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的婚事,眼下是自己一处心病。虽不指望这孩子承继传宗接代的大任,只也不能天天混吃混喝一大把岁数了还闹着抢“娘亲”。
她刚要回他几句,屏风里显出半个人影,人声并着漫上——“万岁爷,温大人那传了话来,说恭喜万岁爷娘娘,明年春期即能抱上龙孙了。”
那影帐后呼拉跪倒了一片,个个嘴里言着吉庆恭贺的话,听得室内二人面面相觑,皆是一愣。
司徒远一手推额,轻声问着楼明傲:“怎么个意思?”目光直逼着她,俨然还回不过味来。
龙孙?!楼明傲就着原话琢磨,忽而扬声问着外间:“可是燕园来了消息?桐氏肚子起了动静?”司徒一与那桐丫头大婚几年后没个消息,曾以急得她有心为小一讨妾,只说给司徒远听,先是为司徒远痛斥了番,又被小一无视。司徒远的意思是他司徒家再无妾位,她也全当他是说笑,未想对着儿子反比自己认真。如今这也算天遂人愿了,看来这年轻夫妇尚需多催催才能有喜讯。
另一边传话的太监忙连声应着,言这一次是三个月极稳的胎。
总归是要抱孙子,司徒远心里倒也喜,命内侍府下赏,还特意为温步卿加赏。而后更是破天荒传令将司徒一诏回京中,允他待明年秋时再回军营。言罢便将目光飘向她楼明傲,本以为她当时笑得似朵金花,却实见她神情略显尴尬,忍不住出声:“想什么呢?见天催他们两口子,如今心想事成了,怎见你反愁起来了。”
“这礼…叠了。”她叹了声,道。
“莫不是你就那这消息给我兑付寿礼?!”他摇头笑她,却见她目色仍是异常,便认真了道,“说说看,备了什么大礼?”
她凑身俯到他耳边作念了番,听得司徒远面色转了好几遍,终是瞪大了眼睛,惊大于喜:“真…真的?!”这消息全然比他要抱孙子来得欢喜百倍。
楼明傲呼了口气,实在不想理他,只得闷闷道:“真的假的,你自己等着看吧。”
他笑得忙一古脑坐起来,双手揽着她,但又不敢摇,笑得失了分寸:“我说你怎么听了小一家的消息喜不起来,原是自己怕丢面,这又有什么,他生他们的,我们——”
她忙伸手去堵他唇,惊得直道:“你是要嚷嚷得天下人都知道吗?婆婆跟媳妇同时候……且她春期就是要生了,咱家小的比孙子还小……”她这辈子最丢人的事,莫不过如此了,倒还如何再能于儿孙面前抬起头装起威严来?!
“有什么丢人的,这说明咱还都不老。”尤以证明他自己还能行,人至中年,还能遇上这等喜事,说惊喜都是不够了。他连声笑着,笑声传到外间,听得一干宫人心里发毛,却是不知道室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你不老了。”她狠狠睨着他,只唇角忍不住抽抽,笑意一闪而过,靠在他怀里,由他强烈的气息萦着自己,前所未有的安然,踏实到了心眼里,“我说,这一回终是该南巡了吧。”
“嗯。”他一时仍笑得合不拢嘴,大拇指抵着她温软的手心,吻着她额头,“景州气候不错,行宫似是也建全善了。就搬去一年吧,我好好陪你。”
他眼里都是笑,笑着看她,也笑着看她对自己笑,就这么傻傻的,俩人都傻了……
(亲们说最后一章看得心里难过,所以就上了这么个番外……舒解一下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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