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上前按住龙骏的脉门,不顾自身伤势,将一股极深厚精纯的内力传入对方体内,担心少年一战耗损真元过多,伤及经脉内脏,一面回道:“胜负乃习武之人寻之平常,江湖中人一诺千金,就依公主所言,最后一场决定这盟主之位。”
赵思月瞧了龙骏一眼,婀娜转身回到蒙古众人前,向着红衣藏僧说道:“国师,最后一场比斗由你亲自落场吧,切记点到为止,以武会友,莫坏了诸位的雅兴!”
此语一出,蒙古高手无不惊骇,他们追随公主数月,向来见她心狠手辣,决不会给对手任何机会,像适才这般的神态和语气,什么点到为止,从所未闻,不由一呆。
金轮法王被钦点坐镇,可见给足了他这蒙古国师的颜面,当下双手合十,向赵思月施礼后,大踏步迈入场中,右手向怀中一掏,当当当一阵响亮,从怀中取出一个金轮,这金轮径长尺半,乃黄金铸成,轮上铸有藏文的密宗真言,中藏九个小珠,随手一抖,响声良久不绝。
龙骏见他手中亮出的兵器,当然不清楚是何武器,但看其周边五个圆齿形状,登时联想到国语小说中流传最为广泛的一件杀人厉害武器,失声道:“血滴子?”(众人皆倒)
金轮法王手持金轮,霍立场中,俨然一副宗师巨匠的气派,蒙古武士中不少曾见过他显示武功,当真是技压万夫、力胜九牛,此时见法王静若渊亭岳峙,气势慑人,不禁为少年感到幸灾乐祸。
赵思月芳心涌起异样的感觉,既希望龙骏可以一战成名,化险为夷,但民族大节所在,此场也不容有失,两种念头此起彼伏难以委决。
龙骏被郭靖输入一股精纯的内息与体内的先天真气融合在一起,补充消耗的内力,运转调和一周后,已格外精神舒坦,当下谢过郭靖的厚情高义,站在场中央与法王对峙。
金轮法王适才见他出手,大出意料,心下嘀咕:“中原武林中居然又出了一位绝顶高手,我怎地全然不知?这人年纪轻轻,只不过二十来岁年纪,怎能有如此修为?老顽童叫他师兄,莫非他当真是王重阳转世灵童?”
此时与少年对视,见他随手而立,丝毫不为对手所动,越瞧越奇,心忖:“只怕他当真会使鬼神莫测的妖法?”当即口中喃喃念咒,叽哩咕噜,咕噜咯嘟,念的是密宗真言“降龙伏魔咒”。
龙骏与他相隔甚近听得明白,只道这和尚用藏语诅咒于他,心想:“要打便打,怎地这般阴险竟然变相咒老子?”却不甘示弱,用英语回道:“fuckyou!shit!PleaseSayHelloToYourMother!”
金轮法王念完咒语,金轮一摆,当当当一阵响声,喝道:“小伙子,亮兵器吧!”
龙骏心道:“这喇嘛传闻武功惊世骇俗,手中又拿着如此锋利的武器,倘若空手接招,于对方的招数全然不通,而他却已看过我的武功,这一交手势必被他占了先机,以有心算无心,哪还有胜算?不若先用兵器且试他一试!”
当即转身迈前两步,向群雄正中俏立的美妇黄蓉道:“郭夫人,这番僧要见识中原上乘武功,晚辈不贯用利器,可否向郭夫人借打狗棒一用,打完恶狗,立即归还!”
黄蓉微感愕然,略一凝思,已猜出他的心意,神棒迈前笑道:“恶狗疯野,多加小心!”旁边的郭芙偷瞄了他一眼,晕红双颊,垂下了头。
武氏兄弟看在眼中酸溜溜的甚不好受,适才见他大展神威,内功之强有目共睹,此刻恨不得他这场跟斗栽得越重越好。
杨过与小龙女本是双手相握,共诉相思之苦,外厅斗得天翻地覆,他俩充耳不闻,但刚才龙骏与任苍傲一场比斗,绿火飞窜,掌风呼啸,使得周围群雄震惊退后,小龙女二人亦感好奇,向场中望来。
杨过一眼便认出他是何许人也,此时见龙骏上前接棒,喊了一声:“龙大哥,真的是你吗?”
龙骏转头望去,见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正是杨过,浅笑道:“是杨兄弟,寻到你姑姑了吧!”
杨过高兴点头,情款深深瞧了身旁小龙女一眼,露出幸福的笑容;龙骏顺着他眼光望去,与小龙女目光一触,顿觉掩藏不住的灵秀之气扑面迫来,淡雅如仙,禁不住想到一句国语古文:“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小龙女除了在杨过面前露出喜怒哀乐,对着旁人却喜形不于色,但与龙骏目光相对,娇躯微颤,芳心涌起异样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是何感觉。
龙骏一时无语,瞧了二人两眼,转身立在场中,当即凝神守一,缕清杂念,但脑海中仍是不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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