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你爹我是有身份的,这种事情不好出面。万一事情败露了,牵扯到我,那我们方家岂不是要完了吗?当初答应平良帮他藏匿这几个倭人那也是看在你的情面上,若不然我才不会惹这个麻烦上身呢!”
“哎呀爹,听您这意思,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您是不打算给我家老爷包着了?”方琴不愿意了,“您怎么能这样呢?他这些年没少孝敬您,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绫罗绸缎、茶酒盐粮,什么不是挑最好的送给您?这次不也是?我家老爷说了,如果从那倭人的船上搜出那些宫绫来,一半都归您,您不是也动心了吗?”
“这还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口一个我家老爷的。”方老爷脸上现出薄怒,“当初我不同意你嫁给那个姓窦的,你不听爹的话。要不是你爹我帮衬着,这么多年他连个长史也做不上,还能有什么大出息……”
“爹!”方琴气呼呼地打断方老爷的话,“女儿嫁给他了就是他的人,当然要向着他了。我家老爷说了,这次如果顺利,就能坐上刺史的位子,那也是三品的大官了。比起爹您这个有名无实的勋官不是强多了吗?”
方老爷瞪了女儿一眼,“我的勋官怎么了?当初我捐出所有家产充作军饷,女皇陛下念在我忠君爱国,破例封了我一个奉国侯,这可是莫大的荣耀!”
“我不管了,反正爹您要帮女儿想个办法,快点从那些倭人嘴里问出那些贵重绫锦的下落,不然我家老爷该急了!”方琴说不过方老爷,扯了他的胳膊开始撒娇,“我可是您唯一的女儿,您不帮我谁帮我?”
“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看到了,我让人把那几艘船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不见你们所说的幻彩纱和缭绫,只有一堆普通宫绫。那些东西就算不是劫倭人的商船也能买到,何必犯那么大的风险呢?”方老爷摇头叹气,“要我说赶紧把那几个倭人处理了,把船一烧了事。钦差都来了好几天,这要是听到什么风声查到我这茗湖山庄来,那麻烦就大了!”
方琴不情愿地松开手,嚷嚷道:“爹,您怎么这样呢?我家老爷说有那就一定有,肯定是那些倭人藏到什么地方了。幻彩纱和缭绫可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更何况是从官船上弄来的,那得多大一批,这要是换成银子,比您一辈子的俸禄都多啊……”
“我也知道,可是你逼问了这么多天了,那几个倭人打死都不开口,我有什么办法……”方老爷见方琴的嘴巴又掘了起来,无奈地拍了一下手,“好吧好吧,谁让你是我女儿呢。不过你总得容我想想吧?”
“那爹你好好想,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早上我再来找您。”方琴听方老爷答应了,转怒为喜,起身退了出来。
萧占在屋顶上听了个真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听了这父女两个的一番对话就什么都明白了。不过难题也来了,这窦平良的老泰山原来是女皇帝亲封的勋官,如果没有确凿证据,恐怕钦差也不敢随便搜查茗湖山庄。
想了又想,还是回去刚才那座别院探查一番,于是翻身下了房,避开巡夜的家丁,直奔那院落而来。
别院里静悄悄的,只有东面厢房里亮着灯。萧占小心地摸到那石阶入口所在的地方,伸手细细一摸,原来那石板上面有一层薄土,上面栽种着青草,合上之后竟然看不出半点破绽。要不是他亲眼所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下面还别有内容。
他不知道下面有没有人看守,不敢贸然打开石板。侧耳听了听,屋里虽有灯光,却没有一点动静,不由得感觉奇怪,摸到窗前,捅破窗户纸往里瞧去,只见先前那四个家丁全都歪倒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可是姿势又不太对劲。
吸了吸鼻子,便闻到一股极淡的香味。他虽然不屑于用迷香那种下三滥的东西,可味道还是认得的。不由得心里大惊,难道除了自己还有别人来夜探茗湖山庄,出于什么目的迷晕了这几个家丁吗?
他连忙放开五感仔细感觉,却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莫非是陷阱?想想也不太像,他相信自己绝对没有暴露行踪,那也就没有必要设下陷阱等他上钩。
思忖了半晌,觉得前一种设想更合理一些。如果是这样,那还省下他许多麻烦。慎重起见,拿出一块黑布遮了脸孔。为了防止那些家丁中途醒来,进门点了他们的穴道,恐怕他们这一睡就要睡到大天亮,叫也叫不醒了。
他刚想出门去探一探那石阶下面,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那嘈杂之声越来越近,似乎有很多人正向这座别院而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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