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高墙宫苑内一片寂静,偶有巡逻的侍卫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快步走过。处理完朝政事务的昭帝面色略有些疲惫,他突然撇开銮驾,想散散步,走到敬贤宫去,宫人和侍卫们恭敬的跟随在帝王身后,一路沉默的走在御道上。
望着月朗星稀的天空,昭帝无声的叹息。
自从那日因为无忧遗民与寂雪争吵一番后就再没有踏足过敬贤宫,他想他们两个都该好好的冷静下来。不知道寂雪的气消了没有,他已经做出最大让步——放走了遗民中的老弱病残。
想着巡游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必须去和她好好说一说。
来到敬贤宫门口,内侍总管路公公正要喊“皇上驾到”,昭帝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出声,犹豫不决的在宫门前站了许久。
他有点害怕他们又会吵起来,闹得不欢而散。
“皇上,”路公公担忧的小声说道,“晚上风大,容易感染风寒,还请皇上……”
“行了,朕知道。”昭帝抬手亲自推开紧闭的宫门,毕竟这几日不见她竟有些茶饭不思。
刚推开门,昭帝就看到朦胧的月光下的庭院中站着一位白衣素净的绝色女子,她听见开门的响动回过声,脸上掠过不快,缓步走上前。
“怎么晚了还在庭院中做什么?”昭帝拉住寂雪的手,关切的问道。
一阵凉风拂过,他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似乎有什么东西烧焦了,他皱起眉头,望向四周。
“怎么有一股怪味道。”
寂雪无动于衷,眼睛空茫无神。
路公公也闻到了,他伸长了脖子到处嗅了嗅,寻着气味来到一个花坛前,用手中的拂尘在泥土中扒拉几下后,一块人形的木头浮现出来。他拿起来看了看,不禁浑身一颤,木头失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什么东西?”昭帝问。
路公公小心翼翼地将木头捡起,双手递给昭帝。
昭帝仔细打量着人形木头,注意到焦黑的小木人身上刻着血红的“万俟陵轩”四个字,他的脸色大变,胸口中冰凉一片。
“皇上,宸妃娘娘好像……在下咒呢!“”路公公盯着木头,小心翼翼的说。
寂雪霍然抬起头,瞪着昭帝手中的东西,只觉得呼吸一滞。
“你做的好事!”昭帝怒吼道,额头上青筋显露,抬手将木偶砸向面前的女子。
寂雪看看怀中的木人,淡定的说道:“这不是我做的。”
“你做的好事你还在这儿装傻?你想咒朕死,是不是?”昭帝指着寂雪的脸,可怕的咆哮道。
“哼!”寂雪从容镇静,冷冷地说:“你认为是我做的吗?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你想复国,不是吗?”昭帝反问道。
“复国?这两个字对于我来说太过可笑了,难道你不觉得吗?复国是白日做梦的行为,我才没有那么傻!既然这个天下已经是你的了,还有复国做什么?!”寂雪鄙夷的说,随手将木人扔到一旁。
昭帝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寂雪纤细的手腕,摇着头说:“朕真的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你,你的城府深得真是可怕人!”
“信不信随你,反正清者自清!“寂雪态度强硬,仰着头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信?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叫朕怎样信你?”昭帝一脸厌恶的甩开绝色女子的手,恨恨的说,“你真是个恶毒的妇人,枉朕待你那么好!”
脚下不稳,寂雪差点跌倒在地,匆匆赶来的若珺及时将她扶住。
美丽的女子脸色苍白的好像透明,她墨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流转着冰冷的光芒,她推开扶着她的宫女,高昂着头走到昭帝面前,高声叫道:“这件事绝对不是我做的,我对得起天地良心!你都说我城府深了,难道我会蠢到让你们轻易的发现下咒的东西吗?!”
昭帝眯起眼睛盯着寂雪,这是他要杀人的讯号:“小路子,带曦妃去冷宫,暂时严密关押起来!”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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