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坐庄。”说完话就开始“哗哗”洗牌,手法熟练无比。
在老张发牌的中途,周易故意掏出那两包中华,顺手塞了一包给二胖,“给你的。少抽点。”然后“刷!”地一声撕开另一包的封口,将一大堆香烟倒到桌子上,一支向众人发烟。
二胖接过那包中华,笑得嘴巴歪斜,面色也开始发光。
众人见周易如此大概地发烟,都“喔!”地一声。虽然人民币这几年贬值不少,工人的工资也番了一番。一般工人都能拿上一千,老一点的职工能拿一千八以上。但因为房子的问题现实地摆在面前,大家都还是很节约。一般都抽五块到十块之间的香烟。现在,周易一下子掏出中华来,的确很少见。这可是大伙两天的工资。这就不能不让大家感觉惊奇。
众人叼着中华,都说这烟不错,味道很香。很多人这辈子都还没抽过这种烟,心中都感觉比较高兴。
等烟发到桑伟身前的时候,周易却停了下来,手一转,故意一晃。
桑伟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伸又不是,缩也不是,就那么定在那里。
周易烟一收,突然递到那女人面前,“小姐,请抽烟。”
周易本身长得不丑,虽然衣服很土气,但那风度举止在工人中间却是十分显眼。听到周易招呼,女人这才转头看了周易一眼,眼睛里一亮,微笑着点了点头,接过香烟。
还没等她叼在嘴里,周易一个风度翩翩的姿势,将打火机打着了,伸到女人面前,“我们以前好像见过。还没请教。”
“我叫于小燕。”女人点着烟,吸了一口,翘起鲜红的嘴唇吐出细长的一条烟。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周易。”周易微微点点头。
桑伟在旁边看得双目冒火。口中嘀咕,“好阔气,抽中华烟,别是假的吧。”话虽然如此说,可中华烟那种特有的香醇味道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众人点了烟,那种味道在屋子里荡漾,勾起了桑伟心中的怒火,他重重一拍桌子,“周易,看牌了,磨蹭什么!”
这个时候,老张那边,牌已经发完。众人一人五块钱在桌子上,作为底钱。一共七个人,家起来就是三十五元。如果没一个人跟,这底钱就属于庄家。
每人面前都扣了三张牌。
开牌顺序是这样的,老张是庄家。下手是一个工友,那工友看了看手上的牌,摇摇头,将牌扔了。接着就是二胖,二胖看牌的神情十分专注,手捏着三张牌,一点一点地看。
桑伟立即不耐烦了,又一拍桌子,“二胖,你他妈快点。看个鬼!再看,牌也看不变。”
“你总得让人家将牌看清楚再说吧!”周易道:“我算是明白了,刚才你为什么输钱,原来是心浮气躁。”
“你……”
“靠,一把烂牌。”二胖悻悻地将牌扔在桌子上,愤恨不已。他的手气依旧很坏。
“该你了,你不会也看半天吧?”桑伟狠狠地盯着周易。
“没那么麻烦,不看了。”周易扔了二十块上去,“我闷一手。”
“你……”桑伟叫起来。炸金花有个规矩,上家可以不看牌就闷。下家若看牌之后跟上,就得翻番下注。周易这一下闷了二十,若桑伟看牌跟就得扔五十进去。当然,他也可以不看牌闷跟。
显然,桑伟是这么想的。他也扔了二十进去,“我也闷,谁怕谁呀!”
上家两人铆上了,后面的两个人就比较难受。手上的牌半大不小,跟不是,不跟又心疼。二人都捏着牌不停地看。毕竟,五十元也是一笔不大不小的数字,如果输了也很心疼。
桑伟不耐烦了,指着二人,“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情,快决定。”
下手那人嘴里嘀咕:“你们将价抬那么高,我们怎么跟?”
“你们,一人敲一家。你敲我,另外一个去敲周易。”桑伟给二人安排任务。所谓的“敲”就是看牌放和闷家比大小。
“也只有这样了。”下手那人将桑伟扣在桌子上的牌拿过来看了一眼,叫了声晦气,道:“我死了。”说完话,将五十块仍到桌子上,摇头叹气。
桑伟大笑:“老子运气转了,敲死你们。”桑伟身边那个叫于小燕的女人也笑起来,却时不时用眼角往周易这边扫上一眼。
周易心头一动,膝盖望那边靠了靠。挨到一条结实笔挺的女人大腿。
那女人眉毛皱了皱,轻轻挪了挪脚。
周易却不肯放松,又将大腿靠了过去。
女人退无可腿,只得罢了,任由周易靠过来。
偏偏周易还不老实,将大腿上的肌肉轻轻抖动。
女人笑了笑,向周易挤了挤眼睛,似乎在说“你这人好大胆。还没完没了啦!”
周易也斜视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倒有些风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