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是晴朗无云的好天气,今天却突然下起雨来,应无暇很讨厌下雨的天气,因为这总会让他想到某些不好的记忆,比如在黑暗幽静的林中突逢暴雨,听不到暗处野兽的低吼,看不清前路,脚下泥泞难行,无处避雨… …这些,都是训练中无法避免的。
皱起了眉头,起身,衣衫一挥而就,站在窗前,打开了窗户,凉风夹着雨水打入,很快,前襟就有了一片湿润痕迹,并不是很干净的,雨滴掉路的途中虏获了浮尘,落在内衫上就是带着污点的脏着。
“好冷——”身后传来呢喃之声,应无暇转过头,就看到了床上那个睡得正香的人儿缩入了锦被之中,只露着一个小脑袋在外面,脸颊上还有着红扑扑的颜色,十分喜人。
轻轻关了窗,走到床前,似乎看不惯有人能够睡得这么安适,一把揭开了被子,想要看那人儿作何反应,骤起的冷意刺激到了光裸的人儿,白玉雪肤上泛起一层小红点,动了动,再动了动,闭着眼睛摸索到了被子的所在,藏身进去,却已经是掉了个个,蜷缩着,横睡在床上了。
“呵呵… …”似乎这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应无暇忍不住笑了,把手伸入被中,摸索到他的身体,还不及判断摸到了哪里,子瑜已经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同时躲开了捣乱的大手。
看到近在咫尺的应无暇,再看看所处的环境,他的美梦一下子清醒了,惊得坐起,猝不及防地跟应无暇的额头撞了一个正着,应无暇还没反应,他倒是自己捂着头叫了起来:“你撞我做什么?!”厉害完了才觉得不对,貌似自己是处在下风的那个,示弱做不出来,只得委屈别扭地转了头,扑倒在软和的锦被上面,小声抽泣起来。
应无暇收了笑意,靠着床柱一坐,冷眼看着子瑜的种种表现,那变幻莫测的表情每一种都是生动的,看得他暗暗吃惊,怎么会有人有这么多的表情?他自幼冷静自持,喜怒都可不形于色,根本无法理解子瑜的表情万千。
“我叫华月来接你回去慢慢哭,可好?”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子瑜有所收敛,应无暇有了不耐,清清淡淡地说着。
哭声遏然而止,本来就没有多少泪水的子瑜早就不哭了,只是忍不住抽泣,这时候揉着通红的眼睛回头,低声说:“我不哭了,你别把我送回去。对了,你已经、我、反正,你说过交易的,我不奢望你把我送回去,你只要不要把我送到花部就好了!我去住刚来时候的那间院子!而且,而且你以后不要对我做那种事情了!”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思路,混乱的头脑开始有了思绪,说出的话也算条理分明了,咬了咬下唇,说:“那个花部那么多人,那么多男的,就是华月也比我好看一千倍,又不是非我不可,你能不能不要对我那样,我性子不好,什么也不会,绝对不会比华月更好,你就放了我好不好?”
见应无暇没有反应,只是挑了挑眉,子瑜如同受了鼓励,继续说:“而且,我觉得… …我觉得… …”什么性取向问题,什么让他找女人的话,在对上那冷清的黑眸时,就不敢说出来了,眼前这人性情古怪,说错了话,没准儿就是万劫不复,这些人杀起人来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何况是对于他?
“我可以让你去住原来的院子,也可以不把你送回花部,但——”应无暇欺身上前,子瑜想要躲,却已经退无可退,他的身后就是墙壁,靠到最后,也不过是努力让头和脊背成为一条直线紧贴墙上。
“昨天你昏倒了,大概不记得如何了,我可以让你再记忆一遍!”饱含威胁的话语平静地说出,子瑜丝毫不敢轻忽,闭了眼睛偏开头说:“我不要求什么了,什么都不要求了!”
交易前没有掌握主动性,采取的手段是威胁而非求饶,子瑜一步错步步错,等他明白其实最适合自己的是那么多年都用惯了的卖乖讨好时,自己已经被吃干抹净了,这时候再谈什么事后条款,都是妄想,掠夺者之所以称为掠夺者,是因为他们抢了你的一切却不会给你任何回报。
应无暇点了点头,很满意子瑜现在的表现,抚摸了一下他的头顶,柔顺的黑发触感极好,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却在看到微微颤抖的子瑜时,放下手来,说道:“等雨停了,你就可以过去住了!”
反正只是隔壁的院子,随时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倒也省了他住在这里的麻烦,与住在花部的往返。
看到应无暇已经做下决定,子瑜也无话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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