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吓了一跳,硬生生吞回去,憋得满脸通红。
“再干这事情,老子打断你的腿!”
赵大海死死地盯着林景成。
“干什么事情了?”
“这地方是你家的?你能走我就不能走!?”
林景成梗着脖子,说话的时候心里直发虚,这事情自己清楚不占理,本来想着赵大海发现自己成心使坏都没办法,只能冲自己喊几声,自己借坡下驴出了口气就走,没想到赵大海二话不说走冲到自己面前。
“你哪个村的?找你村的村长说说理怎么样?”
“老子我是浪头村的赵大海,如果你干的这事情有理,摆五十桌再加磕头认错。没理的话,就老子刚才说的,打断你的腿。”
赵大海冷笑。林景成觉得这话说了就行了?就没事了!?海边的村子不只有浪头村而是一溜子一个村子挨着一个村子。一般来说,村子正前方的靠岸滩涂默认是各个村子的地方,一般别村子的人都不去,村子和村子中间的地方,哪个村子都能去,挖血鳗的这片滩涂在两个村子中间,什么人想来就能来。但这可不是没规则,同一个地方人多的时候,每个人选自己的一个方向往前,不能乱走,可以跟在别人后面但不人截别人前头,非得要挡前头的拉开相当的距离。海面上放渔网,同样是这样的规则。林景成不会挖血鳗愣是在自己的前头乱走,坏了规矩,地上留着成串的脚印,这不是嘴硬就有用。
林景成脸色非常难看。赵大海直接报村子报名字,可就不是开玩笑,渔村的人,出海就是脑袋拴腰带上,风吹日晒赚辛苦钱,火气都爆炸,自己干的这事情一点道理都没有,再敢嘴硬,赵大海打断自己的腿,找地方说理都没有,不敢再说话,转身灰溜溜离开。
赵大海看着林景成蛏子都不敢挖直接上岸离开,冷笑了一声,继续挖血鳗,都是靠着大海赚钱的人,同一地方碰头各凭本事没什么说的,挖不到眼红使坏,见鬼了才会客气,林景成刚才敢再硬一句话,直接上拳头,话都不会再多说一句。
赵大海重新找了个地方,继续挖,没有人捣乱,血鳗没有受到惊吓,八成都在比较浅的地方,挖的速度快了起来,收获慢慢增多,背上的竹篓越来越重。
太阳开始西斜。
赵大海停下休息一会,手脚酸痛,手掌心火辣辣,腰背硬得石块一样,接连两天挖血鳗重体力活消耗太大。
赵大海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抬头看了一下周围,涂滩上多了不少人,全都是挖血鳗,这都不用想,肯定是一早自己去镇子上刘刚那卖血鳗的时消息出去引来的人,本来想着就算来人都是自己村子的人,没想到肥水这下全流了外人田。
赵大海往远处岸边看了看,不断有人扛着锄头背着竹篓下海,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这片地方血鳗真的不少,可是,不管什么事,人一多,赚钱立马变得非常难,这里的血鳗多没用,挖的人多,平分到各人的头上没多少,更加重要的是人多了,都挤在一个地方走来走去,血鳗受到惊吓全钻最底下,挖一条难度太大时间太长不划算。本想趁着刘刚开了好价格多挖几天多赚点,如意算盘落空了。
赵大海休息一会,继续挖,能挖多少是多少,尽可能多挖,挖完今天,明天估计挖不了了,挖血鳗已经是一锤子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