也是声色犬马,日夜笙歌,大长公主一气之下开始养男宠。
鼎盛时期,她府中养了不下十位男宠,甚至看中的朝臣也要搞到手,当时闹得人心惶惶。
先帝殡天,现任皇帝登基,大长公主失去了庇佑,御史台纷纷上折子参大长公主不守妇德,不堪为天下女子表率。
大长公主最后被逼落发入寺修行,永不得入宫。
这世间,女子总是被苛责的一方。
李玉懿忽然轻笑,笑不达眼底:“菀儿,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这个亲事其实是贵妃搞的鬼,一场意外,让我不得不嫁入视母后太子为眼中钉的吕家。贵妃目的就是为了用我牵制太子和母后,他们太毒了!”
陆菀震惊。
李玉懿继续道,“我原本想皇家女儿享百姓供奉,自当承担责任,平衡权势。只要保证驸马不惹事儿,不践踏我的底线,相安无事过一生便罢。但我发现,你不算计其他人,他人也会算计你。”
陆菀紧握她的手。
她这才明白,原来大公主受了这么多委屈。
“玉懿姐姐,您值得更好的,朝中也有青年才俊……”
“那位秦公子说的话让我心里一动,其实,很庆幸,我们成婚一年,我还是清白之身。原来以为他因文信侯和吕贵妃不想碰我,其实,我也不想被他碰。心中无爱,自然也不会难过,只是被人算计,恨意难消。”
凤眸微红,“菀儿,你说咱们女儿为何就不能得到公平?”
陆菀沉默。
她也恨。
就算重生一次,她还需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个不小心大仇未报,便命送黄泉。
最可恨的是大公主是不能和离的,除非皇上下旨。
大公主比她还要难。
“玉懿姐姐,不宣召,驸马不得觐见。既然没法和离,不理他便好。那位秦公子说得有道理,青年才俊多的是,姐姐开心就好。”
李玉懿苦笑,“你知道我为何生气,他不喜女人,若传出去,我、母后和太子颜面都会受损。”
陆菀脑瓜嗡的炸了
男男!
难怪书肆老板说吕三公子……
李玉懿想起刚才的景象,脸色难看得要杀人。
她知道是一回事,让外人都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可是皇家颜面!
陆菀想起来了,谢怀钰回家说过,驸马反手弄出几房妾室,说他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大公主太过强势,逼得他在她面前不举。
导致大公主被皇上斥责,皇后心疼女儿寻皇上理论,皇上大发雷霆,说她教女无方,罚她禁足思过,就连太子也被训斥。
原来……文信侯打的是这个算盘。
利用大公主伤皇后和太子。
简直太恶劣了!
陆菀想起谢知衍也喜欢男人,不由有些恨上了。
你喜欢可以,但不可以踩着人去享乐。
定是谢云鹤诱惑的!
这人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