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银毛和十八都不会轻易放手,但我自认为非常了解何必,即使她现在心里有别人,也不会在我们的感情落幕前退席。这点儿自信让我疏于防范,竟忘记有个男人会用命来搏爱。
当何必说要带着我回家,这一刻我感动得无法言语。我觉得自己浓烈的爱终于得到她全部的回应,认为我们的未来一定会有完美的结局。然而,再见银毛时,我便知道有些事情开始往我不可预计的地方移去。
面对难缠的情敌和强悍的岳母,我想到要和何必私奔。
当我站在公园门口的大路灯下等着我的何必,一遍遍揣测着她会不会来时,除了呼啸而过的车辆和偶尔经过的两三人外,只有越来越冷的风与我作伴。
当我站在茫茫夜色下,觉得身体正在被一点点儿地拉入到地狱时,却似乎听见了何必的声音,她在叫我的名字!
我放眼去寻,只看见了迅速驶离的汽车!
我微微一愣,开始疑惑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但却马上听从了自己的直觉,拦了一辆出租车快速追了出去。虽然从一开始就跟丢了那辆车子,但我却并不放弃,仍旧示意司机一路开去银毛的普通小民楼。我相信,如果是银毛带走了何必,一定会将她带去那里。
当我赶到时,已经是天色大亮,只能站在街角看着她挂在银毛和他父亲的胳膊间打着提溜儿,欢快得像一个调皮少女。
他们说说笑笑,俨然如同幸福的一家人。
银毛低头吻着她的鼻梁,她的神情激动而羞涩,却在转眼看见我的瞬间变成了惊讶与歉意。她就站在不远处,望着我,不靠近。我想看清楚她的表情,却越发觉得模糊不清。
直到她坐进车里绝尘而去,我一直无法哭泣出的眼泪终于干涸在眼底。
什么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谁才是谁值得相守的唯一?手中为她准备的各种小吃掉落,一个人拖着长长的身影转身离开,我需要找个地方好好地睡一觉,也许睡醒后,我会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个会令人恨不得再也不想睡觉的噩梦。那么无情的丢弃,怎么会善良的她?怎么会是我深爱的她?
然而,无论我睡了多久,醒来后身边仍旧空无一人。
可是,懦弱得我不敢去问,去问她是不是都结束了。
我在等,在瑟瑟发抖中等着她施舍的温暖,等着她给予的救赎。
母亲说,何必不会再爱我,因为我不值得拥有幸福!我不听,不听!不听母亲一次次的挑唆!
我记得何必说过,我应该幸福,因为只有我幸福了,她才会感觉到幸福。此话如此清晰,犹如昨日呢语。
一定是银毛威胁了何必,一定是的!
我要报复银毛,我要夺回何必,我要用父亲留给我的势力扑食银毛!
母亲没有力量阻拦我的疯狂,竟对何必下了黑手。
银毛找来,动手打了我。我多希望他打得重些,让何必看看这个男人是如何伤我。我知道何必舍不得我受伤,一直以来都舍不得。可是她却不知道,如今我这副看起来完好的身体里,到底包裹了怎样的病痛,全部都是她赐予的毒瘤!我需要她来医治我的病痛,否则……难以独活。
然而,当我们找到被人贩子拐到偏远山沟里去的何必时,她还是选择离开了我。
这一切,真得如银毛所说,两个月后,他若回来,何必便是他的。而我的幸福,不过是从他那里偷来的短暂时光。终究,要还。
我的世界失去色彩,曾经用幻想搭建起来的幸福房子也在顷刻间崩塌。
我说:“如果能从来,我情愿饿死在街头,也不愿被你捡到。”
她哭了,泪水模糊了视线,看不清我离去时的身影,多渴望被她紧紧地拥抱。
。。。 。。。。 。。。
爱一个人,到底会有多痛?
痛不欲生,痛心疾首?
我……撑不下去了。
若非她亡,那就让我死吧。
在她婚礼的进行曲中,我穿上白色的燕尾服,抚平每个细微的褶皱,像个迎接新娘的新郎那般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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