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楼明傲一个回身几步挨了桌边,抽出司徒远手中的文页,“我小本经营,不讲行内规矩,只认银子。”
司徒远自然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同她纠缠下去,他愣神想了片刻突然道:“明日我叫小温为你诊脉。”
楼明傲临着桌子坐下,满是惊诧:“诊哪门子脉,我又没病。”
“诊喜。”司徒远倒也不兜圈子,脱口而出。
楼明傲先是盯看着一脸淡然的司徒远,又垂了头看着自己的小腹,颇为委屈道:“近日才多加了一顿饭,怎么这么快就开始发福了?!相公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不活了,这日子不过了,二十都不到的人就开始发福,一个个小妾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我拿什么跟她们争?!”
司徒远只道是自己说错话了吗?!他方出言两个字,却引了女人无休止的抱怨,一手握拳轻咳了咳,好不容易趁着楼明傲捶胸顿足之际才插进去话:“我并不觉得你胖了。”
“那说什么诊喜?!明明是拐弯抹角说我胖。相公,我就多吃了你几两饭,你就嫌弃我了?!”
百口莫辩,忙道:“只是听闻你有孕了。”
楼明傲连眨了几下眼,忙现出一脸惊喜:“真的?!是不是哪个道士卜卦算我快得子了?!”
司徒远轻呼了口气,只觉得释然了几分,自嘲的笑了笑:“看来不是真的,谣言而已。”
楼明傲打了个呵欠,眼神直飘向内间的床榻:“相公,做你的妻真是累呢,无中生有的谣言,歪门左道的诅咒,暗中争斗的势力,更不乏背后捅来的刀子。相公,要是能在东院寿终正寝,我就南无阿弥托佛了。”
虽是开着玩笑,可司徒远也知道这三言两句的分量,他张口正欲回上话的时候,楼明傲已插言:“相公,天黑路险,你真的忍心妾身孤身回东院?!”
司徒远看了自己摞的高高的文卷,全是今日拖延下的公务,再认真地对上满是期待的目光:“杨回会护送你。”
楼明傲心里的小算盘落空了,本想得了便宜买乖再在这正院住上一夜,这样明天再去见那些眼里没大没小的妾室们还有些气势,却不想司徒远根本不入套。
“算了,我自己能行。”想起杨回的臭脸,她就不寒而栗,说罢依依不舍的抬了屁股,收拾了那几十章合同。动作明显放缓下来,直等埋在书案里的人改变主意。果不其然,司徒远再抬了头起来。
“相公,你改变主意了?!”
“我想问,你手里有多少桩生意了?!”
楼明傲扬了扬合同:“这些吗?”
“嗯。”
“大概二十三四人吧。”
“我知道了。”
有些挫败的走到门口,楼明傲回身添了一句:“相公就没什么要嘱咐的吗?”哪怕是说些路上小心,夜里别蹬被子也好啊,这样干巴巴走了,太伤面子。
司徒远执笔想了片刻,终道:“收银子……别太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