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沦落在污泥之中了呢?”声音怅然叹惋,虽然隔着一层车板,子瑜却听出来这是周纯的声音了,正高兴着,想要叫他帮忙,却听到他再次开口。
“苏君的事情怎么样了,他已经被引到西州了吗?”声音中透着丝丝急切。
子瑜听得愣住了,“引到西州”,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故意把苏木青引到西州,那么自己呢?那个萧宁玉是他安排的,还是… …
思想复杂起来,手上的酸疼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还没有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再等等看吧,苏君武功极高,我手下没有人可以蹑随的,只能够等消息。”
子瑜松了手,他没有再听下去,突然失去了听的勇气,如果后面的话是… …不如不听,被蒙在鼓里的人很多时候会更快乐,如同坐井观天的青蛙一样,如果没有人告诉他天有多大,他永远自得其乐地以为自己头上是全部的天空,而知道了真相,等待它的就是不再快乐。
不是有人说,知道得越多,负担越重,越不快乐吗?
“我还是愿意选择快乐,无论这快乐是建立在什么上面,只要快乐就好。”叹息着喃喃,子瑜跌落在地上,土路掩盖了声音,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马车向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往右是北明宫,往左是折桂殿,站在岔路口,子瑜迷茫了,苏木青已经被周纯派人引走了,不管是不是在西州,却已经是不在昭义了,他能够信任的人就此没有了,他能够依靠谁,信赖谁?
萧宁玉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已经知道的只有那个李世言,还有何娘子,朗风朗月,可是不知道的又有谁呢?
想了一会儿,子瑜踏着沉重的步子往折桂殿的后门走去,若是他没有记错,他的马还在这里,莫语赠给的乌云骥,他搬到北明宫之后也没有带走,而是让那个爱马如痴的马疯子代为照料,也算是人尽其用了。
去找苏木青,这是他思考之后得到的唯一答案,萧宁玉定然安排了什么计划等着害苏木青,他要去通知他,就算是来不及,也可以逃离昭义,免得自己再被抓起来,那时候,想要逃,可就不会那么好运有一个白玲玲来帮忙了。
折桂殿养马的地方不在殿内,大概是害怕马粪的臭味儿熏坏了殿内的花草,专门在折桂殿的墙下又建了一个马厩,虽然比一般的马厩要好上太多,遮风挡雨的,却不是什么严密防守的地方,甚至连守卫都没有,几匹马,再昂贵也没有什么好偷的,真正昂贵的马定然有着非富即贵的主人,一旦偷了那是后患无穷,便宜的马偷了也没有几个钱,还不如偷钱袋来的便利。
子瑜曾经亲自来牵过一回马,对这里也算有些记忆,摸着黑走过来,都没有走错。
“啊!”脚下踢到了什么,子瑜又被绊倒了,这是今天晚上摔的第二跤了,膝盖处疼得厉害,手却撑到了一个软和和的东西。凑近一看,竟然是个人。
在子瑜鬼叫之前,那人说话了:“谁呀?”问着,双手捉住了子瑜,摸了摸,松开手,迷糊地道了一声,“不是马啊!”口里冲出来的酒味儿把子瑜熏得都要晕了,感觉很像是口臭,超级毒气弹!
看到那人翻了个身,似乎又睡了,子瑜才悄悄起来,这人听声音他已经知道是谁了,马疯子,除了他再不会有一个人肯睡在马厩里了,说他爱马成痴都是说轻了的,这种程度,怎么说都是成狂了吧!
子瑜小心地越过他,去牵自己的乌云骥,他还给这匹马起了个名字,很简单,很好记,就叫做“乌云”。
“乌云乖,不要出声啊,我带你走!乖乖跟主人走啊!”乌云额前一块儿被子瑜染成了白色的菱形,很容易就能够认出来了,子瑜一边爱抚着骏马,一边小声说着。
乌云可不会那么通人性,喷了一个响鼻,动静不大,但足以把那个爱马成狂的马疯子给吵醒了,他一下子站起来,跟子瑜大眼瞪小眼,突然眼眸一亮,扑过来抱着子瑜说:“雪雁,雪雁,是你来看我了吗?是你来看我了吗?… …”话说完,人又软倒了,如同梦游一样。
雪雁?林雪雁,是跟马龙靖结婚的那个,对了,他们好像就是今天夜里结婚哪,怪不得,怪不得这个马疯子喝了这么多酒睡在马厩中,他一定很爱那个林雪雁吧!好可怜啊,别人是新婚,有娘子相陪,他却只能够跟马睡在一起。
子瑜稍稍感慨了一下,牵着乌云出了马厩,除了最开始的那个响鼻,乌云安静极了,好像夜色一般宁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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