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颜和乐小白原本所呆的小黑屋子实则是一间房子的地下室。两人被解开了绳子,领出去的时候,还站在门边适应了好长的时间。直到眼睛适应了光线,才跟着走在前面的黎尚一同登上台阶,走到上面真正的屋子里去。安以颜走在乐小白的前面,最后跟着雁翎。
登在台阶上的时候,安以颜听到雁翎的鞭子在空气中挥动的声音,伴着一声恶狠狠的“看什么看!”随后,安以颜便感到乐小白在后面抓了她的后腰一下,并轻轻的“哎呦”一声。
安以颜毫不同情,也绝不回头,只径自去走自己的路。对于生死难料,还有心情去看女人的男人,她是从来都不去同情的。
终于走到一间正常的屋子时,黎尚停下来,坐到一张椅子里面,冷眼打量两人。雁翎则走到房间一角,倚墙而站。
安以颜抽空扫了雁翎一眼,确实长得不错,可惜比之楚宁却又不知差了多少。年纪轻轻,却冷着一张少妇脸,实在也不知道乐小白是看上了她些什么。
溜眼去看乐小白,他已站在她的身侧,一只手背在后边,努力的去摸背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再把手拿到前面看时,手指上沾了满满的血渍,乐小白的脸色瞬间惨白,现出想要晕倒却又努力撑住的表情。
晕血的倒霉孩子,活该你家大人没有告诉你女人不能随便乱看。
只是尽管乐小白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狼狈,不仅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身上也不知为何弄得乌漆抹黑的没一处干净,甚至就连头发也是乱七八糟的长一绺短一绺的散在脖颈间,然而整个人却给人一种极为清爽的感觉。如果单从气质上来说,顾长留是沉郁若山,顾悕柘是宁静若水,猊今是一处冰封的焰火,那么乐小白则就像一缕暖风。但风再暖,却也仍旧是一种抓不住的东西。
安以颜本只是想要看看这个跟她在一起绑了许久的时间,又一直迁就着她的任性的家伙究竟是长得什么样子。然而,当她的视线扫过他的时候,却忍不住又扫了一圈回来,牢牢定住。
乐小白深深的呼吸了几次,然后将沾血的手指凑到鼻尖下轻嗅。只嗅了一下,便忍不住干呕起来。然而抚顺自己的呼吸之后,乐小白却又一次将手指凑到了鼻尖下努力嗅着。然后干呕然后再嗅,如此反复。终于不小心将血渍蹭到了鼻尖上,便开始用手背努力擦拭。
安以颜很想问问乐小白这究竟是在干吗,可是鉴于此情此景,却实在不适合满足好奇,于是只好看向黎尚和雁翎。
黎尚也正不动声色的看着乐小白,却丝毫都没有要出声提问的意思,倒是雁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你在那干吗呢?”
“啊?”乐小白微微的反应了一下,然后伸出染血的手指去给她看,表情纯真,“我从小怕血,但我想也许以后会常常见到,所以事先适应一下。”
雁翎闻言,忍不住心中生起一把火来,一甩手腕一鞭子又照乐小白的身上打去。
安以颜小心的往旁边移了一移,没有告诉乐小白有些人是看见血就要晕的,与味道可能没有什么关系。
乐小白又被打了一下,左肩上撕开一道一掌长的口子,皮开肉绽。
他扭头看了一眼,嘀咕了一声,“果然。”随之脸色更白。
这时,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黎尚掏出两颗药丸,分别打在安以颜和乐小白的胸前,安以颜本能的接住,乐小白的那颗则掉到了地上。
“吃了它。”黎尚抛出了一句命令,但语气里面却没有什么命令的成分,平铺直叙,像是丝毫都没有强迫的意思。
“这是……什么东西啊?”虽然根据正常的程序,安以颜也知这该是毒药,但还是非常服务大众的问了一句。
“毒药。”果然,黎尚如是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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