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府长史窦平良脚步匆匆地走进染织署,抓住一个经过的署役问道:“薛大人呢?”
“在里面!”署役指了指染织署衙说道。
窦平良连忙迈步往里面走去。染织使薛林山正在练字,见窦平良走进来,放下毛笔笑道:“哎呀,这不是窦大人吗?您怎么来了?”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练字啊?”窦平良一脸焦虑地说道,“大事不好了!”
薛林山漫不经心地笑了一笑,“有什么事情不好了?让窦大人你这么惊慌失措的?”
“刺史大人的三夫人不见了!”
“什么?!”薛林山脸色大变,“你说殊月她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快点说清楚……”
窦平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瞥了薛林山一眼,“我还以为薛大人你胸有成竹什么都不在乎呢,这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窦大人,你我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个时候说风凉话对你有什么好处?”薛林山拉下脸来,“快告诉我殊月怎么了?”
虽然论官职窦平良比薛林山要大,但是论城府和计谋还是薛林山略胜一筹,因此窦平良不敢跟薛林山摆什么官架子,甚至还畏惧他几分。见他拉下脸来,连忙收起戏谑的表情,正色地说道:“刚才上头来了公文,路大人不在,我只好去找三夫人,谁知道丫鬟说三夫人从前天夜里出去就没回府,大夫人和二夫人又不管,我只好来找你了……”
“这不可能!”薛林山恼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前天夜里我还跟她见过面,她怎么无缘无故就不见了呢?”
“说的是啊,我也不敢相信,可是事实上三夫人确实是不见了。”窦平良瞄了瞄薛林山的表情,试探地问道,“薛大人,事到如今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三夫人的去向暂且不论,这上头的公文……”
薛林山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公文与我何干,我要知道殊月现在什么地方,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来人啊——”
两个署役听到召唤,连忙走了进来,“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你们马上带上几个可靠的弟兄,跟我出去办事。”薛林山急声地吩咐道,自己已经迫不及待地拔腿往外走了。
窦平良连忙喊道:“喂,薛大人,公文,公文怎么办呐?”
“回头再说!”薛林山说了一句,人已经到了门外。
窦平良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回到椅子上,拿过茶壶自斟自饮起来。薛林山不着急,他就不更不着急了,反正大主意都是薛林山在拿,出了什么事情也自然由薛林山去顶着。
薛林山去小客栈查问了一圈,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又吩咐人去找那两个为梅殊月抬轿的轿夫,可是两个轿夫已经不见了踪影,据说昨天一大早就出城去了。他连忙吩咐几个署役乔装出城,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两个轿夫找出来带来见他。
他对梅殊月再了解不过了,如果不是出事了她是不会离开刺史府的,如果有事离开也会派人知会他的,如今两夜没回府,很可能被什么人劫走了。那两个轿夫是他花大钱雇来的,应该十分可靠,可是除了他们又有谁知道梅殊月会半夜出府,又有谁会在半路劫走她呢?
莫非是刺史府的两个夫人?她们虽然嘴巴恶毒,但也不是什么有心计的女人,但凡有什么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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