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堂屋内的对话,也只有平修锦与平修琪二个人知晓,平修锦是试探了平修琪的态度,而平修琪也不过是随口说说,七儿是让他觉得有些别致,可也没动了娶她的念头就是了。
在平修琪的心中,那感觉就像当初让他迎娶晟语雁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个女子是符合了他的标准,像他镇日研究的那些诗词中非卿不娶的强烈想法是绝对未曾出现过的,他一直怀疑什么生死相随的爱情不过是诗人杜撰出来的传说,可晟语蝶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之后,初期并不觉得异样,待到那种子生根发芽儿之后,成长的竟然迅速,发现之时,已然爬满整个胸肺之间了,竟不知道概要如何去斩断了。
或许他今后还会娶妻,毕竟自幼被灌输的常识中,既为男子,儿女私情太过肤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根深蒂固,因此他还会找个女人给自己生个孩子,若当真要选,那么就选那个七儿好了,毕竟曾经是与晟语蝶朝夕相伴的人,感觉会亲近些,至于感情的东西,或许时日久了,会渐渐的生出一些的,他会给那个女子全然的宠信,却未必能再有心的付出了,因此他倒是不急着这事的,即便着急,也是要先把晟语雁处理了再说。
七儿的效率也算高,第二天上午就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人,多数都不是奔着那半月的工钱,都是受过平修锦和晟语蝶恩惠的,他们来也就是说若是要开工了,他们还会再回来,工钱等着那个时候再领好了,晟语蝶还在大牢了,处处都需要银子打点的,平修锦十分感动,不过还是让七儿把大家的工钱给结了,说等着再开的时候,重新计算方便,推脱之后,倒也收下了。
近面场的工匠都在接到信之后,上午都到了平修锦租的小院子里,眼见晌了,张泰还没来,七儿有些担心,一连问了平修锦四五遍,平修看了看天,笑着说道:“都饿了,先吃晌饭,等到下午再说。”
虽然七儿还担心着,不过平修锦发了话,她也只有照着做这唯一的选择,却是未想到这才吃了晌饭不多时,就有人细微的拍打了门板,正守株待兔的七儿听了声音,透过门缝一瞧,果真就是张泰,激动的心头乱蹦的,连忙回来通知了平修锦。
平修锦是带着药侠来的,药侠听了七儿兴奋的通知,轻捋着胡须笑道:“平兄弟若是不成就一番作为,当真是苍天无眼了。”
说话的时候,平修锦和药侠已经站起身子,不过平修锦也没忘记回了药侠的话,“苍天是有眼的,不然不会给我送来一个别致的内子。”
药侠点着头笑,毕竟是小院子,出了正房的门走个三五十步的就到了大门边,那个时候拍门声还在继续,大概是门外的人等得焦急了,这个时候已经喊了起来:“院子里可有人,我是张泰,过来领工钱的。”
七儿笑得眼睛都弯了,香秀还有些糊涂着,至于那些做工的女人们,多半都在房间里休息,院子里也有这么几个人在。
平修锦对七儿递了个眼色,七儿忙应声说道:“来了,来了,稍等。”
拍门声应着七儿的话停了,七儿上前开了门,见张泰在早春居然戴着蓑笠,怎么瞧,怎么怪异,更加的肯定了他是心中有鬼的。
张泰见七儿打开了门,很快就挤进了门里,随后竟自己把门关上了,点头哈腰的笑道:“七儿姑娘,我是来领我那十几天工钱的,他们都说领到了,不知道我的给不给?”
七儿看了一眼平修锦,笑着点头:“这个都有份,你先进来吧。”
说罢转身率先向内堂走去,香秀见七儿走了,她也照着做,院子里也只站着平修锦,药侠和张泰了,张泰很自然的抬腿就跟着七儿的方向走了过去,不过随即意识到了平修锦和药侠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异样,毕竟是做过亏心事的人,心中总会有些胆怯,又缩回了步子,药侠他不认识,平修锦却是再熟悉不过了,点着头笑道:“东家。”
平修锦还是维持着那样的打量,脸上也没个笑模样,皱着眉头问道:“你就是张泰。”
张泰见平修锦的表情,心中已经开始紧张了,眼睛私下乱飘,小心翼翼的答道:“东家好记性,小人一直以为东家记不得小人这等杂工的,却原来东家连小人的名字都叫得出。”
平修锦笑着说道:“原本是不记得的,可是作坊出了这么大的事,若想让我不知道你的存在也不怎么现实对吧?”
张泰脸上一白,眼睛扫向大门,却发现门已经被那个没见过的人堵住了,心头一阵乱跳,嘴上还强自坚持着:“东家是要与小人说笑,小人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是大了,可却是不知道这与小人有什么关系,东家为何要在这之后才记得小人呢?”
平修锦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逼近张泰,这张泰是个中等身高,而平修锦的身材颀长,这样一对立,自然而然就生出了压迫感。
张泰咽了口吐沫,声音更抖的说道:“这个——恩,小人也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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