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里,阿果的哥哥从外面回来了。
陶笛儿是被一阵慌乱吵醒的,披上衣服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却发现门口没有了一直“保护”她的人。陶笛儿看着外面的火把,心中一阵紧张……
这是什么情况?要对小绵羊他们处刑还是自己的身份是假的,被他们发现了。
陶笛儿感到满嘴发苦,广场上烈火熊熊,映照着少数民族特有的各种木雕图腾,在火焰的照耀下显得狰狞异常。陶笛儿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想起了阿果带回来的口信。
两天……意思是说两天后楚江凝就有办法带三人出去了。那么,她要做到的就是撑过这两天!
睁开眼睛,陶笛儿眼中慢慢坚定起来。狠狠掐了一把有些无力的腿,陶笛儿弯腰走了下去。外面很乱,陶笛儿眼尖的看到了人群中一副白花花的胡子,正是大长老。
陶笛儿打量一下四周,发现没人顾及自己,便悄悄跟了过去。
大长老上了一间竹楼,陶笛儿也蹑手蹑脚爬了上去。
透过竹子的缝隙,陶笛儿闻到了一股极重的血腥味道,接着听到了里面有人交谈的声音。
是谁受伤了?
陶笛儿有些疑惑,想再凑近一些,却听到里面的人叫了一声什么,接着一道暗色的光向她扑来。托了刚刚恢复武功的福,陶笛儿下意识足下轻点,避了过去。
脸颊旁一痛,伸手一擦,却是一道血丝。
里面的人此刻已经跑了出来,看到是陶笛儿也不由一愣。
陶笛儿听着那人问着她听不懂的问题,耸肩微微一笑。“叫阿果来吧。”她说。
阿果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但是脸色很苍白。看到陶笛儿和几人对峙的样子,更是情绪不稳,一下子哭了出来。
陶笛儿看了眼与自己对视的几人,将阿果搂了过来,拍了拍她的头。“怎么了?”
“哥哥……哥哥……”阿果声音哽咽。她半夜被叫到了哥哥的房间,就发现哥哥身受重伤已经昏迷过去。
陶笛儿啊了一声,明白今晚的骚乱是怎么来的了。不过听阿果的形容,她哥哥应该是个极其厉害的人,怎么会在最熟悉的森林里受伤?
野兽?还是人?
陶笛儿脑中一闪,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忙想往里面走,却被那几个男子拦住。
“他们说什么?”陶笛儿回头有些焦急的问阿果。
阿果一呆,道:“他们说里面有巫医在,夏格尔不应该在这样肮脏的地方……”说到最后的时候,阿果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陶笛儿一皱眉,紧紧盯着眼前的几个人道:“你们没有权利阻止夏格尔该去哪里,不该去哪里。阿果,翻译给他们。”
阿果慌乱的点了点头,接着冲那几个男人说了几句。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接着让开了一条道路。陶笛儿连忙走进去,里面的大长老看到是她,微微一怔。
陶笛儿顾不得打招呼,视线落在了床上。
前天刚刚看过的青年此刻正皱眉无意识的躺在床上,自从进来之后,血腥味更加的浓重。陶笛儿看着对方惨白的脸色,忍不住皱了皱眉。
“伤口,在哪里?”陶笛儿问了一句。
此刻,一直背对着陶笛儿的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转过了身子。陶笛儿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忍不住身子一震。
来人有一双浅灰色的眼睛,瞳孔墨绿,像极了蛇类。脸色白如墙壁,低声说了一句:“&*(%&。”
这次不用陶笛儿吩咐,阿果便翻译道:“不知道,好像是中毒。”
中毒?
陶笛儿一怔,这和她的猜想完全不符。若这是一场意外的话,那么必然会有野兽的咬伤。若这是针对她和唐若涵几个人,那么也会有刀伤剑伤之类的。
可是毒?
陶笛儿忍不住凑近,伸手去拨开了青年的眼皮,接着手放在了对方脉搏处。
“出血口在哪里?”陶笛儿回头问那阴冷的男子,一时忘记了害怕。
男子阴沉的打量陶笛儿一会儿,嘴角突然裂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陶笛儿知机,连忙去检查青年的耳朵,果然发现一个细小的出血点。
那伤口细小,竟泛着一种淡淡的蔷薇色!
陶笛儿脚下一软,接着整个人忍不住跌坐下来。
“夏格尔?”屋内的几个人同时惊呼一声,陶笛儿感到一股冰冷的触感袭来,却是那个黑袍的男子将她扶了起来。
旁边的阿果担心的问道:“夏格尔您没事吧?”
陶笛儿脸色苍白的摇了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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