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
眼看十七阿哥为了我不断向康熙磕头求饶,我知道这件事我只能速战速决,在没有别的什么回旋余地,再拖下去,连十七阿哥都会有危险。
“是儿臣不好,是儿臣嫉妒伊尔根觉罗.晨曦她……”被逼迫,自己给自己罗织罪名,这是怎样的无奈?“儿臣不服气,所以……”
“所以你去了西北,所以你引着晨曦跑到那乱军之中!”康熙打断我的话,连等我自己编完的耐心都没有:“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想当年钮钴禄皇后是多么的贤德,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侄女,晨曦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你难道不愧疚吗?”
“皇阿玛,皇阿玛,不是——不是这样的!”尽管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把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揽在身上,但十七阿哥终于在他皇阿玛的语气中听出端倪——他伟大的皇阿玛根本就不是来训斥我的,而是专门来治我的罪的。
“住嘴,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现在我只能够顺着康熙他老人家的意思——他老人家不放心我,我必须给他一颗定心丸吃:“十七阿哥,你不用替我求情了,我知道你跟晨曦都是好人,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都肯原谅我。我很感动,只不过我这两年在大西北有家不能回,越来越后悔,该我承担的,我已经逃避了两年,我不想再逃避。”
两年前我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的局面,结局我无法逃避,只是——千算万算,我到了今天这个墙倒众人推的局面,十七阿哥居然依然在我的身边……
不想这样的,我想一辈子在十七的面前,都一如当初雨中出现那般骄傲,一如当初御前对诗那样光彩夺目。我现在的样子太狼狈,我现在的自述是那样的不堪——为什么分别了那么久,老天却连最后的道别都不给我们,留给我们的,却是这样狼狈的相遇……
“绮云,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不敢相信我居然会承认,十七阿哥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在自损,我用我全部的权势全部的骄傲赌上我以后所有的幸福,用来跟康熙暂时交换我一时的性命——我在自损,只有我现在自损了,让康熙相信我失去了一切反抗的能力,我才能再苟延残喘下去。
“绮云的所作所为本就不值得十七阿哥你同情。”直挺挺的跪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十七阿哥的眼睛,在里面有悲伤、有不舍、有不解,更有一种浓的化不开的东西——十七阿哥,我已经不敢想象我接下来的命运,我看着你,是想在你的眼中,找到可以让我苟延残喘活下来的勇气!
“绮云自知罪无可恕,请皇阿玛赐罪。”泪眼中,我看见眼泪从十七阿哥的眼角滑落——十七,我发誓要离开你的,因为你救不了我,因为我知道你要是救不了我你会疯掉的!“十七阿哥,臣妾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请阿哥莫要悲痛。”
“皇阿玛!皇阿玛!”我的安慰,不过换来十七阿哥更大的恐惧,又是一阵重重的碰头:“您,您杀了儿臣,放了绮云吧!”
“绮云,你自己说,朕应该饶了你吗?”康熙不答,却把难题扔给了你。
“绮云……”十七阿哥将此生最大希望,最希冀的目光投向了我……
对不起,十七阿哥,我又要再一次亲手掐灭你的希望:“绮云不想也不能求饶,求皇上秉公处置。”
“那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哈哈,如何处置?
我苦笑着,大丧期间杀不得放不得,除了将我关起来还能怎样?只不过我要赌,我要赌当年康熙对我宣称的对钮钴禄皇后的感情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我此后的表演必然会让他对我心软,只要他一心软,即使他最终为了大清江山不会放过我,起码现在我可以活命。
如果不是,那么我也就只能脱得几日性命而已——如果康熙肯把我交到宗人府,那么代表他公事公办,我再怎么着也是个福晋,罪不至死。但是如果他把我幽禁在宫中或是软禁在哪里,那就是准备把这件事压下去,那么我随时有可能消失在这个深宫中的不知名的角落。
“绮云愧对皇上圣恩,愧对我姑姑对我们钮氏一族的期望,请皇上赐齐云一死。姑姑一生清誉,钮家世代忠良,但愿绮云可以一死,用以保住钮家的门楣……”
“皇阿玛不要啊!皇阿玛您——您看在死去的钮钴禄皇后的份上,看在佟姨奶奶的份上,求皇阿玛三思啊!”我闭上眼睛,地上十七阿哥额头滴落的血迹是那么的刺眼,让我恨起今日的狼狈——出身现代又如何,步步算计又如何?还是要将小命放在别人手上任人利用,还是要落到今日无法反抗的局面!
“想死吗?朕成全你,来人,将钮钴禄氏绮云压去宗人府,从今天起,没朕的命令,谁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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