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的航行着,当划过机翼的流云湮没在浩淼的夜空中,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会随之消散。
黎晴靠在宽大舒适的椅背上,时不时的偷偷瞥向身边的那个男人,只见他信手翻着面前的杂志,有一眼无一眼的看着,时不时的把头转向她,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赶紧把目光移开,就这样反复捉迷藏了好几次,直到一阵难敌的困意渐渐袭来。
她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睡,不要睡,可或许是那杯牛奶的缘故,也或许是自从登机到现在一直在和旁边这个人纠缠不清,浪费了大量精力,虽然心里想着一定要打起精神,可还是抵不住瞌睡虫一阵有一阵的进攻,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终,还是不听话的合在一起了……
这时候,她只觉得身体在缓缓的向后倾,好像是躺在一张床上,好舒服啊——
不对!
黎晴陡然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的座椅果然是躺在机舱里,靠背降低,而脚下的部分抬起,就连两边的扶手都被放平了,整个座椅已经变成了一张一百八十度的床,而尉迟司彦正在伸出长臂关掉她头顶的灯光,就在他刚要回头的那一刻,黎晴立刻合上眼帘——
却不知为什么,此刻竟然困意全无,一颗心莫名的七上八下起来,他发现自己睡着了?这张“床”是他帮自己调的吧?角度刚刚好,舒服的不能再舒服了,可她总觉得有某种不安因素在周围流动。
果然,片刻之后,黑暗中,她听到一个轻柔而魅惑的声音:“谢谢。”
接着就感觉到有某种东西轻轻的覆在自己身上,霎时间,那种轻柔温暖的感觉好像流遍了全身。
是毛毯。
黎晴紧紧闭着眼睛,可藏在衣服之下的小手却不由自主的攥在一起——尉迟司彦在给自己盖毛毯?!一股熟悉的松香气息,随着毛毯的温暖,在幽暗狭小的环境中滚涌而来……
莫名的黎晴鼻子中竟然腾起一阵酸楚,好像那毛毯的温度不经意的流入了她的心底,瞬间补偿了她冰凉已久心河。
自从爸爸去世之后,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没有第二个人,也没有任何外来的安慰和照顾。却没想到,第一次让她有这种感觉的,竟然是她最防范的人。
黎晴暗暗的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虽然她看不见尉迟司彦的表情,但一种直觉告诉她,这好像是狼外婆的故事。
接下来,是极轻的马达声,显然是尉迟司彦的座椅也被放平下来,天啊,两个座椅岂不是变成了一张大床?!
紧跟着,她的确感觉到他独有的男性气息越来越近,那种雪松香调也越来越重——
该死的,他要干嘛?!
黎晴刚刚还酸楚的心瞬间提到喉咙处,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再过三秒钟,他要是不停下来,一定一拳打过去!
一、二……她刚刚默数到第二秒的时候,忽然额前的长发随着一个温度轻而又轻的掠过脸颊,接着,是他的长指,轻柔的抚过自己的唇瓣……
咚的一声,黎晴猛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这个力量冲击了一下。虽然她闭着眼睛,但是却从这个力量里感觉到一种浓浓的……爱意。
当她想到这个词的时候,全身没来由的一颤,而尉迟司彦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细微的变化,大手陡然停了下来。
就那么斜着身子细细的端详着她,前方一缕幽暗的灯光隐隐约约的落在她脸上,给那凝白细致的肌肤涂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就像是个镀了金的水晶娃娃,让人心生怜爱,但是却舍不得轻易的碰触她。生怕哪一下力道不对,就能让她破碎。她身上那种独有的幽冷的香,随着呼吸悄悄的潜进他的身体,轻易间就让他的心变得凌乱不堪。
天知道他是多么想狠狠的吻上她,甚至是狠狠的要她,可一向霸道的他又总是忍不住一次次放过她,甚至只能在她熟睡的时候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
她就像是一剂毒药,让他轻易的上了瘾,却找不到戒掉的办法。
黎晴本来是决意装下去的,可尉迟司彦就这么停下了动作,好像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而且呼吸好像变得越来越重,她心里的不安好像也跟着越来越重。怎么办?要怎么办?
正当她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时,尉迟司彦敏锐的眸光恰好发现了她的破绽——
下一秒,温柔和邪气的笑痕在他唇角漾起……
他刻意俯身进一步靠近她一点,在她耳畔邪邪的说道:“晴儿,装睡可不好。”
一阵炙热而蛊惑的气息毫不客气的钻入黎晴的敏感的耳际,顿时引来她的心一阵紧缩。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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