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走在前面的萧远山,莫名的感觉一阵寒意窜入脊梁。不由得回头看向慢慢出门来的喜盈盈,问道:“她刚才给你说什么?”
喜盈盈眯了眯眼睛,戏谑的笑道:“她说,没钱还的话,可以拿你来抵债。”
“什么!”李红翎跳将出来,扯住喜盈盈的衣袖,“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摆明看上我大哥了呗!”喜盈盈两手一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不行!”李红翎焦急的跺了跺足。
“那你有钱还她么?”萧远山调笑的问李红翎,还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我就委屈委屈好了,幸好那钱多多长得不算难看。”
“你敢!”李红翎愤愤的回头看向千金赌坊,手指攥成拳头,如果不是功夫不济,恐怕已经冲上去砸了人家的招牌。先是抢了自己的马,现在又打起自己男人的主意了!自己男人……李红翎想到这里,脸唰的红了起来。
“你怎么了?气成这样?都快成女关公了!”看到李红翎飞满红霞的小脸,萧远山竟然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下。
“咳咳……”喜盈盈咳嗽一下,笑道:“你们两个打情骂俏就回家关上门慢慢打,这可是大街上!”眼神盯着萧远山,心中暗自腹诽:刚才在赌坊中,萧远山远远走过来时,分明感觉到一种戾气,整个人都散发着冷冷的寒意,甚至是杀气。现在怎么又变成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了?难道是错觉?或者……他在刻意隐瞒什么?
“那个钱多多到底是什么人?纵然现在民风开放,可是一个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实在是让我惊叹。”萧远山问向司徒文阑。
“这个钱多多,是千金赌坊的东家,也是钱家的独女。钱多多的父亲叫钱有德,名字听起来是个善人,其实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恶霸。年轻时候号称打遍长安城,带了一帮游手好闲的人开当铺,地下钱庄,赌坊,妓院,凡是不正当的行业,他们钱家几乎都有参与。算得上是长安一霸,不过此人从来都是欺软怕硬,没有得罪过什么大户人家,所以才能在这混得风生水起。”司徒文阑边说边摇头。
“那……官府也不管么?”李红翎忍不住问道。
喜盈盈无奈的摇摇头,李红翎还真是涉世不深,这种人,官府很可能不但不管,而且还会纵容他们,没有他们挡在前面闹事,做恶,还要官府做什么?
“不管。”司徒文阑浅浅的冷笑一下,“不仅不管,而且有些官府处理不了的事情,还会交给他们去办,越发滋生了他们的恶气。”
“这里可是长安啊!也可以算得上是我大唐的天子脚下,居然会有这种人,太可恶了!”李红翎忿忿不平的。
“好了,翎儿,别说长安了,我看……就算是在洛阳,真正的天子脚下,这种人也是不少的。”萧远山揽过李红翎的肩头,感叹道。
这个话题让喜盈盈心里很是不舒服,再看到二人亲昵的动作,喜盈盈托着下巴,挑起眉角笑道:“你们两个,好像进展很快嘛……什么时候给我这个大媒人包红包啊?”。
“还红包呢?欠了一屁股的帐咯!”萧远山很刻意的重重叹了口气。
“唉……我回去点点钱柜里还有多少,先还上吧。看样子,你们两个要卖身到我家还账咯。”
“盈盈……”李红翎颇为愧疚的看了看她,“对不起……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的!”
“那就尽快啊,你这如意郎君也找到了,什么时候给你爹爹去封报喜信啊?”
“我、我会给父……父亲,写信的。你放心了了!”李红翎说罢又不满的瞪着喜盈盈问道:“怎么?你还怕我赖账跑了啊?”
“不怕不怕,有我大哥在,你能跑到哪里去!”喜盈盈捂嘴偷笑。以她对李红翎的了解,这丫头最要面子,怎么会做这种丢人的事。如果要跑的话,之前欠了赌帐,早就跑了。
“盈盈~”李红翎娇嗔的一跺脚,转身跑开。
“盈盈,我去追她,顺便教训教训她,好的不学,学什么赌钱。”萧远山虽然面带不满的说要教训李红翎,可嘴角却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去吧去吧。”喜盈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萧远山一走,现在只剩司徒文阑了……喜盈盈莫名的感觉有些紧张,怎么办呢?要不要也找个借口遁走?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你怎么会在这里?”话一说完,喜盈盈几乎想要把舌头吞下去,刚才见面的时候不问,现在才问,不是明显的没话找话么。
温润的笑容又浮现在喜盈盈眼前,“我……”司徒文阑顿了顿,说道:“路过姻缘线时,便想去拜访一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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