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平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白秀醒后神智清醒过来,陶笛儿便向她询问昨天的事。
白秀皱了皱眉,“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出了什么事?”
陶笛儿和唐若涵对视一眼,将昨日白秀袭击自己的事情说了,白秀脸色立刻就变了。
“不好,是当年的那个!”白秀神色焦急,被陶笛儿按住。
“怎么回事?”
白秀喘了几口气,看了陶笛儿一眼,显然镇定了很多,才道:“我没有告诉你们,但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当初我来过这里。当时,一起来了一共十一个人,但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去了。他们……死于自相残杀。”
陶笛儿皱了皱眉,敏锐的发觉白秀话里有话,试探问了一句:“他们是不是看到了幻象?”
突然又想起当时遇到的“李忱”,如果没有那个夷族少年,自己也许真的已经掉落陷阱死了。
“看没看到幻象我不清楚,但是那几个人,都是出自破停云殿。”说着白秀看了陶笛儿一眼,淡淡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你总该懂吧?”
陶笛儿在伤筱手下受训,对于破停云殿有些了解。破停云殿培养的人都是杀手,也是千嶂宫对外铲除异己的利器。通常这些人有些共性的地方——一,心智坚韧。二,谨慎老道。加上默契的配合,这些人无论对阵哪些武林高手,都不会至于全军覆没。
“破停云殿还有一点你不清楚,所有的杀手彼此都是竞争关系。”白秀的一句话让陶笛儿心里一亮。
自己,遇到“李忱”。
白秀,攻击自己。
而那些训练有素杀手,自相残杀。
这一切的共同点,就是彼此之间的联系。因为自己感觉对不起李忱,所以会遇到“他”。白秀憎恨自己,所以会攻击她。而杀手彼此间的竞争关系更加会导致彼此的不信任。
这样的状况,与其说其他,不如用两个字概括之——
心魔。
“你想到什么了?”白秀见陶笛儿若有所思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陶笛儿有些意外,自从白秀醒过来,似乎对自己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难道是因为昨日那一击已经将怨气发散干净了?陶笛儿疑惑的同时,不忘了答话:“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即使知道了也毫无办法。”
“娘子先告诉我们,然后大家一起想办法吧。”一直没出声的唐若涵突然道。
陶笛儿闻言一怔,的确如此。自己与其想破脑袋也没有方法,没准说出来大家分析一下就会有思路了呢?想着陶笛儿不由精神一振,将自己的推理说给两人听。
白秀听后若有所思,皱起了纤细的眉,“这么说,因为我恨你,所以才会袭击你?但是因为我立誓不杀你,所以才会在关键的时候停止?”
陶笛儿点了点头,“应该是这个道理,但是下一次不知道会有什么情况。对了,我在出现幻觉之前,闻到了一股味道,你闻到了没有?”
白秀“啊”了一声,点头承认。“开始我以为是花香,但是那种味道……”
“那种味道是不是很淡?”唐若涵突然插嘴道。
陶笛儿下意识恩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现在就闻到了啊!”唐若涵此话一落,陶笛儿先蹦了起来,紧张的扑过去。白秀手指也伸向了身上的武器,戒备的看着两人。
陶笛儿用手在唐若涵眼前晃动,焦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晕?看到什么幻觉了吗?”
“娘子,你的手晃得我好晕……”唐若涵正常的语气总算让陶笛儿松了口气。
回想起来,也不由一笑。是啊,自家小绵羊这种心思单纯的人会有什么心魔?呵呵……真是多想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吃一粒闭气丸,不让味道传进来。如果要是那种幻觉只根据嗅觉产生,那就不用怕了。”陶笛儿从瓷瓶中掏出三粒红色的药丸,分给两个人。
吃完了药丸,顿时胸腔中产生了一股清凉的感觉,鼻端闻到的种种花草香气淡去……
这种药还有清神的作用,几人整理一下行囊,继续向谷内行进。
幽深的谷口,好像一只神秘的巨眼,窥视着几个人的行踪。陶笛儿一边走不忘做下记号,这是那一次被白秀推入废弃河道的后遗症。
大概到了中午时分,几个人停了下来,白秀自告奋勇去找一些野物充饥。
这个时候陶笛儿也实在不放心把武功全失的唐若涵一个人留在这里,便点头同意了。然而等了半个时辰,白秀还是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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