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都是实事,刘丹确实就是那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但这个时候刘偃自然不会说刘丹的不是,他接着卫风的话说了下去:“唉,大人说得是啊,我家兄长无识人之明,引狼入室,自招其咎,这也怪不得别人。不过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些忘恩负义、栽脏陷害的卑鄙小人,纵然一时得逞,最终也没有落得好下场。”
卫风摇了摇头:“话虽如此,可是打蛇不死,终必为害啊。侯爷,你切不可掉以轻心。我大汉是重法制的,没有确实的证据,是不好治罪的。”
听到这里,刘偃全明白了,卫风根本不是要收拾刘丹,他是借刘丹的手来收集江充犯事的证据呢,这倒也是,江充和太子、卫家都有过节,现在江充虽然赋闲,可是谁知道他哪一天又会东山再起,卷土重来?要打蛇,特别是象江充这样的毒蛇,当然是要打死才行。
“卫大人高明,小侯受教了。”刘偃心领神会,笑着拱了拱手:“多谢大人宽容,给家兄立功赎罪的机会。大人忙着,小侯这就去见见兄长,看看他清醒些了没有。”
“侯爷请便。”卫风心满意足的起身送客,亲自将刘偃送出了大门,看着刘偃上了车,这才回过头来,和跟出来的赵安国相视而笑。
“老五……”刘丹见刘偃那副厌恶的样子,反而笑了起来,他倚着墙壁半坐着,衣服也不系,就那么半裸着,丑陋不堪:“老五,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兄长我反正也没几天活了,趁着还有命,能快活几天就快活几天吧,老五你就担待些,过几天就消停了。”
“兄长——”刘偃恼了,挥挥手将人赶了出去,这才压着声音斥道:“你这也太过分了,你吃那什么金丹糟蹋自己的身体,那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你,可是父王的灵柩还在王府里呢,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做这种事?当真是不想活了,到时候再有人告你一个服丧期间淫*乱,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再大的罪,还能有大不敬重吗?”刘丹死猪不怕开水烫,无所谓的回答道。也许是觉得有些凉了,他扯过衣服盖在肥大的肚子上,歪着头眯起眼睛,也不看刘偃:“多谢老五好意,不过我反正一快死的人了,哪里还顾得那么多。你要是真的可怜我,给我弄点好吃的来吧。对了,别忘了明天再送一个女人来给我。”
“兄长——”刘偃真的急了,他顾不得牢里面一片狼籍,污秽不堪,冲进去一把揪住刘丹的领子,咬牙切齿的低声说:“我去向卫大人求过情了,他可以不告你大不敬的罪。”
“那个竖子,哼——”刘丹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刚要骂卫风两声出出气,忽然明白了什么,耷拉的眼皮一下子睁开了,他忽的翻过身来,瞪着眼睛看着刘偃:“他能放过我?”
“嗯。”刘偃迎着刘丹的目光,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么说,我不用死了?”刘丹激动得脸上的肥肉直抖,他站起身来转了两圈,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弯下盯看着刘偃的眼睛又问了一句:“此话当真?”
“兄长,我有必要骗你吗?”刘偃见刘丹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心酸得直欲落泪,骄横一世的刘丹这辈子这是第二次如此激动了,上次在魏郡诏狱遭逢大赦,回到王府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太好了,太好了。”刘丹狂喜的在牢里直转,脸上的肥肉哆嗦着,张开双臂兴奋难抑的嘶叫着,好半天才算安静下来,他一把抓住刘偃的肩膀,激动的说道:“好兄弟,我以前错怪你了,我一直以为父王死了之后,这整个王府里的人都盼着我死,没想到还有你能为我去求情。你说,送了那个竖子什么好处,我十倍的还给你。”
“些许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何足挂齿。”刘偃拨开刘丹的手,指了指他赤裸的身体:“兄长,你还是穿上衣服吧,这里阴冷,受了凉可不好。”
“对,对。”刘丹恍然大悟,这才觉得这里还真够凉的,他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一边问刘偃事情的经过,当他听刘偃说卫风要江充犯法的证据时,他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证据是有,不过,要看他敢不敢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