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外国文人夸女人到顶,说这个女人能让发情的公牛安静下来。草草觉得与此相反,极品女人是能让从十六到六十岁的男人都充满肉欲。男人亦如此。
啧,这个——苏徽寒,相当,有味道。
十六岁的土匪草喜欢坐美人开的车,她坐在旁边,肆无忌惮,口无遮拦,看窗外的风景和窗内的美人。风景好的时候,美人笑的时候,把左手放在美人的右腿上,问:是不是不征求你同意就把手这样放的人就是流氓?你不开车的时候,发生这种事你一定会大嘴巴抽她(他)?美人笑:好,下了车我就抽你。
那时候的美人,裘起,一个笑,就让她小心肝乱颤几日不休。今天,算是又找到这种感觉了,那种,空气里,都是他呼出的气体,土匪草深吸一口,然后,慢慢咀嚼————
喜欢他翻书的手,感觉,妖而雅,想象,它靠近你,销魂,
喜欢他偶尔的浅笑,一副生活家与私想家的真性情,
喜欢他舒适地转换坐姿,莫名,他一动,你微醺,
喜欢———反正,挺喜欢。
草草就坐在他位置的斜方,二郎腿上摊着一本杂志,且,军事杂志。(军用飞机上也没别的能取乐了。)手里一直摩挲着一块老红玉。启草草无事时,手里总习惯“蹂躏”个啥东西,裘起那时候就教她玩儿玉,说:古玉需要搓来搓去,行话叫“盘”,老玉往往难盘,使劲儿盘也要两三年才能精光毕现,特别是和铁呀铜呀尸体呀埋在一起好千年的老玉。你总爱手里“摸”点儿啥东西不愿意闲着,正好人尽其才,不出六个月,红山的生坑出土器件一定都能被蹂躏成北京玉器厂去年的样品,从上到下泛着玻璃光。于是,草草就有了这“口”,坐着没事儿,手里总一块儿老红玉。搞的草草自己都觉得,要是下辈子转世投胎成男的,没准儿就是个反革命手淫犯。
现在的草草欣赏男色已经比十六岁那会儿“稳”多了,看看,歇歇,品品,有张有弛,可不再“八戒吞果子”“猴急上火儿”似的“逮个饱”。时而瞟他一眼,不遮不掩就是欣赏,有时再看看窗外,窗外的云朵也有媚色嘛,时而再翻翻杂志,冷硬的武器让阳刚气更足,让“赏上”的那个男人在自己心里更灵气儿————
他也知道自己在看他吧,可,这就是“范儿”,让你看!不惊不疑,该干嘛干嘛,该有的距离还是距离。大气!
他很忙,不时有他的秘书们、参谋们在他耳旁私语,他很少说话,点头,或是直接接过文件,即使说话也是简洁,声音不大。不过,总带着笑,很淡,却,让人感觉惬意无距离感。
他军装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松着,这时,他微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一页纸,也这时,从窗口转过视线正好看过去的草草————就那一瞥,他微弯下腰的一瞬间,————草草突然感觉呼吸都有些打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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