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我都多大了,还拿以前的话哄我。”
李冬白一脸混不吝:“这就不正经了,小灵儿,我更不正经的你又不是没见过。”
太后忽然脸上一红,瞥向程嬷嬷一眼,让她也退下。
程嬷嬷强自压下心内波涛,却在关上殿门时听到太后一声娇嗔,她忍不住寒毛倒竖,暗自咋舌。自己伺候太后近二十年,可谓她的第一心腹,前日皇帝弥留之际,不住看向门口,就是撑着一口气在等人,当时太后的脸色煞白,可完全看不出对这位李夫人有多么情深义重。
太后和新皇这几日一直在闹别扭,宫里的气氛越发压抑。太后言语中透露的都是新皇乍然知晓生母另有其人,怕是会与她离心离德,甚至太后的位置都要被分给别人的担忧。
谁知今日这位神秘的李夫人一出现,太后的态度竟然如此让人捉摸不透。看来太后对她讲述的所谓过往,有太多事情并未提及。那么自己对这位李夫人,也应该要重新估量,谨慎对待才是。程嬷嬷暗暗思索,看上去只是远远的守在门口,八风不动。
当晚,太后设宴款待李冬白,夜间更是同宿一室,抵足而眠。
如此三日,李冬白陪在太后左右,亲近自在,时常令太后欢颜。
春光明媚,懒洋洋的靠在坐榻上打盹的李冬白就听到太后说了一句话:“姐姐,咱们皇上忍了三日都没有过来求见你,还真是沉的住气。”
她慢慢的掀起眼皮撩了一眼太后,哼道:“那肯定是你教的好呗!你儿子要是个善茬儿,能这么顺利的当皇上?”
程嬷嬷本来已经在听到太后那句话时就是脑子一激灵,听到李冬白这个回答,差点就要叫出声来。
她赶紧扑通跪倒在地,有心想呵斥李冬白没规矩,却又不敢,只能轻拉了一下她的衣摆示意。
李冬白眯着眼睛没反应,好像半睡不醒。
太后也没搭理程嬷嬷,只笑呵呵道:“姐姐,你这是嫌我教的不好了?”
李冬白托着下巴瞅太后:“你儿子刚死了爹,不然我以后勉为其难就当他爹,和你这当娘的凑成一对儿,让他继续父母双全,以后我们……”
程嬷嬷震惊的张大嘴巴盯着李冬白,脑子完全不够用了。
太后脸色却血红一片,斥退程嬷嬷,就不依跺脚道:“听听你说得都是什么?怎的还是如此不着四六……”
李冬白却上前亲昵地拧了她小鼻子一下哼道:“谁让你乱吃飞醋,小心眼儿!我可没打算见他,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行了吧?”
太后慌忙去捂她的嘴:“你再胡说八道,以后就留在宫里一辈子陪我吧。”
李冬白一边攥着她的手一边摇头:“那不行,我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你不能以爱之名困住我前行的脚步……”
太后嗔怪道:“去见一见皇帝吧,二十年了,彼此都记挂着,母子天性……”
李冬白又歪回榻上摆手道:“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