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结实实一愣,回来了?我回过神,含笑摆手道:“也没什么,不过随口问问。你先去吧。”
柔意走了,我一个人坐在暖阁有些愣,她怎么不告诉我?待噙香回转时,就只见我神色不愈地坐在锦炕上,我见她回来,淡淡道:“去挑几样东西,我们去春华殿。”
噙香知道我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默默去了,拣了些珠宝玉器新奇玩意来,我检查过点点头。
噙香取过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子的鹤氅来与我披上,我深深吸一口气,在面上调整出正端庄得体的笑容。
噙香知我心内发苦,为我理发饰扣于风帽上时,轻轻道:“主子,兴许这只是个误会,断不至就如此的。那柔意这般说,存了挑拨之心也未可知。”
我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淡淡应道:“不会的。是我主动提起宁安帝姬的,要不然柔意也不会说起。”
噙香闻言,一阵默然,不好再说什么。我笑笑,宽解自己道:“其实也不算什么。我病了这么许久,事情就耽误下来了,皇上又不让我出去见人唯恐病势加重。冯昭仪牵挂女儿,去求了皇后带了珠儿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许是刚回来,还不及来通知我吧。”
我嘴上作如此说,心里却也到底是存了芥蒂。
春华殿与含章殿本是近邻,不过几步之遥。我只带了噙香与个小宫女拎着礼物。到了春华殿,我含笑止住欲通报的太监,道:“不必通传了。本小主自己进去。”
平时我和冯昭仪来往甚密,这也是常有的。门口的太监满脸堆笑地点头,也不以为意,接过噙香手中湖绿的油纸伞,还谄笑着送我到寝殿门口,道:“那请小主自己进去便是。娘娘在东暖阁呢。”
我点点头,扶着噙香的手进去。还没到暖阁门口,就听见冯昭仪和珠儿的欢声笑语。我站在暖阁定了定神,才朗声笑着言道:“姐姐高卧,不来迎着我这妹妹吗?”说着踏步进去。
屋里熊熊燃着几个火盆,温暖如春,我骤然从冰天雪地里踏进这暖洋洋的阁中,竟禁不住打了个颤。
冯昭仪穿着件家常的蜜合色棉袄,套着件玫瑰紫二色金银鼠褂子,葱黄的绫棉裙正歪在暖炕上,笑着逗珠儿玩九连环。
听见我的声音,愣了愣,翻身起来,迎道:“哎哟,大雪天的,你怎么过来啦?还不怕冻着,病还没好呢!”
语气神色情真意切,看不出半点不自然。
我任由她牵着我的手,含笑应道:“在家里实在闷得慌,过来串串门子。姐姐不欢迎吗?”
冯昭仪笑着牵我在炕上坐下,嗔怪道:“当然欢迎了。”
珠儿自她母妃身后探出个脑袋,笑嘻嘻地道:“明母妃,您身体好了吗?”
珠儿穿着一件大红的撒花棉袄,金心绿闪缎棉裤子,扎了两个鬏儿,四颗紫水晶坠脚,笑嘻嘻地十分可爱。
我一向喜爱珠儿,拉过她,比了比,喜道:“又长高了好些。真乖,有没有想明母妃啊?”
珠儿依恋地靠在我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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